十六 伊麗莎白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要知道關於紅鼻子的事情?該不會真的心疼你的四瓶酒吧,讓我猜一猜,你是想要即使止損,想要利用紅鼻子的故事買一份好的價錢,還是說你是一個作家,新聞記者,本是來度假的,四瓶酒水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什麽錢,重要的東西永遠是故事?”女人坐在吧台上麵安仁才有機會認真看著她的臉。
她的臉十分的清白,猶如泉水一般,她靠近的樣子是清白的,頭發輕飄飄在外麵風吹進來——窗戶並沒有關緊的狀態之下,使鼻子癢了一下,鼻子出來的氣息捉弄著安仁,她的眼睛是寶石的藍色,耳朵和鼻子很高挺,有在燈光的直照之下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毛孔,就連一根在燈光之下顯現的手毛都沒有。她用手背支撐著左臉頰,舞台上麵的一台唱機被她早已打開,在此處聽到很細微的聲音都開始放大,身後架子之上的電視機正放著激烈的球員大戰,像是主動屏蔽一樣。安仁吞下一口口水。
回頭看了看電視,身邊的喧鬧聲瞬間回歸,帶著頭轉動回去,卻看著女人正喝著他那一杯教父。在聽故事的期間教父的冰塊已經變成了漂浮的冰塊了,水和酒融為一體。她的脖子很好看,相對於馬賽克杯來說,好像幾十種貝類的顏色七彩采進了裏麵,脖子緩緩變成了紅色,然後呼出的口氣中帶有酒味,吐出來正好經過燈帶,像霧又像是水。脖子和鼻子變成了微微的粉紅色。
“不好意思,我剛才喝了你一杯酒。”女人說話。
“你的名字是叫做伊麗莎白嘛?”安仁突然問道,眼睛一直離不開她的臉龐,準確一點就是她的眼睛,再準確一點就是那一點點有意無意露出來的含情脈脈。嘴角抿了一下,似乎是口幹咽了口口水。她不語,安仁也不說話,最後一口教父被其吞入了口中說道:“抱歉我喝光了你的酒,但是我該走了。”
說著,拄著拐杖走向門口,穿好了防雨放冰雹的裝備,再打開門口的時候轉頭看向裏麵,安仁以為她在看著自己。
“她很美。“安仁目送著她的離開,然後將酒杯拿起來聞了聞,醇厚的酒味依舊存在,可是一抿薄薄的紅唇落在了杯沿,倒也沒有如此癡漢還將嘴唇臭不要臉的湊上去,而是轉頭對於老板說道:”這個杯子多少錢,我要了。“
“這個杯子不值錢,倒是你的教父被她喝了,需要給你重新來一杯嗎?“老板說完,安仁思考了一下說道;”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找到的東西了。”說完後起身往門口的架子上尋找到自己的雨衣和雨傘,向著老板敬了一個紳士禮之後離開了這裏,帶著手中的酒杯,一手撐著傘,離開酒吧的門口。
“嘿,我賭五十盧布他會被伊麗莎白給迷得神魂顛倒,最後會失落的離開這個地方。”一個紅胡子說道,而無數的人開始噓聲:“你多無奈,這有多少的外鄉人是這樣過來的?哈哈哈哈。”
酒館之中傳來歡快的笑聲,酒杯與酒杯之間的碰撞,人與人之間的交談已經存在於這個深夜的酒館之中,唯有老板聽膩了會打一個哈欠,但不會至於想角落的醉漢一樣在溫暖的室內躺上一宿,並且在大清早回家的時候被自己的妻子訓上一頓。
安仁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去往何方,隻是覺得自己應該追上那個女人。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身上,但無數從天而降的冰雹卻沒有再攻擊他,僅過了五分鍾,漫長的五分鍾,漫步的五分鍾,雨水也停了,倒是能夠將雨傘給收起來,認真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發生砸穿的印子,倒是不用有愧於前台的老板娘了。
雪再空中下來,像接力棒一樣,他們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安仁正走向與酒館和賓館完全不同的方向,沒有喝上一杯酒的他此刻十分的清醒,生理上的,但是心理上的像是被醉倒了。
他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伊麗莎白肯定對於紅鼻子有著其他的認知,並且她在‘勾引’著自己,就是想要自己和離開酒館,那麽,關於紅鼻子的,他有必要去上一趟……”
腦子在給自己找著借口,在晚上的他也沒有失去警惕的內心,在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他總是用一種深邃的眼神看上去,利用屋簷和牆壁,總是能夠看出一點不同的地方。
他戰立在雪之中,一路上隻有他的腳印在路燈的照耀之下。安仁轉向了,轉到了一個小巷子裏麵,他聽到了很細微的呼吸聲,小到能夠和雪花摩擦空氣的聲音也比它打上很多,但就是被安仁聽到了。就像是入魔一般。
進入小巷的安仁並不是漫無目的的,他輕輕的踮起腳尖行走,然後像獵豹躥過去將女人的身體按在牆壁上,並在黑暗中看著女人的眼睛說道:“我能夠再問一聲嗎?你的名字叫做伊麗莎白嗎?”
“當然了,我就叫做這個名字。你為什麽要來找我?“伊麗莎白的聲音帶有一點中性的顫音,但柔弱的身體並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黑暗中安仁能夠看到伊麗莎白的眼睛,那種寶色的藍色並不是黑暗所能夠掩蓋的。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有你的拐杖呢?“口氣對準了口氣,兩人的臉湊得很近,鼻子碰上了鼻子,寶石的藍色在眼睛中更加清晰地形成。
“你猜……“伊麗莎白說道。
“不,我不想要知道。“說著,一點閃電劃過天邊,變小,到了伊麗莎白的頭頂僅僅是讓其酥麻了一下,可已經打開的康斯坦丁可沒有憐香惜玉的理由,在背後的尾巴,拐杖顏色的尾巴被著實電了一下。
“你……!“伊麗莎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安仁。
“你在勾引我過來,你的能力是魅惑。但是你的心髒。說道:”這跳動的頻率可不是人類會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