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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波塞冬

  沒有步步緊逼的聞訊,更多的是對其的寬容,女仆從老板的口中知曉了很多,但麵對說要交還給她的手鏈,她卻拒絕接受。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小女生,老板在送別安仁等人的時候說道:“手鏈你們隨時取用,畢竟在我這裏已經沒有它任何的用處了。”言下之意,女仆已經拒絕了接受所有者物品,所有權正掌握在老板手上。


  “你不跟我們一起嗎?你家員工的事情我暗覺不是一件特殊的案例,而是一個巨大的圈套。”劉凱有些好奇老板的選擇。


  老板隻是笑了笑,說道:“我已經當兵多年了,父母沒有來得及孝順,花光了在部隊裏麵錚的那一點積蓄,現在隻想要過平靜的生活,我用它,”老板指出自己的手表,此時已經沒有停轉的現象:“也隻是被逼無奈,我已經不想卷入這些紛爭之中。”


  說完話之間,安仁深表同意,他也隻想要過平靜的生活,在那麽一瞬間的功夫,他表現了豔羨的表情,若是自己並不是一個所謂的不死人的話,在京城應該和家人很開心生活在一起吧?又或者,早已死在法國了。


  兩撥人就此分道揚鑣,手鏈被清雅拿在手上,他們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能夠得到它的認可獲得所有者能力。若是真獲得了所有者能力,那才叫不可思議……


  老板目送著這群不速之客的離開,緊繃的神經剛剛放鬆之下便繃緊起來,在書房裏麵的女仆正在對著紙和筆躊躇不安,立馬回到書房看著將要寫下字的女仆。


  手速將筆摁下來,滿是淚痕的女仆看著老板,閉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哽咽了幾下,老板說道:“不要說出來,將在你記憶中的這些秘密全部按在心口之中,哪怕是睡覺,千萬千萬。“


  “可是他們會死的,他們一定會死的,若我不能將泰……“還沒有說完一句話,老板大手按在女仆的嘴巴上,帶有十分嚴厲的顏色命令:


  “無論是誰,哪怕是你最信任的人,哪怕是在夢中,哪怕是身邊四下無人,哪怕遇到了一隻小昆蟲……將你所知道的這些爛在肚子裏麵,一輩子不要說出來。“


  沉默變成了書房的主旋律,女仆在躲避著老板的目光,奇怪的氛圍下,承受不住的女仆爆發出了哭聲,而老板緊緊抱住了她。


  “若往前走,必死。“安仁看著手上的紙條,和小隊的人對視了一眼,最終目光集中在月季身上。


  “看我幹什麽,愛誰誰誰退出。“說完硬氣的話沒有三秒鍾,縮了縮脖子便抓緊了清雅的胳膊。


  安仁最後聳了聳肩,拿出康斯坦丁將紙條燒了,並看了一眼衛星地圖,結合記憶上的位置,往鎮上的小廣場走去。


  “你們一看就知道是遊客,我可告訴你你們,這個雕像可是我們鎮上的神明!“紅鼻子對著沃格和譚誌說道。


  “那不妨跟我們再說一次唄。”安仁的聲音從後麵傳出來,兩人往後一看,指了指手上的衛星地圖,那裏正對著小隊所有人的坐標,相視一笑算是集合完畢的集合禮。好幾雙眼睛看著紅鼻子,他愣了兩下,然後大聲笑了幾聲,帶有一種回憶過去崢嶸歲月的表情,將安仁送給他的那瓶酒灌下一口,打了一聲酒嗝,緩緩道來:


  “話說波塞冬的來曆可就大多數人會說那是海的皇帝,可是在我們這裏,那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往往在出海捕魚的時刻,往往就是我們滿載而歸的時候,那一艘一艘的漁船連著串就被它一大口給吃掉,現在的年輕人說那是鯨魚,但我見過鯨魚,年輕還捕過不少,為了做蠟燭和賣皮,鯨魚肉用來做成魚幹作為冬天的儲備糧……


  那是一個殘忍的時代,現在可好啦……波塞冬長著一雙十分巨大的鰓,覆蓋過身體的三分之一,然後它的魚眼十分的小,但是尋找船的時候睜得十分巨大,大的占據了麵容的五分之一,然後尾巴是一條條的觸手,就是這些觸手將我們逃離成功的漁船給拖了回去,哼哼,你們不要一臉不信的表情,當年我可是親眼看著與波塞冬戰鬥過的漁船歸來,他們的魚全都沒有了,但是至少有人活了回來。


  他們一言兩句就將波塞冬的樣貌描述出來,可每一個人的描述都不盡相同,所以我說的這個樣貌就是他們所說的集合體,可正是因為那些活著回來的人給出了波塞冬的樣貌,我們的英雄,不,神明!才會帶領著一艘艘的漁船去將波塞冬殺死!“


  “那位英雄的名字是什麽?”譚誌問道。


  “名字……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因為這個神明是吃我們鎮子上每個家庭的飯菜長大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家人在哪。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流浪,在他三歲可以直立行走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喂養他,那時候我們都叫他小泥巴,但是我們現在叫他神明,守護我們鎮子的神明!


  當年那一場對付波塞冬的戰爭我也有參與,當年我在一條戰船上當炮手,射出的一顆顆炮彈無一都命中在了波塞冬的身上,我是神明最好的幫手……“


  “那麽神明是如何殺死波塞冬的?”


  “就像雕塑說刻的那樣,他帶著三叉戟便跳下水去,比起波塞冬,他才是海中的皇帝,在天空下著冰雹的時候,在海水瘋狂翻湧即將將船隻打爛的時候,他提著波塞冬的身體上了船。


  波塞冬的體型十分巨大,幾乎要將我們的船隻壓沉,那可是我們鎮子上最大的船隻!在神明殺死波塞冬的時候,天空為了他放晴,海水為了他送出無數飛魚上船——可是我們沒有承載量了……“


  “那你應該親眼見過波塞冬吧,為什麽要聽酒館裏麵的人說?”


  紅鼻子摸了摸鼻子說道:“那我不是當炮手嘛,在甲板底下的炮手要盡職才行,怎麽能夠為了一時的勝利而忘了本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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