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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重洋

  重洋嗎?……門捷列夫將一根煙點著,吐出的煙霧隨著風消散於天空之上,直升機正閃著機翼往上飛走,他們的目的地是五公裏以外的一個站點,雪堡的位置比較崎嶇,通常的貨車是進不了的,隻有那幾個月才能夠進入,但也算是險象環生,回頭看向雪堡,外立麵是混凝土的材質,倒是有很多的曆史了,裏麵的東西翻新又更換,唯有這個混凝土,屹立在這裏有三十年的時光了。


  “聽說我們這裏也要拆了,在三年之後,一個新得雪堡重新建立。”負責人接過門捷列夫得煙說道,掏不出火機來,一根冒出幽幽藍色火焰的手指出現在他的麵前,便接了過來,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家婆娘不允許我在裏麵吸煙,但是這裏冷啊,身子骨不太受得了,這是在變相逼著我戒煙。”負責人又吸了一口:“聽說往北,也不知道離這裏有多少公裏的距離,跟你說一句話你不要告訴別人。“


  門捷列夫看著他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不允許我們知道雪堡的具體位置,但是這裏哪裏都是頂尖人才,三分之一個茶話會都不需要的時間我們便推理出來這裏是哪裏了,嘻嘻。“負責人揚著頭顱看起來很驕傲,但是身體上的溫度正在慢慢流逝,他的妻子說得對,他不適合在這種天氣外出,垂垂老矣的身體正在拖垮他能夠前進的裏數和速度,體溫。


  ‘不過還好我們還有兩年的時間就要回家了,想看看孩子了。“兩人最良久的沉默在每人悟根煙的時間,相互做了一個擁抱的禮節之後分開了,一個向外,一個向裏。


  而被束縛衣綁住的他看向了飛機外的景色,他來這裏這麽久都沒有見到過如此漂亮的景色,不禁感歎道:“真漂亮啊。”


  “你在說什麽?”一名押送人員問道。


  “我在說,這裏的景色真的漂亮……”說完,他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不對勁的押送人員晃動著他的身體,逐漸開始暴力,直到將其推倒在地,他的五竅開始流血,最後聽到一聲很輕微的,爆開的聲音,護送人員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將這裏的情況報告給了門捷列夫,而門捷列夫剛好上了一架新的直升機,聽到這種消息之後,隻是歎一口氣說道:“屍體也要運送回去。”


  這輛直升機飛往的方向並不同於前一輛押送的直升機,而是往著反方向而去,在三百公裏之外,有一個麗娜正在那裏等著他,而在五公裏的機坪,押送人員將屍體搬運下來,一個穿著風衣,眼窩很深,消瘦入骨的臉龐,他沒有和押送人員說話,而是直接將明顯可以看到骨頭的手放在他的頭顱之上,閉上的眼睛在眼皮地下瘋狂的亂動。


  而後將手放下來,向著後麵的人說道:“太晚了,腦子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信息,可以確認的是他的腦子被某種所有者能力給攪渾了,都是一些記憶碎片,並且消失的速度十分快速,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轉過頭來看向躺在地上的人:“他的腦子已經空無一物了。”


  光頭司令摸了摸太陽穴,說道:“那麽可惜了,線索又斷了。”眼神看不出沮喪,語氣也沒有這種我味道。現場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清掃,屍體被送入裹屍袋裏麵運送回去莫斯科,那裏有著各種專家學者等著解剖這個人的屍體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遠在北冰洋的浮冰中央,奧先生騎著的鯨魚正安靜的漂浮在其中中央,而在遠處也出現了一個帶著黑色的兜帽的男人。他伸出手,無數意義不明的紋身讓人覺得不舒服,沒有一點的美感。


  奧先生沒有將眼睛放在這個人的身上,倒是鯨魚好像越加不安,最後翻騰起身來,奧先生被其吞入了肚子之中,在岸上的兜帽男人的紋身出現了一點血絲,在水平麵看到最後隻有鯨魚尾巴在那拍出了一個驚濤的水花。


  水花麵對著兜帽男人,但是一滴水也美喲沾染在他的身上,他就站在這裏,但三十分鍾之後,他轉頭看向另外一邊,兜帽被風吹開,俊美的臉龐被陽光照耀,白色的膚色與冰相得益彰,就像是冰之仙子。


  遠處的飛機上,隻有安仁一個人在上麵,雷達上麵有著兩個標記點,一個在自己的正前方,還有五十公裏的距離就要到了,另外一個點距離直升機還有兩百公裏的距離。


  一隻鯨魚從水麵上躍起來,正在直升機的前方,緊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成群的獨角鯨開始圍繞著直升機開始繞圈,安仁看到這個場麵,喃喃自語道“:他們卻已經到了,那麽等那個東西出來就不遠了。“


  說完,安仁毫不猶豫駕駛著直升機往回飛走,他不願意招惹這群主宰北冰洋的生物,隻好換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在兩百公裏之外的那個小酒館。


  小酒館依托一個小鎮,小鎮有一個很大的廣場,雖然有點高調,但是那裏確實十分安全的落腳點了,並且劉凱等人也已經知道安仁的到來,官家早已派出兵種前去維護秩序。


  而在風雪中的機隊則是遭遇了他們此次出發的第一次所有者攻擊,他們的直升機全部都停滯咋空中,在地麵下的一個冰雕正在慢慢融化,直到裏麵的人出現。


  那人睜開眼睛,想要立即扒開雪地坐上自己隱藏的雪地車逃離,但就在他以為順利的時候,一顆追蹤的點三八子彈貫穿了他的頭顱,機隊繼續往前飛。


  他們也有一個目標,就在雷達的點上,慢慢的,隱沒在雪霧中的機隊遠離了這裏。


  肅殺的帷幕就此展開,戰場卻已經換了一個新的地方,從俄羅斯移到了北冰洋,這像是命運的指引,他們好像有所退路,但步伐永不停止,或被動的,或主動的,他們被引入到了這場撥雲詭譎的戰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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