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 龍
“這人怎麽可能會死？“來到這裏的一個少校看著鮮血滿地的老板娘和正無所事事的譚誌，有些氣不打一處的用俄語說道，而譚誌是不懂很多的俄語的，他聽著這一句話感覺這些語句還挺簡單的，但實在是聽不懂便說道：”請用英語說，我俄語不會。“
“我說！她怎麽可能會死，這不是你的失職嗎？官家將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就是想要你好好完成，現在你要如何向上級交代？“少校也是氣急敗壞，看著躺在躺椅上的屍體，甚至一張白色的麵紙都蓋在了老板娘的麵上。
“我無法阻止一個本來就想要死去的人死亡，她一開始是想要咬舌自盡，可是我阻止了，可是……”譚誌還沒有將這句話解釋清楚，少校就開始發飆了，而在這裏收集證據的人員就開始縮了縮脖子，他們都直到一旦少校發飆起來是多麽的恐怖。
“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少校的話被譚誌打斷，這一刻譚誌才真正的了解到，原來這個少校並不想真正的了解真相，而是借此來敲打他這個外人的，索性譚誌也不客氣的說道：“我的任務我來負責，你隻是一個打掃現場的，我最後做的對不對隻對沃格說明，我個人隻對我的國家負責，請將你的態度放端正了，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什麽東西。當然了，若是你想要借題發揮我不介意在你的政治生涯上畫上一筆濃墨重彩。”
說罷，譚誌直接將五把匕首放在了兩人之頭上，意義很明顯，就是威脅，若是你威脅我，那作為一個並不用對你負責的人那自然要懟回去，在他後麵的就是他的國家，若是譚誌真的出了什麽在內部的意外，國家毫無疑問都會站到譚誌一邊，無論對錯。
少校的話語被懟回去了幾次，而那些人員也慢慢站了起來，若是兩人真在這裏打起來他們是否需要去勸架，勸不動呢？那需要逃嗎？逃不走怎麽辦？
一種糾結的情緒出現在眾人的心中，而門外來的一個人將他們的疑慮和擔心全部都打消掉。
沃格將身上的風衣抖了抖，雪全部落在門口外麵，他看著這裏劍拔弩張的氣氛，有點奇怪的皺著眉，選擇性著忽視了這樣一種氛圍，而是說道：“譚誌你跟我過來一下，安仁的心跳有點不對勁。”
譚誌自然會聽沃格的話，聳了聳肩便跟在了沃格後麵，而依舊在室內的少校此刻也吐出一口濁氣，他實在是沒有想道譚誌對於這種事情如此之剛烈，要不是沃格來解圍，他們之間真的打起來，冷汗從手心中聚集，這是他絕不想要看到的，那可是能夠殺死十二色的人……
“戰鬥的過程是怎麽樣的？”沃格問道。
“還行，主要是老板娘並不熟練於老板的所有者能力，否則我可能會跪在這裏。”譚誌的語氣有些痞，但還是一五一十將他在賓館上做的一切，聽聞的一切全部告知。
沃格隻是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說道：“我們收到線報，十二色已經打算退出俄羅斯了。但自此之後線報便再沒有過了。”最後一句顯得氣氛十分的僵硬，譚誌最後也隻是吸上一口煙，這種事情其實十分常見，常見於黑澀會和毒販的臥底之中，最後他們被認出來的結局大多數都特別壯烈，他們都是英雄。
“你剛才說到安仁。”譚誌不想要聊這些話提，因為他也曾經曆過，這種情緒是在不利於眾人繼續追殺敵方。
“對的，他的心跳有力了許對，但是也是一陣陣的，清雅和周禮去看過，但我們的醫生卻看不出任何的病因，我們不敢告訴劉凱，你知道的，他現在在安仁在基輔的屋子之中。還有教父已經埋入了烈士園之中，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通過媒體放出消息。
譚誌沉默，卻從中捕捉到了一點不適宜的語氣，在說教父的時候，但仔細想來好像沃格的語氣一向如此，但是譚誌卻記住了那一段話。
他們上了一台卡車，正要回到莫斯科之中。
“喀秋莎呢，你去見過她了嗎？“無聊的行程之中譚誌也不想要睡覺和玩手機占據著一些時間，便問道。
“我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哭了出來，並要我再三保證不會將以後的行程隱瞞她，但我還是撒了一個謊。“
“她沒有接受過任何關於這一方麵的訓練，這是很正常的。“
“她一直對我的家庭產生過愧疚，我不想要這種愧疚一輩子都跟隨她，這是我對她撒過的第一個謊，這是第二個。“
譚誌本來半耷的眼神逐漸來了精神，問道：“難道你曾經的家庭中……”
“我騙了她，其實很多事情都與她有關，我的妻子曾以為我和她不倫過，然後才發生的後麵的事情，吸毒隻是一個因素，而最後的結局是因為**，**將她帶入了深淵之中。”沃格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沉重，是的**，譚誌不禁陷入沉思中，什麽是他的**？
翻開一個藏在腦海中許久的記憶：大雨，洪水，黃磚房屋，母親臨產，還有潛逃入山的逃犯。他跪倒在大門前，接生婆在裏麵接生，外麵的暴雨帶著黃泥濺到了譚誌的身上，他學著母親在廟中為他祈禱時的動作，希冀著母親沒有出現意外，而父親帶隊追擊了五天五夜的逃犯，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一場本就不應該來的大雨給毀了。
他看到了雨中有一條龍在上麵盤旋，他被衝入了下遊，一個男人撿到了他，他手裏握著的警徽，眼睛裏麵看著雲端之中的龍，他的內心中產生的殺意是最多的吧？他時常問自己。
他拿出警徽，所有者能力是自己**的產物，最終自己也會被鉗製住，一生無法自拔。
譚誌在車上閉上了眼睛，眼球在眼皮底下瘋狂的轉動，他的耳朵聽到了幾聲槍聲，他驚坐起來，額頭上滿是汗水。
“你夢到了什麽？”
“……死去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