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神明之死
岩漿翻騰而出,安仁沒有空閑出來管控這一切,他的康斯坦丁已經使出了全身的解數,無數的天雷滾滾而下,轟擊黑曜石的裂石麵,而又有安仁人為的幹預,神明好像已經管控無暇,好似已經離去。最終遠離了岩石麵的安仁乘著風雪而上,最後遠離這個地方,而在外麵迎接的沃格和清雅驚奇的發現安仁盡然毫發無損的離開了那個地方,驚喜的跑著過來。
安仁腳步發虛,好像已經支撐不久了的,但是他還臉上帶著笑,鼻血淚淚而下,康斯坦丁就在他的後麵跟著,純白的顏色的康斯坦丁其聖父一麵十分的純潔,更像是一個無數聖靈的創世神,但隨著安仁膝蓋的彎曲,一頭錘在地麵上。黑色的煙氣隨著風而散開,最後在兩人的攙扶之下離開了這裏。
神明就躲在岩石之下岩漿之內,他可以在裏麵做任何的變化,可是他懼怕這些奇怪的雷鳴,就像是催魂的鈴鐺。他很懼怕,看到自己的身體,山川樹木在他的能力之下變成一股股能量融入他的所有者物品之中。
隨後的一段時間之內,懼怕的他躲在岩漿裏麵不敢出來,隨著安仁的聲音傳進來,膽寒的他遇到了直接穿透石頭麵的天雷以為他要殺死自己,最後的最後,人性的最後一麵,人類的怯懦性最終在他的身上暴露無遺。
回想起在小時候,又變成了中年人的自己碌碌無為,隻是為了建立一個自己理想的國家有什麽錯嗎?俄羅斯為什麽要動我?!!!!!
神明的真名此刻已經不得而知,但是依舊有著中年人的相貌的照片被教徒們供奉著,守門人走在風雪之中想要為自己的神明送終,卻無法依附於神明的力量的他選擇了將神明在自己身上凹下的烙印給去除,他已經無法虔誠的信仰了,這會讓他死去,活了一個世紀的他嚐到了永生的滋味,可是離開了神明,他能夠永生嗎?這是一個未知數。
可為了現在,眼下的現在,痛苦的絞繩從中喊出來,然後是一聲聲的喘息聲低吼聲,他已經來到了神的神藏之地,帶有著淚痕跪倒在地,所有者能力正在催動著他的身體在前進,最後在半圓形的洞口下跪倒,隨之而來的是上千教徒,他們統一跪倒在地膜拜著,雙手放在自己的頭頂,五分鍾挪動一下自己的腳步,其中不少的教徒帶了禦寒的衣物,最終依舊在寒徹的身心下死亡。
教徒們在爬到最後的半分之一的洞口之後人數驟減,他們好像已經忘卻了禮儀,對神的敬畏,麵對越加寒冷的天氣他們開始扒後麵屍體的衣物穿在身上,餓了就坐在地麵上吃著東西,直到一個人站了起來走著,走過了一群教徒的後麵,走過了第一個教徒。
第一個教徒身體不斷地顫抖著,他已經被寒冷地天氣搞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隻有不斷重複地動作能夠給與他最後的力氣。
直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後來者踩在身上,他抬頭看,最後的抬頭看了,教徒的身體被氣的發抖,他認為這是不尊重神明的,所有他要將這一個人追趕回來,而該是一點氣憤將他的血液帶動起來,然後注入了全身的力氣驅動著朝拜者向前跑去。後來慢慢出現了一些模仿者,他們都開始跑了起來。
第一個跑過去的人肺部被灌輸了許許多多的寒氣,正想要停下來的時候突厥自己的後背衣服被人拉住了,正想要往後看的時候,後一人拉著他的衣服倒在了地麵上,他帶著笑容,以為自己為了神明做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第一人,第二人便死在了雪地之中,死亡的原因是因為劇烈的運動。
而後來居上者完全不會管這些,他們頑強的往前跑去,就像是一條田徑隊伍一樣,嗬呲嗬呲的聲音從中傳出來。
而一個人兜著兜帽在那裏頂禮膜拜,完全沒有逾越一點的規矩,本來還在他後麵的人開始往前走跑的時候肩膀和大腿被重重猛踩了好幾腳,但是他卻默默忍受下來,前麵的後麵的也有不少人不願意逾越規矩。
一下接著一下,前方人死了很多,後方人也不少,兜帽十分頑強往前方爬去,像是一個在語文課本上爬金字塔的蝸牛。
最後的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毫不在乎,他已經看到了早張鶯飛的洞口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黑色的兜帽在他不斷行動之下也形成了一條一條的橫行冰雪痕跡,但這不是兜帽想要看到的重點。
手再一次放在了雪地上,磨損使其的手臂伸了出來,凍得淤青的手臂看起來十分的嚇人,但是像是他完全不懂得疼痛一般,一百米的距離好像天涯一樣遙遠,阻力對於兜帽來說越來越大,而隻有腦海中的毅力能夠鼓勵著他前行。
在將手臂放入草長鶯飛的泥土之時,所有的傷痕都被治愈了,他爬了進來,看到了屍骨堆在右手邊,一隻偌大的白色的老虎對著他嗅了嗅,最後點了點頭,吃起了右手邊的屍體,自己這是通過了考驗嗎?他想要問道。
但確實是了,他想要站起來,但是不穩的身體令他摔倒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僅靠著毅力在這裏站起來,看向那些綠的紅的萬裏河山,心滿意足的想要張開手臂迎接,但最後的剪影上卻隻有一具無頭的屍體。
“已滅殺最後一名教徒,請上級指示,現在是淩晨的三點十五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夠給我帶一個甜甜圈過來?“帶著耳機的,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將一個泡麵放入口中說道,而在他的麵前隻有五個按鍵,兩個紅的,兩個綠的,一個黃的。
“零零一收到,沒有甜甜圈,物資預計會在下午的五點鍾送到,請換班人員注意查收。“直升機坪上,一個軍銜上校的人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