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空間
風吹亂了樹的顏色,隨即便形成了火紅色的樹葉,然後再凋零,回春,僅僅是五十秒的時間裏麵,它便完成了四個季度的使命,眾人看向這裏驚歎不已,而後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說道:“這就是大自然的法則,生生不息,但又輪回不止,人也一樣,他們給自己有安慰的理由,以為自己像樹一樣能夠一歲一枯榮,以百年為一個輪回,以為會回到人間,或是升上天堂或者下地獄,你們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身後的聲音令眾人回頭,隻見一個穿著西裝正裝的男人在他們的背後說著話,但是沒有看他們一眼,就好像看不見他們,月季的的手心都捏滿了汗液,但至少他們有自信,這可是所有者能力,不可能會被發現……
男人將頭轉過來笑眯眯的看著月季,月季的頭腦嗡地一聲響,她的動作停滯下來,然後眼神發昏,渾身的肌肉繃緊了放鬆不下來,但好歹不會肌肉抽筋,安仁從背後托起她。沒有聲息的歎了一口氣,這種人不適合呆在這樣子的隊伍裏麵,神明隻是其中的一環,若是真讓她見到了組織的真正麵目的話,那麽會是何樣的場景?雖然她的能力十分有用。
但這個男人是如何看透的呢?是因為有著相克的所有者能力是嗎?還是因為“神明”?
神明這兩個字好像代表著一種不知名的,莫名無名的東西,那是人類無法得知的領域,好像核聚變一樣,他的眼神中好像充滿了智慧,笑眯眯的眼神眯起來轉過頭去看向安仁,兩人對視起來,直視了三十秒。
不能光看表麵就認為他是一個“和善的人”,能夠傷害到十二色的人物絕對不是好惹的,更何況譚誌已經從心理側寫的層麵上分析過了,眼看譚誌的眼神,他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側寫,好像更加的相信了。
“你們知道嗎?我能夠聽懂你們的內心的聲音。”男人對於安仁說道。
“那麽此時此刻,我正在想著什麽?”安仁說道,普通的聲音,但是中氣十足,回過神來的月季已經半跪在地麵,她喘著氣,不敢再直視男人的眼睛。
“你正在想著我和那個叫做奧先生的關係?”男人說道。
“果然是奧先生嗎?……”還沒有等安仁說完他的話,一片葉子將其耳朵切出一條血痕。現在劍拔弩張的時刻譚誌,周禮,清雅已經忍不住了,大概這就是男人想要的效果,其實他不想要和他們談判,而是找一個理由去將他們殺死而已,至於理由足夠充分嗎?這不重要。
來自高層的蔑視,根本沒有將這群人放在眼裏,還將自己放出去警告的蟲子給殺死,血跡就是最後的警告,神明甚至十分欣賞自己的警告,這是一個傑作。
他沒有說是因為想要禍水東流,或者試探他們的實力,一切的一切,單純隻是下位的人對於上位的神不正確的幻想罷了。
盤龍鐲的火焰立馬席卷了男人的身體,火焰將其覆蓋,譚誌的匕首從他的身體上割下無數的血肉骨頭,周禮帶的無頭箭已經換為了鳴鏑箭,一聲聲的聲響在一百米的距離開外來到男人的身上,他們已經將所有自己的能力都傾斜出去了,安仁後退了幾步,將胃中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那葉子有毒素,一種根本無解的毒素,他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拿出身上的匕首將整一隻耳朵割了下來,康斯坦丁浮現在空中,聖父將殘缺不已的男人的靈魂吸入了進去,那是盤龍鐲造成的傷害,而**已經完全死去,出了肌肉上一些反射的活力之外,男人已經無了生息。
所有人將自己的氧氣瓶等重的東西全部給卸下來,身體上隻穿了一身的毛衣加保暖內衣。
他會被自己這些攻勢直接殺死嗎?這不太可能,出了月季之外,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劉凱更甚,直接將煙霧大範圍的擴散開來,但是天氣由秋轉冬,煙霧紛紛攜帶水珠掉落下來,應該是水分子裹挾了煙霧,這令小隊的行動了大打折扣。
哢擦一聲,譚誌的右肘粉碎性骨折,他甚至來不及感應到有什麽人對他有敵意,或者對於這個神明來說,殺死他們並不比拉開一個易拉罐容易的多。
其實安仁一開始就應該注意到了,整一個空間,那就是神明,神明不是具體的那個東西,而是一個“空間”。
安仁將康斯坦丁浮上高空之中,風獵獵地響著,附著於譚誌手肘上地靈魂地氣焰被吸收進入,然後是整一座座地大山就像是風塵中地沙土,被卷入龍卷風之中毫無抵抗力。
空間開始支離破碎,安仁已經完全不顧代價,一條條代表著意誌的漆黑鎖鏈從聖潔的康斯坦丁聖父的字典裏麵伸出來,一顆顆參天大樹被連根拔起,帶上後麵百餘噸的泥土,而在火焰之上,猛烈的光甚至於比天上的太陽還要閃耀。
這是安仁第一次使用這種對於敵人,更對於自己毫不留情的手段,他已經可以遇見了,他甚至要在病床上昏迷整整一年的光陰,那時候他隻能靠著吊瓶來活命,或者說直接承受不住所謂神明的靈魂的壓力,將康斯坦丁給壓爆了,那麽自己自然也會死亡於這個世上,聽起來有些傷感,但也有些輕鬆。
眾人已經回到山洞裏麵去了,是由沃格帶隊指揮的,在他們看來,這是兩個“神明”之間的對決,他們的靈魂好像也要被康斯坦丁給吸走,那種靈魂出竅的感覺十分的新奇,但一想到就能讓自己手腳冰冷。
最終選擇了撤離也是考慮到,在這場突然的戰鬥之中他們已經是雞肋中的雞肋,隻要立即逃亡,才能保住小命,才能讓安仁日認真的和神明酣暢淋漓打一場。
最屬於撕心裂肺的不過於劉凱,他甚至是被打暈了帶出來的,感性人的,但在這裏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