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洞口
“大概是一些蟲蛹之類的東西吧,在冬天的時候不能將自己埋在深處結果死掉了之類的東西,然後被你吸上來了,真的慘。”譚誌在那裏搖頭晃惱的耍著機靈,又沒有人想去搭理他,最後譚誌也不了了之,因為在安仁的話中,這是一條蟲子,隻有一條嗎?總所周知的是安仁在周家後森林的那一幕,風聲帶著鬼哭狼嚎的聲音,直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的狀態。
“不過地區的區域性,一條蟲子也說得過去,正常……”安仁說道,本來這句話已經定了性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的事情出生,沃格還是將這個地方戒嚴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天明,不過士兵們也不會太過於抱怨一些事情,這實在是太過正常了,若是真有什麽東西在這裏生非的話,所有人都不得好睡,甚至進程都要加快許多,人要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往前,不能休息半個小時的七十二小時他們都經曆過。
不過在這個晚上,小隊的人還是將自己放在了睡眠之中,他們需要養好自己的精神,畢竟是主力,不能在戰前展現出疲憊的一幕,這或許是他們在這幾天睡的最好的一次覺,哪怕是在安娜家的那兩天休息的時候,空曠的房間總使得他們有種不安的感覺,在戰鬥過的地方睡覺是否搞錯了什麽?
在外麵呼嘯的山風上,在野熊野外的吼叫中,大概是因為食物吧,周禮躺在床上不懂,眼睛睜大看向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上,他伸出手,溫暖的爐子給足了溫暖在這一間帳篷之中,他能夠感受自己的手臂離這個天花板有著五米的距離,並且知道雪花融化時發出的聲音,帳篷的杆子熱脹冷縮中的聲音,床架子被身邊的劉凱翻了個身一起動作一起支撐的聲音,甚至於清雅的呼嚕聲,她很累吧?身上的肌肉一時緊張一時放鬆,這是在做噩夢了,也難怪。
睜開的眼睛上麵好像浮現了很多人的身影,忽然之間,他的頭往左邊轉去,那邊有東西,不符合現有循環正常的聲音,那像是腳趾頭的關節被故意弄響的聲音,但很隱秘,這令他想到了門口的帳篷開關外麵是扣子。
他有些不安,下了床想要往外麵走去檢查一下扣子有沒有扣好,結果檢查了並滅有發生沒扣好的扣子,反而是被一個士兵發現了:“首長,有什麽是需要我幫忙的嗎?”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滄桑的臉但稚嫩的眼神,周禮隻是笑了笑說道:“請幫我拿一杯暖茶過來。”說罷,走到桌子上拿了一個杯子給他。
他向周禮敬了禮後小跑往著燒火的地方小跑而去,而這一段時間裏麵周禮則是繞著周圍走了一圈,閉上了眼睛,一時蹲下聽地麵的腳步聲,一時在空中站直不動,直到他繞了一圈回到帳篷的入口處正正好好拿了一手白開水,並道了一聲謝。
而那名士兵則是激動的向周禮敬禮,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中。
周禮回到帳篷中繼續睡覺了,在他的勘測中並沒有什麽可疑的跡象出現,並且那個關節弄響的聲音在這段時間內也沒有出現,反倒是周禮覺得自己是過於緊張的狀態,最終堂咋床上逐漸進入夢鄉。
而在底下五米的距離,一個蟲子爆開的外殼被裏麵白白嫩嫩的蟲子吃掉,最終在身體外麵長出來一副外骨骼,順著上麵一直爬行,直到出了地麵,那是一張纖維布料,用著自己的牙齒將其咬開,並成功鑽到了室內,正想要抬頭找尋方向,結果冷不丁的被一把匕首給梟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暖氣一秒多鍾。
譚誌抿著嘴巴吞咽一口口水,內心感歎道:“早知道剛才就起身了,不然還能蹭一口暖水喝。”
“我杯子還有半杯。”周禮的聲音很輕柔。
“……”譚誌起了身,抹黑來到桌子附近感受著重量找到了周禮的杯子,將其剩下的半杯水都喝光了,這令他的喉嚨好受了一些,最後爬回床上,此後再沒有了生息,好像都睡著了,但好像都沒有睡著,而周禮則是通過呼吸發現的,譚誌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像極了剛才想要動手的自己,可是現在已經不用了。
蟲子屍體流出一堆的液體出來但被帳篷裏麵的暖氣給烘幹了,七個小時過後隻剩下一張皮和一個洞口。
看來對麵是早已知道他麽的動作,這的確,這等規模的人數想要不注意那是十分難得,更何況是一個自稱是神明的人……
天亮了,無數的陽光照向大地,士兵們看著手上的表,現已經九點,他們將洗漱的時間壓縮在三十秒鍾內,炊事班早以經將早飯給做好,安仁將鼻子裏麵的鼻屎挖出來,聽著周禮輕描淡寫的將昨晚的事情描述出來,最後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是,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對麵正在監視自己的打算,隻是被反製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已,至於現在,安仁抬頭,一隻烏鴉從他的頭頂上飛過,最終去往遠方,大概也在什麽地方吧。
大部隊收拾好浩浩湯湯出發了,前方的鏟雪車將昨晚上的雪給全部鏟幹淨,最後留下五百米的距離作為紮營的基地,雪地車已早為小隊準備好。
“你就不要出動了,畢竟這裏還需要你。”安仁看著沃格正和他們集合起來,說道。
“我還有副手可以用,若是我的信號源丟失了那麽他就可以掌管基地,是去是留取決於他會遇到的情況。”沃格說道。
安仁看向這個人,覺得說道這個份上了就不再說出其餘的東西,而是一個接著一個上了雪地車的車身上,然後疾馳而去,帶頭的是鮮豔紅色的沃格,然後一個接著一個跟上。
洞口儼然就在眼前,但是一條鮮紅的血跡令他們驚覺起來,將雪地車放在一旁,還有五十米的距離步行而去。
直到血跡的地點,洞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