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身家
阿洛夫的眼睛變得血紅,這些年來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喀秋莎的麵容回想起當初的場景,一聲呻吟在嘴中出來,他選擇了了和過去的自己分裂開,他嚐試著遠離那個被種下虔誠種子的自己,但是在意誌下達的那一瞬間,那是一種由內向外發起的攻擊,安仁等人看到了阿洛夫像一條蛆蟲一樣在滾地板。
是的,繩子已經被發狂的自己撐破了,清雅撿起來仔細檢查了一番,若是真的想要撐破這樣的繩子大約需要半噸的力氣,可是阿洛夫似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的體格,青色的,紫色的血脈複現在表皮,太陽穴附近的地方出現淤血一片,口中像是藏了一些東西一般嘔吐出來,照著燈光看下去是今天晚上吃的食物。
最後是阿洛夫不動了,他躺在底下,呼吸很是緩慢,但是能夠明顯看到胸腔在慢慢起伏著,這一過程中眾人並沒有對阿洛夫有著任何的幫助,甚至沒有承諾過一番,說明自己是真的會將那個惡魔給消滅,像是湍流中的一根救命稻草,更像是漫漫黃沙漠中遠處的綠洲,極大可能是海市蜃樓,但這又如何呢,阿洛夫想到了,可是僅憑借自己是根本無法對付這個惡魔的。
他對自己的人生感到一種十分強烈的悲哀感,嘴巴上隻是低吼了一聲後站了起來,腿部搖擺的很嚴重,就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臉色煞白,最終後麵的背部不穩將要跌到的時候眼疾手快地劉凱從後麵頂著了他,問道:“你還有力氣嗎。”
阿洛夫沒有說話,劉凱便知道了,他現在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得將其放在地麵上坐著,而清雅則是拿著一個裝滿了溫水的杯子推到阿洛夫的麵前。
“我又失敗了……”阿洛夫慘笑一番後,眼淚好像江南的煙雨,但是男人的尊嚴令他不能在眾人麵前哭泣,便強撐著疼痛要把眼淚擦拭而去,緩上一口氣說道:“我曾經嚐試過很多遍,無一例外,我的體力被完全消耗幹淨,每每癱坐在地麵上我都會想,若是能夠回到過去那該是有多好啊,妻子還在,女兒也不是陌生人,宅子還能種上喀秋莎最喜歡的鬱金香,可惜這樣的日子已經不能回去了,我隻能一直活在苦痛之中無法自拔,自責好像成為了我每日禱告的內容,咳咳咳,其實我知道的,我對你們來說用處並不大……
相信官家這一次動手肯定時會對我下刀先得吧?“阿洛夫看著沃格,最後搖了搖頭轉過去,他不需要回答:“我包庇了五個喪心病狂得人,我一直在奢求一個對於我來說是毫無成功可能性的東西,我能夠將我所有的家產都給你們,乃至於我的生命,請將我的妻子帶回來,若是不能,那便殺了她,但是我的女兒啊,求求你們,我將用我的生命,我的**發誓,我的鮮血發誓,隻要將她救回來,我願將這些年來我收集的一些關於勾結的罪證全部都呈現出來!”
阿洛夫趴在地麵上,看著擋住燈光的這幾個人,好像他們變成了自己的救世主,那頭頂上的燈光是神明降臨的象征,自己坐倒在地上的時候,在自己往他們爬去的時候,他們好像遙不可及,無法觸碰,赫赫赫的聲音上了喉嚨口中,眼神逐漸潰散,最終暈厥過去。
而一直在退後不願意被這個人碰到的眾人相互看了一眼,安仁聳了聳肩便上去查看,發現脈搏還能夠繼續的跳動,並且沒有出現呼吸逐漸減弱的跡象,將其翻麵看了看眼神,用手電筒查看了一番後對著眾人說道:“沒有死,但離死不遠了,幫忙將其抬上床,他對於我們以後應該會有用用處的。”
說罷,周禮便上前幫忙,並粗暴的將被子蓋在他身上後算是完工了他們相看一眼,他們是很難相信這種在極端情緒化之後所說出來的事情,畢竟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小的倒是不用多在乎,但是對於這種名單下性質的東西來說,這是很難用來交易東西的,這相當於阿洛夫的擋箭牌,他若是以後出事了甚至可以用這個名單換取自己的自由。
“至少他對阿黛公主的情感是真的對嗎?”安仁又聳了聳肩說道,看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內心已經下定了決定。
“那個惡魔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安仁看向沃格,他並沒有說話,看樣子是想要安仁繼續說道,或者他在思考著,而一旁的一號又抽起了雪茄,看樣子有些不自在,並且在這種場合來說他是絕對不能夠說話替這些人做決定的。
“將計就計讓惡魔將那些關於西伯利亞的,關於圖書館的,關於那個所謂的神明的人,將其連根拔起才能夠做到真正的治根治本,對於這場發生在當下的事件來說我們知道的實在是過於少了,唯有找到那些能夠為我們解答的人才能將其捋順,否則,我們將來遇到的東西越加離奇,能夠做到的東西就越少。”安仁說道。
這是大實話,以他們的實力來說,是難以對付組織的,這是要點,來俄羅斯的第一要務就是這個,往後就是劇情發展的再過於離奇這點是永遠都不會變化的,而得知了十二色之後,得知了十二色背後還有無數的深淵等待著他們之後,想盡一切辦法來將這些線索,這些人脈其化為己有才是硬道理。
隊伍中已經沒有人有異議,他們便好像上次一樣,先看了看外麵到底有沒有人,最後離開,直接搭電梯上去。
到了二樓,三樓,四樓,一股溫熱的,濕度很大的空氣迎麵而來,他們呼吸一下子停滯下來,隨後慢慢恢複,這是一個不正常的現像,第一時間就應該捂住自己的口鼻,最後再四處觀察,因為事發突然,安仁將康斯坦丁拿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