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記憶
門捷列夫正在跑步往樓下趕去,他眼看著燈火越來越光亮,一種底氣出現在他的內心中,終於,人停在了門的地方,門也有了一點的變化,用手觸摸,突然吱啞一聲有著聲音出來,門捷列夫也沒有多想便立馬鑽了進去。
沒有了古怪的,站在這裏的人,也沒有了那三具屍體,隻不過,自己還在……後麵,門捷列夫往後看去,他看到了一隻熊,熊正在向他走來,門捷列夫退後了兩步,熊是從剛才自己下的樓梯裏麵出來的,那個地方對於他來說有些過分的擁擠,一股寒涼又湧上心頭,他將拳頭捏緊了,一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就開始采用迂回的戰術,他好像對於這隻熊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但至少,自己已經知道了兩點,一點恐懼,放入冰泉裏麵的那根小管子能夠勾出自己的恐懼心理,說不定這隻熊是恐怖心理的具象化?他打了一個寒戰,想起了那座被小管子搞得無人生還的小鎮子,是的,若非它沒有一點戰績人類都不可能如此的重視它。
但這也並不可以掉以輕心,第二就是想道確確實實是有人過來使用了他的所有者物品的能力,所以他現在要了解正確的是,他現在有兩條線要關注。眼看著熊已經過來了,並且還用自己的熊掌打了下來,門捷列夫並沒有愚蠢到用身體的力量去接住。
躍到後麵,那裏散落著一地的工具,順手抄起一把椅子便扔了過去,然後采用邊打邊逃得戰術,漸漸的,好像已經是將熊給惹怒了,它嘶吼一聲,震得耳朵發聵,但專注得戰鬥令門捷列夫沒有了多少的恐懼心理,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在腦海中進行思考,熊的身上也多了不少的傷口,傷口上有著鮮血流出來。
一開始是淺淺一層的鮮血,門捷列夫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的地麵逐漸被其血流不止的傷口侵蝕的差不多了,他才發現著熊的傷口,本來想要放出影子來拖住它的行動的,但理智告訴它還不到時候。
門捷列夫先是跑了一圈這個地方,有一次爬上書架的時候熊停止了攻擊,但它又尋找到了物品往上丟,被逼無奈的門捷列夫自然也是被摔了下來,而這時候的他也注意到了,熊好像並不想要破壞書架,不是不想要破壞書架中的書,它在追逐我的時候還想著這一些書,理智告訴他他的確忘了一些東西,比如,書中的文字,熊守護書的原因,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跑到了那個砂鍋下麵,將一個酒瓶子往上扔,砰的一聲,砂鍋和酒瓶子同時摔爛,而這時候的空間有了些許的變化,門捷列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朵中十分難受,又眨了眨眼睛,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隻不過,砂鍋好像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熊這時候跑了過來,但以它的速度還不足以追上門捷列夫,但門捷列夫心理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的後路了,他看向地麵上的鮮血,他可完全不會不在意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這就是熊對付他的一種靈活性的手段,他難以想象,若是自己踩到了裏麵會發生什麽事情,也許就是被吞噬的命。
門捷列夫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那個砂鍋上麵,既然第一次打砂鍋會發生一種神奇的,令人不得不在乎的事情,那麽,僅憑這一點的變化,它就值得自己注意。
隨身揣上幾個酒瓶子,其中有兩瓶是裝滿了酒的,眼看著已經接近了砂鍋,熊離得自己也不近,索性將酒瓶子打開猛灌自己一口,熟悉的伏特加的口感,一時間好像自己的精神也回來了,猛地衝向前,但要避開大部分是鮮血的地麵,他分明看到了,地麵上的血跡好像還會自己移動在特定的位置,而這個特定的位置無疑就是門捷列夫所經過的地方。
酒瓶子上去了,瓶口還開著,是那瓶被猛灌的伏特加,一個完美的曲線碰碎了砂鍋,自己也被甩落在地麵而失去了一隻完整的瓶子。
又來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置身於四維空間裏麵,所有的一切都被陳列在自己的麵前,其中絕大部分是幾乎鋪滿的血液,眼睛開始疼痛,腦子暈暈乎乎的,他清楚這不是伏特加的作用,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清楚的。
勉強撐過這一輪,後背完全由冷汗粘連了衣服和皮膚,首先當然是找到了砂鍋在在那個地方,而能令門捷列夫所高興的是,明顯的能看到砂鍋已經開裂了一個大的裂縫,一股風從耳朵上聽出來,下意識地將手抬起來,一個軟軟呼呼地東西招呼在了正前方,但是側方的手臂發出了鑽心的疼痛感,自己也像一個破爛布袋一樣被扔了出去,在地麵上滾動了幾下,基本被熊的鮮血洗了一個熱血澡,他想要爬起身來。
隻見自己小臂上的傷口流出的血液正在和慢慢爬上來的地麵上的血液進行融合,他想要將其甩開,但以站起來又感覺腰部已經沒有了力氣,影子就在自己的身邊,兩隻手,一明一暗同時按住了受傷的,深可見骨的小臂,一股血泉湧般噴了出來,然後就是小臂肌肉和內部組織的一點抽搐,待到它們完全靜止,隻見小臂的肌肉完全隆起,裏麵的血管已經被擠壓的沒有了形狀,隻剩下一條線,這時候,門捷列夫才感覺自己好了一點,站起身來,地上的血液想要將其拉住,但完全沒有辦法。
甩了甩自己的小臂,肌肉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害怕依舊有鮮血流下來,他看著正趴在自己位置的那頭熊,他的爪子上有著自己的血液和肌肉神經組織,它正用它那粗大的舌頭舔食著,一種人性的戲謔的眼神看了過來,隻是門捷列夫沒有過去拚命,這是絕對不明智地選擇,所以他隻是深深的看了眼熊,轉頭奔向砂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