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紅場
兩根煙的時間,門捷列夫看著眼看安仁開車離去的安仁,他鬆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了一下,維克多首先說道:“該幫我解綁了吧,人都已經走了,我和他已經有了協議,在他在俄羅斯的這段時間裏麵,我不會出手對付他的,更何況他要去哪?莫斯科?那條路正通,或者是基輔,當年那個地方,別忘了,我父親和我為國家做了很多的貢獻。”
這基本就是打感情牌加上威脅,他敢擔保門捷列夫不會對他怎麽樣,但是該要做的麵子功夫還是要的,他不能夠死在自己人手上,至少不能是同為一個人服務的同僚手上。
“放心吧,維克多。我不會將你怎麽樣,將他們鬆鬆綁,但是有一件事,那就是對我們的朋友出手了,這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你的朋友?拜托,我可是你的同胞,你居然為一個外人說話,講真的,你這種狀態還需要在那個部門工作嗎?記住,你是一個俄羅斯人,不是什麽中國人,你們注定走的不是同一條路,正如現在的俄羅斯和中國。”維克多將衣服抖了抖,哼了一聲,走到自己的弟弟麵前,撫摸著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將眼睛閉上,又放棄了將其眼睛閉上。
維克多的眼睛種充滿了血絲,他抱起伊萬的屍體走回去了他們的車裏,帶著那十五人,擠在四輛車裏麵回去了,門捷列夫完全沒有阻止,隻是,要讓維克多放下自己的仇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門捷列夫想了想,讓士兵將現場打掃幹淨,其中有一個人拿著相機記錄著現場。他離開了這裏,拿起衛星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您好,冒昧打擾您,我在維克多的地盤上,是這樣的……”整一個過程中他一直站的很挺直,將所有自己所知道的,還有一些猜疑完全表露在話語之中。
對麵沉默了很久,嗯了一些時候,說道:你繼續執行你的任務,維克多不會對你幹些什麽事情,他不敢的,對的,他不敢,將安仁的聯係方式給我,我要知道他去紅場是幹什麽,我了解他,既然他來了,說明紅場上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就是我也不知道的秘密,可這個國家我不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需要你們的協助,回來莫斯科,聽我的,回來。“
說罷,對麵掛了電話,門捷列夫已經挺直腰板站在冷風中,直到士兵告訴他已經將現場整理完畢,他轉頭一看,報廢的車輛一排停在公路邊的雪地裏麵,一些血跡也被完全掩蓋,就連那堆嘔吐物也做了處理,士兵們站在公路上,雪地裏麵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門捷列夫點了點頭,首先上了車,對士兵說道:“去莫斯科軍分區。“
後,車子發動,在漸漸結冰的路麵上,他們並不敢開的太快,但是並借著輪胎的抓地力,輕輕鬆鬆將速度提升到可控的極致。轟鳴聲在無人荒野上進行,遠處的雪兔可不管這些對於他無所謂的東西,它吃著用盡力氣挖出來的草的根莖,卻忘了天空中,有一隻饑餓了很久的鷹已經盯上了它。
這一次並沒有阻礙,很輕鬆的便來到了莫斯科,急急忙忙的,在紅場的門外,他們被兩個攔下來,以為是門捷列夫安排在這裏的接收的,便理所當然的將車停在路邊,卻發現事實並不是如此,而是看到了他們不符合行車規範,要查駕照的,剩下的四人傻眼了,倒是安仁一臉的鎮定,將自己的包拿出來,從裏麵掏出了自己的俄羅斯永久居住證,往裏麵掏出了一個不知道多久的一張駕照。
“朋友,這張駕照在兩年前已經過期失效了,你需要重新補考,並且還要將你這倆……“其中一個資格比較老的交警看到這輛車已經瞪大了眼睛,老眼昏花的他才發現,這輛車的牌照後麵代表著什麽,組織了年輕交警的罰款動作,而是向其敬了一個禮,便讓他們離開了。
“你什麽時候有了俄羅斯駕照?“聽不懂俄語的譚誌有點懵。
“國際駕照我都考了,能開大卡的那種,隻不過沒有注意到居然有過期的,不過無所謂了,重新考就是。“
“比起那個還是永久居住證比較有得談吧,沒有想道你居然有。“清雅吐槽道:”也就是可以說你在俄羅斯有房咯?“
“嘛,也可以這麽說,莫斯科一套兩百平的,基輔一套別墅,挺大的,倒是很久沒有去過了,應該現在已經布滿了灰塵。”
這人,毫無人性啊,而且在國際影響力,想道門捷列夫對他們的態度和維克多忌憚的眼神,恐怕也不少吧,劉凱突然發覺他們之間的距離相差的越來越大,這還不包括安仁進步了多少,隻是在於他在劉凱麵前透露了多少。
安仁從倒後鏡看到了劉凱的沮喪,但也沒有安慰,他會自己調節的,至少他認為,這不算什麽,多多少少也明白劉凱心中在想著什麽,也許是殺戮果斷的血腥無情,也許是剛才自己透露的實力,他明白劉凱一直想要靠近自己,以為會有資格和安仁同等的高度。
車開到紅場前,這裏並不允許停車,更何況人來人往的地方也停不了,那邊跑來了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先是敬了一個禮,隨後將車開走,過程中沒有和安仁等人說上一句話,倒是做事幹淨利落。
這邊已經有很多人看了過來,想必是那輛車和這群外國人,想必沒有多少外國人能坐上俄羅斯家喻戶曉的軍卡,軍迷眼中或許這五個中國人是神秘東方中的龍組成員……
安仁下車的第一時間是要將自己的兜帽蓋住頭顱,又帶上了隨身帶的口罩,看向了那紅色的,莊嚴肅穆的廣場,那些人舉起手機相機想要拍下五人,但沒有一個人敢於阻止他們的腳步,讓其有了一種錯覺,這是來走紅地毯的,不是關於任何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