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章魚腳
一樓和二樓的間隔隻有一塊五厘米厚的木板而已,下麵的梁柱都不算數的話,左邊的通道隻有三階台階可以下去,眼看嬰兒並沒有察覺出它的不妥之處,頭伸地很是向下,仿佛一腳下去都會讓其掉落,下一秒就會被一樓的周汝於用他那巨大的觸手抓住吃掉。
臉色陰晴不定,它有個粗略的想法,對於安仁的,對於自己的生存的,他可並不認為安仁會放過這個大宅,更何況為什麽消失了這麽久的他突然會來到周家裏麵,而且還想著找到遊樂園這樣一個隱蔽的地方,有兩個可能,要不就是他就是針對遊樂園或者是周家大宅的。
大宅裏麵一開始困著周汝於,而幾十年前三人突破了封印進入,然後跟這個宅子上的另外一個怪物封印了周汝於,而現如今也不能夠知道那個怪物是什麽,是那個源泉嗎?他自己問道,給予了它們能夠變身回人的源泉,它就沉睡在裏麵,一直意來都是它們最後的後手,而且最後它也不一定是會幫忙。
而很大可能,宅子甚至被某一個所有者物品刺激產生了神智,有意得到了周汝於有威脅到它的存在,所以才聯合了這三個對它並沒有多大威脅的嗔怒合作,眼神在轉著,六樓上的**睜開了眼睛,他獨自走入了內室,裏麵有五張椅子,但主要的還是最裏麵的三張太師椅,真正掌權的人是它們,自開始以來,它們不允許任何一個外來的嗔怒奪走它們的位置,隻留下兩個比較是聽話的,其餘的,都被消滅了。
繞過五張椅子,麵前是藏著鋼筋的一塊巨大的鵝卵石,摸了摸上麵固有的紋路,看是紋路隻是畫上去如此的,但摸上去卻又一條條縱深,不能從紋路裏麵摸向外麵卻沒有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張紙,被老師傅精心磨平的石頭一樣。
大手放下去,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水珠子在掌心上凝結,這凝結的速度很快,像在冰箱裏麵開出了最大的功率,水珠子不會變成冰,但是溫度在這個房間裏麵確實是總體下降了十攝氏度左右,但對於一個屍體來說,即使是低溫又如何呢,隻要不將身體凍住,他就能自如的行動,沒有**上的痛覺,這對於嗔怒來說,有壞處,也更有好處,特別是對於這種老家夥,明白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那就會不擇手段的去完成,而這一次,巨大的神力!神力融進身體裏麵,感覺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神魂都更加的契合,他分出一部分出來,操控著人體往樓下走去。
樓下的這個周家人必須要死!它想著,內心中已經人為了這個闖進來的人又是一個周家的人,它們之前被吸引到安仁身邊的時候發現了周家居然存在這麽多人,下意識地,一個大家族,總不可能人才凋零到這種程度吧?這是老思維控製著它,在周禮小時候它有經常出來,看到有幾個小孩,甚至有十幾個小孩在周家中玩耍。
這一次,他要殺掉這個周家人,哪怕失去這個肉身!
雖然自己隨時都能找到好的肉身,但如何運送到大宅裏麵才是難題,但他被譚誌嚇到了,之前小孩子來而已,不會發現和察覺一些東西,但這可是大人,有著思維模式的大人,且看他的行為,行動力並不差,且很有可能發現了它們,不然為什麽沒有跑上來?不怕那個怪物嗎?
多說無益,便飛去左邊的樓梯等候,卻發現了譚誌正在樓梯下麵等候,這一下子便知道了他的目的。
這人的腦子確實很好,上去是死,但下麵卻沒有周汝於對他作傷害性的舉動,而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在等我們下去和周汝於拚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再坐收漁翁之利,這個人是如何混進來的?還是說主動進來,我們已經泄露了風聲?它一驚,結合安仁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越發堅定自己的看法,若是要全盤複盤,那就是安仁去毀滅掉遊樂園,而這人則是來回收這棟宅子的,怪我們平時很少和外界交流,更多的是在外花天酒地,回想起剛才做出的決定,看來是正確的,無法反駁自己的觀點,咬咬牙,自己的**已經下來,呼出一口濁氣。
做出很大的腳步聲出來,譚誌聽到了,他往上一看,看到了一個男人在上麵看著自己,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周汝於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由於嗔念的神魂隻是很小一塊掌握著肉身,且通過宅子的神力,將自己的大部分氣息都給隱瞞住,周汝於察覺不到,隻好將自己的觸須到處亂甩,而源頭在哪,自然要甩在哪。
譚誌看到了後麵天井伸出的觸手向自己甩過來的時候,張開了嘴巴,他明白了上麵這人的用意,稍微計算了一下,隻是條件反射的結果,他隻有向上跑,來不及了,便一個後空翻翻到在樓梯上,一節脊椎被軋到,疼痛感麻痹了全身,一隻碩大的觸手壓到自己的身上才有一點神智清醒,而在被疼痛中支配的時候,一呼一吸之間吸入了不少觸手自帶的體液。
下嘴很柔和,甚至沒有什麽味道,但是譚誌卻因為心理原因幹嘔了幾下,嘔出了一部分,隨即想要扣喉也沒有效果,眼看著上麵這人正扯著不自然的笑容,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人,不,這屍體背後操縱的一定是嗔怒。
觸手以井口為支點,轟一聲,承重柱震動一下,井口位置的石磚出現了裂痕,水泵突發噴水,一開始是噴水,但後麵確實一隻又一隻章魚人出現。
章魚人顧名思義,下半身是雙腿,頭是章魚頭,上麵的兩肢變成了八隻觸手,一開始它們並沒有對這一樓的生物展開攻擊,而是跌跌撞撞跑去水泵處補充自己的水分,隻見它們用雙腿之間接著噴湧而出的水分,章魚頭在瘋狂舒張,沒有一會的功夫,它門的腦袋出現白色的光芒,一些章魚人,站起身來,兩隻大眼睛看向嗔怒所控製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