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內部
用手拿下一小塊風幹的角質,輕輕一捏就碎了,就著外麵灑進來的陽光看了個大概布局,自己所在的這個天井是整一個空間的中間部分,特別是從上麵陽光灑進來的天井,小心翼翼將頭探進去,看到了一些清澈的水波紋閃耀在青石內壁上麵,看著裏麵沒有什麽東西,清澈的都可以一眼看到底。
那麽這邊緣的角質是誰退的皮?而且外麵一層很明顯就是不久之前退下來的,倒吸一口冷氣的譚誌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還好自己的所有者物品並沒有丟失,摸著腦袋痛苦想著之前的自己正在幹嘛,為什麽會來到這個地方?
沒有閉上眼睛,越發焦慮的狀態令他麵紅耳赤,這不應該是一個冷靜的思考者能夠表現出來的東西,回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吃醫生配給自己的藥,摸了摸口袋已經備好的,分裝成三袋的小紙張包住的藥丸,拿出一包,並沒有就著水,生吞硬嚼將既可藥丸和膠囊吞下去,苦澀的感覺占據了他的舌頭表麵,甚至於味覺喪失一段時間,但是且不論是不是心理因素,吃完藥物自己的腦子有些好起來的跡象。
將剩餘的兩包藥物放回口袋,查看了自己的手表,發現秒針正在亂動,時針和分針已經直指十二點鍾方向,首先懷疑的就是這裏的磁場有問題。
眼睛看過去,有兩個方向的樓梯,但他並不打算走上去,而是先探索一下這個一樓,順便看自己能不能夠離開這裏。
走到一扇打開的窗戶前麵,眼前就是微風習習,綠草紅花都能看見,不遠處就是一個人工湖,看起來美輪美奐,試探的將腳步跨過去,一隻腳尖感觸到了泥土的柔軟的感覺,然後是一整子腳,最後整一個人都出來了,譚誌有些不可置信,一滴汗水滴下來,使他有些難受的閉上了雙眼,張開眼睛的一瞬間,自己仍舊是在天井之中,身邊還是那個很深的,清澈可見底的井,四處張望,藥物才發揮出作用,自己的背後冷汗就流下來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是掉入了某種陷阱當中嗎?為什麽我沒有一點危機感,甚至難以相信是有某種東西將我搬回來?這是在我眨眼的一瞬間發生的,若是我留在原地沒有動,那麽眼前的腳印又是怎麽一回事?!
看著髒兮兮的腳印就在自己眼前的地板上出現,拿出腳板對比了一下,腳尖向外,沒有向裏麵的意思,看著一些泥土帶著雨水,自己真的是被傳送過來了嗎?又是什麽傳送我回來的呢?
明明是空蕩蕩的,陽光明媚的一個地方,為什麽會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坐不住的他四處走走,但是對向上的樓梯有一種敬畏感,是自己的內心告訴他不能上去,有一種一旦上去就無法退後的感覺。
在自己的記憶還沒有找回來的時候,他選擇了將一樓探索了個大概,五分之一的地方都被踩上了泥土地腳印,默默看著被自己糟蹋的地板,一樓實在沒有什麽東西,便吸上一口氣,瞪圓了自己的眼睛,一步跨過窗戶,想著湖邊跑去,大約是五百米左右,抓起一把湖邊的泥土,一眨眼,自己正呈現抱住自己的姿態,胸口上全是泥土,那是自己挖出來的湖邊的泥土,濕潤的,帶有很強的粘連的泥土。
用衣服抱住這些泥土走到窗戶麵前,這扇窗戶麵向四周的主樓,將泥土均勻抹在外牆上麵,自己的一部分身體則是留在裏麵,,好容易塗完自己的泥土,眼神堅定的選擇了右向的樓梯上去。
不得不誇獎的是這棟大宅的采光是做的非常不錯,整一個屋子大多數的地方都有陽光照耀進來,就連樓梯間這種不起眼的地方,可以看出建造這棟宅子的人是十分吸好陽光的。
摸著沒有一點灰塵的樓梯扶手,這裏並沒有一點讓人鼻子癢癢的味道,反而是一種木頭的清香,但仔細一聞又消失了,沒有膠味,這間宅子基本上全是用卯榫的方法去建造的,感歎著這木匠巧奪天工之餘,上了二樓的譚誌讓這寬大的空間感震驚了,一眼看去簡直是比一樓還要寬廣,全木製的沙發上有坐墊枕頭,拍了拍也沒有灰塵在陽光下漂浮著,看起來十分的……正規。
打開一間房間,裏麵的生活氣息很濃厚,身邊時沒有收拾好的一些驅蚊驅蟲的藥水和噴霧,被子是印花式的,一個深色的木櫃裏麵放著樟腦丸,衣服整整齊齊擺放在裏麵,一點一點的看著這個地方的任何一個細節。
這就是一個起居室,甚至有著藏起來的一些金器銀器,還有一本日記本在裏麵,前麵述說著自己的青春期煩惱,而最後麵是關於這間屋子的一些事情的描寫,譚誌看了這些內容,才後知後覺自己是被章魚的觸須拉到這裏來的!
頭很痛,但是還是勉勉強強看完了關於舉家搬離這裏的一些文字:
昨晚上的章魚令我有些難堪,我不知道周汝於回變成這樣,家族已經決定了,今天下午就搬離這裏,希望能夠全家人都平平安安,一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先寫到這裏,不能再呆了。
最後一句先寫到這裏筆跡突然變得很是潦草,很認真的檢查了這本日記,除了被陽光照的有些褪色之外並沒有可疑的地方,而在譚誌的眼中,這應該是還沒有來得及寫完就被突發的情況打斷了繼續書寫,急忙忙,一切都並未收拾,他是被家裏人拖拉出去的,就是連日記都沒有帶上。
看著地板上的劃痕,一處很深,延伸到一張木椅子上麵,拿起椅子腳,確實有痕跡,而後這間房間已經沒有了搜查的必要,前往下一間房間,不一樣的內容,但是大致的行為還是能夠猜測出來一些的,都是來不及收拾就離開了,而且一間房間被打翻的首飾盒裏麵的一些值錢的東西就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