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治療
“這是你叫的飯吧,我剛好經過幫你拿來了,還需要幫你做些什麽嗎?”裴安笑著問道,黃燜雞米飯卻沒有放下來,一邊的蘇新暢則是坐在兩名警察身邊,對著轉過頭來看他的劉凱聳了聳肩,看其眉毛,則是代表他也沒有辦法,慣例說了一些,看起來他也是有些受不了這人。
“給我就好,有什麽問題就趕緊問吧你不建議我一邊吃一邊回答你的問題吧?”想起聊天群中對其的評價,幹脆就不和他客氣了,手接過那用盒子裝著的黃燜雞米飯,打開後熱氣騰騰,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吃中午飯呢,眼看著都要晚上了,著實有些受不了,咽口水的方式很隱晦,但劉凱還是能夠察覺到,笑了笑,說道:“我幫你們叫碗雲吞吧,肚子餓著也提不起勁來幹活不是。”
兩人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們在閃爍著什麽,似乎是害怕著裴安,他們之間認識嗎?大概是不認識的,劉凱想著,裴安開始了他無聊的問話,而劉凱也同樣開始了他無聊的回答。
在這一下午的時光裏麵,病房裏麵除了一點點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床上桌子上那碗黃燜雞米飯和兩盒雲吞,問過蘇新暢和裴安,都說吃過了,不再好說一些什麽,風依舊在,像陽光安逸的照在地板上,嘴巴幹了喝一口水,水幹了再蓄一壺,反反複複,沒有等到尿意來襲,裴安起了身,身體向後麵轉去,他聽到了開門聲,所有人都聽到了開門聲。
周禮開了門,看到正對著自己的裴安,內心上得到了一點動態,劉凱正在被問問題,一會就要輪到我了,自己想著還剩多少時間,笑著迎了過去,和蘇新暢交談起來。
裴安他不認識,也不能貿然認識,通過蘇新暢一次的描述才恍然大悟,演技是如此的拙劣,讓人找不出一點沒有演的痕跡,笑了笑,當作是過去了,裴安向他點了點頭,接著坐下開始問道劉凱一些問題。
除了一些很**的問題之外,劉凱能回答的都回答,最終約是一個小時,裴安問出了同樣一句話,劉凱回答的同樣是清雅所說的那一句話,眼看他眉頭鬆了下來,帶著禮貌的微笑握了握手,兩名警察看著牛頭不對馬尾的問話,這審訊也不是這麽教的啊,這京城來的人怎麽就不按套路出牌?
不清楚的情況沒能讓兩位出口,周禮的問話開始了,無縫銜接倒也剩下了許多的時間,劉凱再一次看到電話,裏麵消息泉湧一樣,滑落上去,一條@自己的消息出現,是安仁,他問自己在哪件醫院哪好病房。
輸入信息,無聊的刷起了朋友圈,看著裴安真是無聊過了頭,天邊有了一點夕陽的痕跡,沒有多少的紅色灑在了病房裏麵,病床上的人不能有多大的動作,不妨礙椅子上的人打開了一麵虛掩的窗戶,微風進來後繞了一圈,它在找有趣的事情,一圈過後出去了,似乎是告訴了同伴這裏並沒有有趣的東西,隻有這一道風而已,隻是冷空氣並不嫌棄。
“現在才來?這屋子你整的這麽複古幹嘛,還看不厭這種格局?”老餘在安仁的麵前坐下,話事人則是坐到另外一邊去,低著頭在傾聽,安仁看到,搖搖頭:“你還是要搞這玩意?”
“這是規矩,我可不像你,一點規矩都沒有,一回國就搞這麽大件事情,還讓我昨晚殺人,你膽子忒大了,不知道我已經洗白了嗎?要是你我的事情被捅出去。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的信譽可是很低了,說不準一個過分的要求你就直接社會性死亡了。”老餘的話很嚴肅,他在誡告安仁,在國內不能亂來。
“我可沒有亂來,我們拿出來的那一本書可是相當於蘑菇雲一般的威力,保守起見,萬一張科和和紅梅一個心靈相通啟動了原稿的能力怎麽辦?你負責,我隻是將最壞的事情發生之前將其扼殺在搖籃裏麵,出了岔子,嗬嗬。”安仁喝了一口放涼的茶,笑著沒有再提著一件事,反而換了一個話提:“我已經讓你徒弟跟我了,你就不要來了,來了也是浪費,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能力還是少用為妙,還有這茶,你不用就不會喝,那晚上真的很難做嗎?”
老餘笑了笑,沒有回答,說:“我也該死了,還好有我徒弟給我接班,你呢?真的羨慕,家中的妻女有沒有探望過?”
沉默,自從去到挪威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隻能是在朋友圈、微博等社交媒體上關心一下,甚至是京城都不敢去一趟。
“這就是心病了,我讓小魚給你開一副藥劑回去熬著,你這身體構造我是看不懂,但不代表你心裏想的東西我也看不懂,本來我不該來這座城市的,但小魚在,我也該回京城了,你讓他跟你去就好。”說著,咳嗽了一番,身體有些不行了,人老了,可安仁卻感受不到這種老去的感受,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打開手機,是蘇新暢發來的一條消息,他的手機已經被找到了,正在過去劉凱和周禮所在的醫院,讓他過去一趟,而正好,安仁也想著過去,且看群聊,裴安也已經到那裏了,跟話事人說了一聲,他無條件服從,兩人離開這裏,話事人開著他的車載著安仁去醫院。
路途中經過了幾個漢服小姐姐,帶著嫌棄的眼光看著他,好像這人侮辱了古時候的禮儀,侮辱了中華文化,而安仁也永遠不能從年輕時所知道的那種靠著大毅力破除封建社會禮儀的那些同輩人,他不如他們偉大,但他們永遠是安仁學習的榜樣,以至於雖看不慣,但也沒有阻止的意思,隻是走過,就帶著他的思想,一個老古董,輕輕的來到這個世界上,給自己和同胞帶去一些貢獻,輕輕的,又走到這地步,發現自己一點也沒有變,但也沒有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