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挾持
走出醫院的那一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外麵涼爽的空氣感受完全不是病房裏麵或者是醫院院子上的空氣能比的,要說多了什麽,那就是自由,逃離了醫院對自己的束縛。
沒有多停留,正想向前走,卻發現紅梅的車被警察圍住,一名警察對著手機說著什麽。
“麻煩了,聽到你的消息我就馬不停蹄的過來,闖了不少的車道和紅燈,現在怎麽辦?你幹嘛,不是吧,真要這樣。”紅梅的手被劉凱抓住,趁著警察還沒有找到他們之前,劉凱先是帶著紅梅從另一個門出去,這裏多了很多出租車,但少了許多巡警。
紅梅有些猶豫,但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劉凱這一副開心的表情,隻好將自己的車放在一邊,隨便上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去哪裏,劉凱隨口說了一句:最遠的酒店。
他太興奮了,以至於都忘了這句話並不在他的腦海中,此刻的周禮和安仁正看著缸中劉凱的臉色,牆上釘著一張從酒店門口的雜刊上拿的一張本地地圖,除了西山這個地方,還有一大塊是城市。
順利在城市裏麵找到了劉凱所在的醫院,得益於醫院的大logo印在了床單上,協和兩個大字顯得格外明顯。
又看了兩次清雅的死亡,摸清了這段路程所在的地區,他們產生了一個計劃,讓本該殺死清雅的司機去搭載不應該遇上的劉凱,這樣他們付出了一些代價,通往酒店的一段必經路段被交通管製,一個殺人犯被舉報藏在這一段路段,上酒店的路被堵死。
問清楚了墨菲斯托他們原來可以離開酒店前往城市,但這個舉動帶來的變數則更加的大,距離越遠世界的規則就會越加針對他們。
通過酒店前台的電視知道了管製路段離這裏隻有不到五公裏,關於為什麽酒店沒有來警察這件事情兩人問過墨菲斯托,他很不屑的選擇無視。
定好了方向,讓清雅很自然的,遇到下象棋的老頭,一切都很自然的發生一切又不是很自然,清雅現在很疲倦,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本應該小區門前的公交車到點了還沒有過來,打著哈欠,一輛車從她身邊經過,慢了一分,然後開走了,清雅看到了司機的臉,似曾相識。
沒有過多久,一輛公交開過來,清雅看了看它上麵的路線圖,雖然遠了一些,但已經要來不及了,上班遲到可以是要扣績效的。
選好了公交車,坐上去後,一種熟悉感湧上心頭,條件反射的摸了摸左手腕,這裏,好像應該帶著什麽?不是一個玉鐲。
又打了一個哈欠,枕在車窗上的她睡著了。車子的引擎聲成了她最好的安眠曲。
在夢中,她變成了京城的大家閨秀,被一堆的規矩束縛,好不容易有了玩的時間,卻因為太瘋被奶奶教訓了一頓。
“你好?你好?”一個女人推了推清雅的肩膀,清雅醒來,發現自己臉上布滿了淚痕。
“你沒事吧?我這裏有紙巾,趕緊擦一擦吧。”女人遞過一張濕巾,清雅很不好意識接過,她好像做了一個夢,醒了好像有點感動,但具體的夢境內容被忘了一幹二淨,好像是關於童年的。
她記得童年,是在一個小鄉村裏度過的,那裏有什麽是值得自己懷念的?家中的二老嘛?一股厭惡的情緒在她心中展開,二老要將自己嫁給國威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還有小時候父親有時候對自己拳打腳踢,就因為自己是個女孩……
實在在童年找不到一個值得自己落淚的點。
“年紀輕輕的生活壓力怎麽這麽大,還是大學生吧,現在的社會不好掙錢啦,工作要求的學曆越來越高……”女人抱怨著,生活的壓力她也深有體會,現在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內心一下子被打開。
清雅心不在焉的應了幾句,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窗戶外麵,她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腦袋剛剛在被允許和不被允許的之間的交界線上施加了一點手腳,現在,還有三個站到達酒店的公交車外麵嗚嗚嗚的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全城戒嚴。
接下來還剩兩個站,公交車被警車攔了下來,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有些人檢查完就自行走開,有些重新回到公交上,公交被命令不能夠再進入此中,此時清雅距離酒店還剩下七公裏,她看了看手表,問了一下警察前麵的額情況,猶豫了一下繼續往前走,警察也沒有理會,前麵還有一公裏就是一個車站,車站對麵就是一個村子,這女孩說不定住在哪。
反正離封鎖線還有兩公裏。
繼續檢查下一輛車,清雅抵了抵腳下的運動鞋,還好上下勤都不穿職業高跟,否則這段路有夠自己好受。
但那個警察說了前麵兩公裏就直接拉起警戒線,真的要過去嗎?現在這樣子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先打個電話再說吧,希望老板能過體諒一下不要扣工資。
掏出手機卻發現沒有信號,之前上下班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難道警察開了信號屏蔽器?前麵真的有殺人犯?
她有些膽怯,但還是鼓起勇氣向前走,哪怕自己被警察逮到,這正好有一個十分適合的借口,自己想來上班卻被正義的警擦叔叔攔下,想來就算經理生氣也不會太生氣吧。
打定好注意,正想要向前走,一聲槍響在她的耳邊清雅僵住,嗡嗡嗡的聲音使她暫時失聰。
清雅全身僵硬,腦袋遲鈍,兩秒後才做出抱頭蹲下的動作,卻發現身邊完全沒有人,下一秒,警察將她撲到,一小隊一小隊的特警開始向槍響的地方搜尋。
那位警察將清雅拉起來,正往後拖,後麵一支槍管抵在了他的腰上,一支抵在清雅的腋下,警察感受到了,但因為視野,完全看不清槍支,但這觸感無疑。
“乖乖的過來,不然我就殺了那女人。”這是安仁聲音,他一手拿著警察的腰,一手看起來是托住清雅的腋下,兩人正在合力將清雅拖過來,剩下戒備的特警依舊在戒備,完全沒有幫手的意思,道理很簡單,已經有人去了。
警察眼看著,用餘光瞄了一下後麵,是警察的製服,正想看過去,就收到了安仁的警告:“我可不怕死,你也不想這女孩死在我的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