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轉機
回想起倒在地麵上抽搐的自己,被記憶占據了所有的思想,一個拂去的動作,硬生生想起了輪回的一切,墨菲斯托不在意的踢了自己一腳,因為在書中世界,膽子大的將桌子上的一把小刀插在大腿上以求純粹的痛覺讓自己失去對記憶強擁的痛苦。
用一條帶子勉強止住鮮血,然後再用這裏的線和針縫住傷口,用酒精洗一下然後綁一條完全不知其用途的帶子算是給傷口一個交代。
本來是提防於墨菲斯托,但發現他對自己完全不感興趣,僅僅隻是在尋找一些東西,至於那是什麽東西他並沒有說明,反而是問他可不可以以限定的東西幫助他的同伴解脫於這種痛苦。
“要是打不破這循環,所有人都將被困死在這裏。”
“以前有沒有人困在這?”周禮問道。
“你看見的所有人。”
“我們為什麽要經曆這些?”
“這是主人的意誌,我不能夠猜疑,但是你們可以,但你們又是最容易陷進去的感情,你可以幫我,幫我找出我想要找到的東西。”
“你想要找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但你可以知道,如果找不到我將會一直這樣下去,我並不想這樣一直下去,我給你一些權限,將你的同夥帶進來幫我。”
說罷,墨菲斯托並不理會周禮的話,自顧的又拿起桶走出屋子,留下周禮在裏麵思考。
一開始,周禮先是找到了安仁,但他完全陷入,此刻正無限製的彈著一首月光,一個小女孩正在其中東玩玩西看看,船隻始向的前方沒有任何的東西,甚至周圍沒有一點的參照物,連太陽都擺在正中間。
張宇完全變成女孩的玩偶,陪著她在一堆花叢中睡著了,漸漸的,他的身上出現了一點木頭的質感,他有預感,如果不趁早將其撈出,他將徹底變成一個木偶。
現在唯一值得撈的人就隻有清雅和劉凱,至於譚誌在哪,問墨菲斯托說,隻有這幾個人在裏麵,並沒有發現其餘的人。
通看下來,似乎幾個人都變成紅梅的一部分,慢慢的被同化,特別是清雅和劉凱,完全失去了自我的意識,想到自己沒有遇到紅梅的時候,自己也是……
得讓他們找到紅梅!
這將是周禮整個計劃的核心,找到紅梅才能來到這裏恢複自我意識,但清雅已經是這裏的前台,為何她還是認不清自己?
開始墨菲斯托給他的權限有替換,周禮選擇將自己所有者物品和她的互換,希望借此喚醒,但誰知這個舉動帶來的後果就是清雅完全到達不了酒店,不是被一個出租車癡漢襲擊,做了一些不可描述之後將其不可描述,一切都將從頭來過,然後就是一封信,清雅變成了完全不相信的神經質。
自己對她的世界做的手腳越多,離酒店的真實就越來越遠,周禮陷入兩難之境。
思考之中,墨菲斯托回來了,他將一桶汁水倒入幹涸的缸中,一次攪動,張宇正在和小女孩討論著一些事情
“你不用回家嗎?”
“我不想回家,家裏好悶,九代之後就關燈了,我躺在床上又睡不著,每次都逃來這裏,我想活在這裏,不想要回去了,你說是吧,你也想活在這裏吧?”
“我,我想回家,嗬,好久沒有見爸媽了,我回去得給他們敬一杯酒。”
“沒想到你喝酒啊,喝酒不好。”小紅梅身體上的動作表明了她對喝酒這件事產生了厭惡。
“你不喜歡酒嗎?”
“喝了酒之後爸爸就罵我,我不喜歡酒,沒有酒爸爸就不會罵我了。”
“……他罵你什麽了?”
“他罵我不是個男孩,木偶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怎麽樣成為一個男孩啊?”
“這……女孩就是女孩,不能成為男孩哦。”張宇很想要摸一摸也女孩的頭,但手夠不著,小紅梅歎息一聲躺在地上,張宇借機走到她頭邊輕輕拍打著。
“為什麽女孩是女孩啊,我看扇子上說女孩也能變男孩。”
“你還識字?”
“我不識字,這是我哥哥跟我說的,他好討厭,一邊說一邊笑我。”
“這,梅梅,要是女孩靠這種變成男孩爸爸還是會不喜歡,說不定還會打你呢。“
“為什麽啊?!“小紅莓做起來,將張宇翻到,尖聲說道:”我……我想讓爸爸開心,想讓媽媽開心,想讓自己開心,都怪自己是女孩。“
哇地一聲,小紅梅哭了起來,很大聲,木偶先生滑稽地想要安慰,卻無能為力。
抓住墨菲斯托手地周禮將其放開,抿嘴,他的逃脫方式應該是回到木偶表演的地方,麵帶複雜,墨菲斯托早就不耐煩將水攪碎,直接進入到另一個畫麵。
安仁彈著鋼琴,陶醉著,突然琴聲斷了,一條弦嘣的一聲,將其帶回了這裏,安仁感到了手指頭的酸痛,自己到底彈奏了多久?
問紅梅,她也不說,隻是說道:“你彈完啦,你之前想問我什麽來著?“
“你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告訴我。“
“對對對,我有一個秘密,那就是我並不是一直生活在這艘船上啦。“
“那你生活在哪裏?“
“陸地上啊,你之前趕跑的人就是想要把我帶回陸地上,我還要謝謝你啦。”
“你很討厭陸地?”
“很討厭。”
“為什麽?”
“因為有一個人,他整天找我玩,但我不想跟他玩。”
“能和我說說嗎?”
“嗯,其實也不複雜,也就合作社那幫人啦,其中有一個人正天想和我玩過家家,但每次都被我拒絕,而且他是真的倔強,甚至帶了自己的爸爸找我爸爸說要和我玩過家家……”
“他看上你了,想要和你結婚吧。“安仁一語中的,紅梅愣在椅子上,臉色從健康的小麥色變成紅色再變成小麥色,然後就拿起旁邊的車厘子摔在地麵上,不知從哪拿出來的稻草娃娃用針紮。
安仁將娃娃搶了過來,背麵寫了一個名字:國威。
“他現在還在纏著你?想要和你結婚?”安仁問道。
“對!”
“你怎麽知道?”
“我隨時可以知道。”
安仁沉默,腦袋轉了一圈,基本想到了一個出去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