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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幕後

  潛行在茂密的草叢中,可汗用寬大的葉子作為自己保護色,躡手躡腳來到正睡著午覺的怪人身旁,它的腦袋是空的,釘子代替了腦漿的存在,聽著它打出來的呼嚕聲有覺著它活得。


  手裏拿著一根狼牙棒,睡著了也不肯離身,上麵的釘子長滿了鏽跡斑斑,木頭看起來硬朗,一棍子下去不得一個破傷風都對不起那被腐朽的釘子。最後是它的毛發,亂糟糟作成一團毛線,可汗手上拿著被磨尖的刺遁甲,花了將近十分鍾接近那怪人。


  然後猛地一個衝刺,怪人突地驚醒,自己的腦袋上多了一個甲殼,它開始暴怒,用手上的狼牙棒開始亂揮舞,它有感覺,一個宵小之輩就在它的附近,可惜眼睛被刺瞎一隻,三分之一的視野喪失,內心的憤怒和恐懼在肌肉調動的發泄下,漸漸平複。


  接著它又看到了拿著刺盾甲的可汗出現在它的麵前,以它的智商不懂得是不是他動的手,但麵前多了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操舞著狼牙棒衝了過去。


  一步兩步,可汗在它接近的時候蹲下往前衝刺,到達它的小腿前用刺盾甲往上一翻,怪人整個摔在五塊被磨尖的,埋在泥土裏,露出尖角的石頭,它另外一隻眼睛也失去了,不僅如此,還有滿滿一腦袋的釘子,叮當叮當掉落出腦袋裏麵。


  可汗喘著粗氣將怪人翻了個麵,持續使用尖銳的石頭進行穿透,直到腦袋和心髒的位置完全被刺穿,刺爛才停手。


  臉上站滿了黏糊糊的血液,聞了聞,腥臭無比,就像大熱天被曬焉的蔬菜煮出一碗黏糊糊的蔬菜煲裏麵加了王致和臭豆腐一樣。


  隨手割下一片正在發光的大葉子,擦了擦身上的粘液,將狼牙棒收入囊中,在一旁使勁揮舞一下,沒進樹幹,一拔輕鬆取出,樹幹處流出清澈透明的汁液,可汗吞了吞口水忍住了誘惑,沒有喝來曆不明的東西。


  辨認了一個方向,那是發著光的宅子,準確點來說,是附在宅子上的一些空氣中的浮遊怪物發出的亮光。


  有些是白色,有些是藍色,七彩變換,沒有一點的邏輯可言。


  一手盾一手狼牙棒,可汗自認裝備已經齊全,是時候探尋一下宅子裏麵的那群人了。


  來到宅子外圍,他看到了倒在大門前的一個大甲殼蟲,還有無數死在牆邊的一些小飛蟲,往天上一看,一隻羽毛淩厲的長脖子鳥正在盤旋在屋頂,爪上拿著一塊大石頭,選定了一個位置就往下高空拋物,將屋頂的一些木質結構破壞,留下一些裸露出來的鋼鐵。


  怪鳥孜孜不倦的想要砸開這個宅子,它將砸向屋頂的石頭抓了起來,目標變成了二樓,想要借用飛行時帶來的慣性將石頭甩過去。


  可汗隱藏在外,裏麵的人被砸死那是最好的結果,無需自己動手,也無需自己冒風險。


  大鳥一個俯衝,石頭被吊著,被賦予了使命的它像一個打手,它得負責攻堅,還要一次又一次的被利用,不能有任何的意見。


  當怪鳥進入了一定的程度,爪子上的石頭就要甩出去,一聲尖銳的聲音在宅子裏麵傳了出來,怪鳥的腦袋被對穿了一個窟窿,石頭伴隨鳥的屍體滾在地麵上,最終停在了牆邊。


  可汗迅速低下頭,再三確認了自己沒有被發現再抬起頭,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被釘滿了木板的窗戶,還有裏麵走動的人。


  這個射弓箭的人很強,那怪鳥的速度起碼是百公裏一小時,即使是直線衝刺,但一箭將其腦門射穿,這不僅需要強大的技術,還要莫大的天賦!這種人的動態視力絕對在全球排得上號,自己真的能夠潛入進去?還有他的耳朵呢?能力是什麽?

  看來要殺安仁,這是道鬼門關。


  可汗謹慎移動到一個茂密的草叢裏麵,企圖用走的方式接近宅子,但一聲鳴鏑響起,嚇破了他的膽子,不敢再向前一步,往後走之子狂奔,箭插在他原本的地方,尾巴還在顫抖。


  “是人,但他躲掉了,大概率是可汗回來複仇了,這人麵不善,有他在,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將大大受阻。”周禮將眼睛睜開,臉色低沉的說道。


  “書裏可沒有說這些怪物會攻擊宅子,難不成是因為我們的存在,還是這宅子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我們沒有找出來?”劉凱問道。


  “還記得張可可嗎?我懷疑他又回來了。”安仁說道。


  “你是懷疑這是張可可的手筆?”譚誌抽著煙卷擦槍,問道。


  這是他無意在地下室找到的一盒煙草,聞起來像是傳統製造的工藝,看起來有些發潮了,經過艾莉的證實,這是老板放在地下室的存貨,現在便宜了譚誌這個老煙鬼了。


  有煙抽,譚誌的思維才算真正的活躍起來:“張可可一定隱瞞了一些東西,不在於出去的方法,還有一些書中所寫的內容,他可一點都沒有告訴我們,也是當時我們急於出去,忽略了這一點,而後就是最後的那一段到底是誰補充寫的?”


  譚誌的眼睛盯著安仁,如果後麵的劇情被別人續寫,那麽續寫的內容有沒有進入到這個書中世界?

  如果書中世界的內容還包含了後者的思想,那麽,是否最後書寫的人的價值觀就被代入進來?一些本不應該在書中世界發生的事情就會發生?

  “我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張可可可能是這個陰謀的製造者嗎?還有隱藏起來的張科和……張宇!張科和的城府……很深吧。”


  “你的意思是…這是張科和設的局?一個將自己兒子都拋進來的怪物?可能嗎?他在我們麵前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人做的…”張宇摸了摸自己的腿傷,現在反應過來,好像,張科和的舉動,確實有些奇怪。


  張科和此時坐在一副落地窗前,欣賞著日落的餘暉,窗簾隨風而動,遮住的一側露出了一個頭發淩亂的頭顱。


  他喝了一杯冰柳橙汁,一口雪茄吐出,虛空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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