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離程
“等三個小時你就可以開始帶我們進行出去的儀式,勸你不要做一些小動作,否則我們不會管你是想要幹嘛,第一次先打斷你的手,沒有第二次,要死就一起死在這裏吧。“安仁說道,完全不給張可可一點反駁的機會。
張可可鬱悶點點頭,再劉凱的盯梢下,隻好先坐在沙發上,第一眼看過去的是吳克,他從小就不喜歡這個人,因為一開始就對自己和母親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兩人完全開始完全融入不了這個大家族。
直到現在,帶自己上山的司機在吳克的點頭示意下,歎一口氣沒有一眼看過張可可,自己在他們那裏真的是一文不值嗎?
也罷也罷,首要還是先離開西山,而他們必定要被自己拋棄在路上,而至於可汗,從來就沒有想到和他們幾人中的一個有這麽大的仇,想必這裏若不是中國,安仁早開殺戒,如今他是廢了,救他再沒有必要,一個廢人能做什麽?
在心中給可汗判定了死刑,眼神卻在鼓勵可汗自強,希望他能夠幫助自己逃出幾人的手掌心,而離開後,組織給他們的任務也算泡湯,還能給一個謀殺雇主的帽子,他們不是很能吹嗎?再來幾個組織的人上西山殺掉幾人。
一個完整的計劃鏈產生,可汗看到他的眼神,那是鼓勵嗎?鼓勵送死吧,如今手腳筋被割斷,自己如何逃生?左眼看到安仁在活絡周禮的血液循環,他仍然記得那一天大人吐著血告訴他的話:永遠不要惹他,繞著他走。
植物人躺在病床上,基本是判了死刑,除非有奇跡發生,可可汗知道,世界上沒有這麽多的奇跡,更多的是絕望。
在看到安仁的一瞬間已經反應過來,卻再也無法殺掉這個該死的人。
隨著可汗憤怒的內心,脖子上的吊墜在微微動作,它似乎明白他的意誌,可汗將情緒壓下,現在還不是時候,當自己是個廢人的時候,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廢人會起死回生,我現在…需要的隻是一個恰好的機會。
吳克和譚誌在開了一個小縫隙的窗戶邊吸起了煙,吞雲吐霧的樣子滿是擔憂的神色,吳克想自己還有必要留在張科和身邊嗎?
譚誌總覺得這一次的行動有些問題,但問題在哪卻沒有頭緒,煩躁的將煙盒最後一支煙給點著,發現火機已經沒有了煤油,勉強點著,再劃出火星子也沒用了。
譚誌搖晃了幾下再放進口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個小時已經結束,清雅給大家煮了一鍋大雜燴粥,每人隻喝了一碗就放下,行動開始了。
首先是來到二樓的第三個房間裏麵,從桌子上隨手就能拿到的一本書捧在劉凱手裏,他走在眾人的中間,被保護的很好,還有張可可也是,幾雙眼睛無死角看著他。
二樓第三個房間裏麵,推開上了漆的橡木門,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張大床,花紋華麗紅豔,轉過眼來就是一個古樸鏤雕的櫃子,踮起腳尖用手摸到一片已經凋零的玫瑰。
小心翼翼地將起拿起,在書中找出七十二頁地我字上麵,輕輕地夾住,劈啦一聲,隻有呼吸聲地空間裏麵傳出了一聲脆響,所有人眼睛看向張可可。
“這是正常的,沒有任何問題。“張可可解釋道。
然後在房間裏的床頭櫃上找出一本書聖經來,翻開第一頁,讀出裏麵的一段文字:
Ittakesastrongmantosavehimself,andagreatmantosaveanother.
整齊的聲音傳出房間,流淌在走廊,穿過一層一層的階梯,灌入起身彎腰填火的艾莉耳朵裏,她呆在原地,匆匆將火焰拔高,跪在地麵上述說著自己的信仰,希望帶予自己希望的人能夠讓自己重新回歸自己的生活。
讀罷,所有人站起身來,安仁搶先一步將張可可手上的聖經搶來,問道:“隻要撕下來就可以了吧?“
“…對的,隻要輕輕撕下來,盡量保存住紙的完整性。“張可可說道。
“我可以用手將其他的書頁撕下來,然後拆線嗎?“安仁又問。
“我不清楚,沒有這個概念。“張可可忍住吐槽,語氣低沉說道。
安仁點點頭,從內邊角用指甲輕輕的拔起,紙張慢慢靠在一起,隨看到了碎屑,但有些沒有用線裝訂的部分還是完整的保留下來。
“……“
眾人來到一樓的壁爐旁邊,看到跪在地麵上祈禱的艾莉,劉凱想要扶上一把,卻被清雅阻止。
她輕輕搖搖頭,帶有一絲憐惜,黛眉輕皺,至少在別人虔誠祈禱的時候,不能打擾她。回頭,紙張已經被安仁放進火堆裏麵,纖維正因為高溫的緣故起火,沒有十秒紙張變成一張黑炭,輕輕的被木材劈噠一聲打碎,輕柔的飄在底下。
眾人繞過依舊在祈禱的艾莉,前往下一個地點:閣樓。
閣樓看起來年久失修,梯子上麵布滿了一層灰,首當其衝安仁先爬了上去,用手電一照,咻地一聲,是一隻食人鼠,它第一次見到安仁,跺起小碎步藏起身來,伺機而動。
安仁隻是皺了皺眉頭,將手電掛在狗鉤子上,其餘人陸陸續續上來,閣樓的吊燈被打開,發出泛黃且不穩定的光源。
周禮第一隻教踏上樓梯的時候,忍住了痛,顫顫巍巍的伸出第二隻腳,最後還是在上下幫忙的情況下用雙手爬上了閣樓,整張半臉貼在堆滿灰塵的木板上,站起身來,即使在譚誌和劉凱的幫助下還是十分費事。
這段時間裏麵,安仁拿起了被掛上的手電,腦子記住了食人鼠的方向,掏出自己的刀,做出素震得姿勢,一刀砍向幾欲散架得書桌,果然一隻食人鼠從中竄出來,安仁向前跨一步,一刀砍下,切住了食人鼠的尾巴,雖沒有開刃,在野蠻的力量下,鋼鐵還是透了肉體。
最後食人鼠在那吱吱狂叫,沒有了鬥誌,人性的想要學壁虎斷尾求生,
但在場的人沒有給它機會,清雅用廚房找出的小刀飛出,精準插向了食人鼠的腦門上,使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