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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小導遊張可

  嗔怒們隱藏在水底下,正不斷接近著遊船,又因為陽光的照射不敢過於靠近水麵,更多的是一個接著一個貼緊著船底,貪婪的想要吸收位於甲板上的靈魂的氣息。


  安仁借著康斯坦丁環繞感受了一圈,發現渠道是一些沒有多大能量的嗔怒,不由歎了一聲,果然那些大家夥是超級謹慎的,根本不輕易露臉,可能是被當年釣魚執法搞怕了。


  總之不露頭的話安仁也沒轍。


  剛想收回康斯坦丁,自己的肩膀就被一個小手搭上了,安仁回頭一看,是那個小導遊。


  小導遊的臉色潮紅,未搭上安仁肩上的手開始不自然的扭動,想要抑製著什麽,雙腳不安分的跺著甲板,想要說些什麽,但那充滿渴望過了頭的眼神告訴他。


  她不饞安仁身體,隻是饞那焰火。


  安仁看著她,合蓋收回了康斯坦丁,問道:“有事嗎?”


  “你,你,手上這個是什麽。”小導遊恢複了理智,似乎是被自己剛剛的舉動嚇到了,連續退後了五步,雙手擺在前麵想要做出防禦的姿態,眼神有一點惶恐。


  “應該是我該問你吧,突然間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還以為你要把我推下水裏喂食人魚。”


  “沒有,我隻是……”小導遊不知道說些什麽,自己身體上的舉動她心裏門清,知到這是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那散發著純淨靈魂的焰火。


  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就上前了,她身上那個腳鐲不安分的催促著她的行動,渴望著那縈繞在空氣中的靈魂的氣息,想要索取,吸收,為己所用。


  但隨著安仁的合蓋,大腦變得清明,智商重新占領高地了。她剛才做了一個很羞恥的舉動,她不想因為這一舉動令那個帥哥認為自己是灰色產業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故作深沉的說道:“你最好將手裏那個火機處理掉,不然它將會給你帶來禍患。”


  安仁看著她認真的臉,有種捏一捏的衝動,但還是忍下來了,隻不過生出了一些想要調戲的衝動。


  像是爺爺想要逗孫女那種想法。


  他兩步跨上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小導遊想要退後,但被安仁搭住了肩膀,她有點慌。


  安仁說:“小姐姐,那你倒是說說是怎麽樣的禍患啊。”


  完了完了,自己的一世清白就要在這裏毀於一旦了嗎?小導遊看著安仁那菱角分明的臉,心髒砰砰的跳。


  “禍患就是,就是你會碰上鬼,對,這火機會招鬼。”小導遊一本正經的說道。


  安仁拿出康斯坦丁,順手打開點燃,看到小導遊那不安分的眼神,笑了笑,又收回,說道:“你說的鬼是怎麽樣的鬼,是你這種可愛鬼嗎?”


  “我我……”小導遊瞪大了眼睛,她現在可以確認,根據他現在的笑容和剛剛的動作,他在耍自己玩。


  看著小導遊氣鼓鼓的臉,安仁也沒有了調戲的心思,說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單純的不去做控製的人。“


  “控製……“什麽。”小導遊想到了媽媽生前傳這個腳鐲給自己的時候,千叮萬囑的說道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腳鐲的存在。


  現在腳鐲的存在被人知道了,她本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千萬不要被抓到。


  但安仁的下一句話稍微給了她一點子的信心不逃跑:“你放心,我不會問你的物品是什麽,我不是這麽沒品的人。”


  安仁第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小姑娘,第一時間想到逃跑,心裏應該是受過創傷的吧。


  小導遊停住,好久才擠出一句謝謝。


  “我也不會問你能力之類的東西,你可以當我是不存在的,我從來沒來過這艘船上。“


  說完,安仁重新靠回欄杆,像是看風景,背地裏是在分析剛走的嗔怒遊走的軌跡,而這一觀察,卻是讓他發現了一些東西。


  嗔怒們沒有一個往東北左三十度角方向遊去,安仁回憶了一下嗔怒過來的軌跡,從那個地方過來的隻有那麽一兩個,那兩個沉默在嗔怒的洪流中,安仁沒有關注,現在看來,自己倒是知道了一些東西,現在糾結的是要不要去調查了一下。


  想了想,還是算了,最多在回去的時候告知譚誌那裏有條大魚。釣不釣那就是他要決定的事情了。


  就這樣想著,小導遊來到了安仁的身邊,學著安仁靠在欄杆上,裝模做樣的吹著江風。


  安仁也沒理她,他知道是來找自己的,說不說話自己又不會損失一分錢,她會損失而已。


  兩人就在那,一個在真正享受著江風的吹拂,一個內心打著小九九,想要身邊人主動說話,而結果了兩個人就在那尬住了。


  過了五分鍾小導遊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喂,你叫什麽名字。“


  “這算什麽?搭訕嗎?“


  “你不說就算了。“


  “安仁,我叫安仁。“


  “我叫張可,可愛的可。“顯然張可想要找話題,但安然就是不搭話。


  “安仁,你是怎麽知道我會一些,額,能力這些的?“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啊。”說這話的時候,張可的心情很是低落。


  “物品所帶來的,jojo你知道吧?可以看作替身能力,隻不過沒有替身而已。”


  “要是怎麽簡單就好了。”張可的語氣輕快了一點。


  “的確很簡單,你用與不用,他就在那,不可離,不可脫,直到死亡才能將你們分開。”


  “所有上天給予的恩惠都在暗中標好了價碼,任何的能力背後都有著不可明說的傷疤。”


  安仁不禁回看了一眼身邊的這個女孩,什麽都沒有變化,隻是眼中帶有悲傷。


  “大學讀的文學史嗎,這麽多愁善感,我看你都趕上林黛玉了,就差上葬花。”


  “哈哈,我是理科生,大學沒有去讀,”張可的語氣帶著苦澀:“家裏窮,早早就出來工作了。”


  “我也沒有,初中也沒上,隻是在老家耕田而已,直到十八那年因為父母的死亡,走上了社會,那時候亂啊,不像現在,我被人騙去國外挖煤,那些日子不是人過的,不久後軍隊來了,要我們這些挖煤的上戰場。”


  安仁頓了頓,說道:“他們槍都不給我們一支,隻是叫我們去淌雷,打掃戰場……”


  張可一臉不可思議,說道:“你吹牛不打草稿啊,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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