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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線索斷了

  陳平覺得頭腦風暴不過如此,麵前這個拿著刀架著自己脖子的狼滅正在問一些關於那天的信息,比如自己喝了幾罐啤酒,確定沒有認錯。


  架著脖子這把刀肯定是沒有開刃的,否則脖子的觸感絕不是冰冷這麽簡單了,還有可能帶有酥酥麻麻,皮肉被綻開那種感覺。


  但謝天謝地,隻要一個凶神惡煞的安仁就行了,至於刀如何,陳平願意就保持現狀,當然若是洗掉身上的嫌疑那就完美了,隻是自己眼前的安仁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話,但有的時候就是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話中的矛盾的地方。


  “難不成那有禮貌的入侵者還好心的將你把電視打開?”


  “說不定,他還留了一封信呢。”陳平不敢大聲說話。


  江海時不時插兩句來鞏固安仁的證據,陳平麵對這種高壓,哀嚎了一聲:“難不成還有人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嗎,我是真的沒有說謊。”


  說道此情,安仁和江海對視了一眼,不排除真的有這種所有者能夠控製人的思想意誌,但這一聽起來就十分的匪夷所思。


  你既然能夠控製記憶,那為什麽不一條路黑到底呢,要留下這一條線索,等著自己什麽時候落網?還是說這記憶控製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但破綻還是過於大。


  安仁更傾向於這是一個圈套,一個特地為他準備的圈套,隻要他根據陳平這條線查下去他就能夠甕中捉鱉,不對,關門打狗?


  為什麽感覺這麽奇怪?

  安仁搖搖頭表示不管了,陳平這條線是肯定不能放過,但就目前來說是問不出什麽了,桑喪心病狂的想要將他帶回公安局慢慢聞訊,但江海的回答是這裏並不是他的轄區,在這裏抓人是不合規的。


  安仁也沒有辦法,隻能重新坐下慢慢想辦法,回憶一下陳平說的話。


  陳平見安仁收好了刀,整理了一下衣服就重新坐下,隻要還能坐下那就有得談,圓潤的人在哪多不會有苦大仇深的敵人。


  目前來說可以肯定的隻有兩個所有者來過陳平的住處,但不敢確定是否那個上門來找,自稱所有者協會的人有沒有參與,隻是門窗確實開的過於詭異,不敢確認他們是否還帶著一個專門撬鎖的專業人員過來。


  而安仁很懷疑就是陳平在和所謂的所有者協會那人說話時已經開始被篡改記憶,那門窗是陳平自己打開的也說不準。


  安仁看著陳平一會喝茶一會看窗的憨憨樣,感覺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可惜證據還是太少,無法夠成真正的推理鏈,所以安仁隻得作罷,改問陳平有沒有感受到刀的變化。


  陳平思索了好一會,又拿起刀來揮舞了一下,心虛的說道:“好像輕了,又好像沒有,我說不準,但刀沒有變化,還是以前的模樣。


  “那把刀,在六零八的那把刀,我們化驗出他的成分了,摸起來像是鐵的質感,但本質還是青銅。“江海說出了神助攻,猛然發現,陳平手上這把刀也是青銅材質的。


  又一會兒,江海又補充:“但那把刀比這把大太多了,樣貌完全不同,即使這是神秘側的東西,那最基本的物理法則還是要遵守的吧?”


  “不一定,說不定隻是被掛了一層皮附在那祭壇上讓羊頭人擁有了武器,又或者這是這把刀精氣神的具象化,我見過一揮手就能造一顆年輪超過五輪的樹,樹內很營養,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樹,別無二致。”


  江海也沉默了,似乎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陳平。


  “你能帶我走到你被襲擊時,凶手的大致位置嗎。”江海問道,他知道自己對於所有者沒有發言權,但痕跡勘察,追捕審問可是一把好手,譚誌也是因為看中了江海這一點所有才讓江海跟著安仁,希望兩人合作,盡快找到那人。


  陳平縮了縮脖子,有點害怕,但又想到安仁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又有了主心骨,於是就帶著兩人打開了落地窗,指著一個大概的位置告訴江海大概就是這裏。


  江海沒有怠慢,即使知道這幾天過去了很久而且雨勢磅礴,對方又是有計劃前來,留下痕跡的幾率很少,但該要做的還是要做的。


  小院子裏不大,但這次沒有種很多的含羞草,反而是棕櫚樹的增多,在水珠的襯托下,像極了熱帶雨林的某一角。


  江海看了個大概,開始了屬於自己的表演,但操作了兩個小時,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那圍牆頂上的一個疑是鞋印的一個坑。


  但這個坑現在被青苔覆滿了,很難辨認出鞋子的碼數和其他信息。


  又轉戰了圍牆的另一麵,這個鞋印就很明顯,因為明顯的踩到了一處爛泥,隻不過隻有前腳掌能看出來,但已經可以猜測出鞋印的大小,碼數,從而推測出身高。


  大雨的傾盆下隻留下了兩個鞋印,線索就此中斷。


  三人就開始抓瞎了,不能守株待兔吧。


  沒有過太久,安仁和江海就離開了,離開前還用康斯坦丁將一些能讓陳平產生消極信息的黑暗能量消除。


  坐在車裏,想到那條清江,問起江海:“江哥,你知道江上有沒有人是打魚為生的啊。”


  “清江?有很多,好多都是住在船上的漁民,你問這個幹嘛?”


  “有沒有一個,就是整天抽著水煙的老漁民啊,就那水煙能跟著船走那種。”


  “水煙跟著船走,太邪乎了吧,不過請江上的老漁民確實不少,抽水煙的占絕大多數,你找那人幹嘛,難道那人也是一個所有者?”


  “老演員了,我爺爺和他有點交情,說不定他知道點什麽。”安仁嗯了一聲,看著車水馬龍,不知到在想著什麽。


  “那人叫什麽名字,我應該能幫你找到。”


  “叫做劉為民,他有個孫子叫做劉凱。”


  江海記下了這兩個名字,安仁手裏把玩著康斯坦丁,明明是合蓋的狀態,棉芯上的火焰依舊隨著車的擺動而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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