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真的有人會撅起屁股放屁嗎?
埠魚小區內,八號樓樓頂。
“對不起,對不起,小珍,我活不下去了,你還是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吧。”
阿強淚流滿麵的坐在頂樓上吹著風,身邊時喝了整宿的啤酒,還有一灘嘔吐物。
“不!我不要!阿強你不要做傻事,我這輩子隻能有你一個人!”樓下的阿珍跪坐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捂著嘴盡量不要讓自己的哭聲發出,但這隻是徒勞。
周圍圍了一群的吃瓜群眾,其中有兩名便衣臉色開始難看,迅速撥打了江警官的電話,其中一名也撥打了120。
此時的審訊室上,安仁手上的銬子也被打開,原因不為他,畢竟帶著那玩意,誰能吃得了飯呢?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上去的時候小心,注意安全,警隊現在就出發,盡量要穩定好當事人的情緒,嗯嗯嗯,好。“江警官接到一通電話,叼著一顆青菜吃得正歡的安仁瞪大了眼睛,看著江警官將他拋在這,就帶隊出發了。
直到江警官坐上警車出發,安仁還在瞪著眼睛。
混蛋,這麽就把審訊室的門關了,一點機會都不留?!
安仁發現,故意進入警察視線的自己就是一個憨憨,關鍵的一步即將被打亂。
但好歹自己沒有被拷上,索性就將麵前的米飯扒完,便走向審訊室的門,趴著冷冰冰的欄杆,氣運丹田,吼道:“放我出去!我為警局立過功!我要見…見局長,放我出去!“
“別吵吵,你還以為你在這裏能有什麽權力!“做筆錄的警官正好過來,瞪了安仁一眼,便打開了被江警官鎖上的門。
安仁的頭像烏龜般露出來,笑嘻嘻的,兩排大白牙反射著陽光,看的這位警官心中一陣發毛,不禁問:“你想幹嘛,你出去就不要想了,你這種情況說不定還要遣返的!“
聽到這句話,安仁的臉瞬間拉下,小聲嘀咕:“不會要被遣返回挪威吧,好不容易才回家。“
警官耳朵倒挺靈,聽到後就笑了:“你還知道這是你的家啊,家規都一點不熟悉,重新坐回去,問話還沒有結束呢!”
“你為什麽會知道埠魚小區內會有人跳樓?你和跳樓的人認識?”
“不認識,關於為什麽知道,那是我的直覺。”
“直覺能直到小區名?直到具體時間?”
“警官同誌,這裏可是到神秘側的範疇了。”
“神秘側?你年紀輕輕的,封建迷信可不可取。”
“哎,你這就不是了,封建迷信那是糟粕,神秘側的範圍可廣不少。”
“……”
江警官帶著隊來到埠魚小區,效率極高的消防員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相比於二十五層的高樓,僅僅三米高的氣墊就是個弟弟。
江警官看著有條不紊的人員,習慣性的將手插入口袋,這是他在思考的一個習慣性動作,但這次,江警官的手碰到了打火機,冷冷的外殼質感讓江警官煩躁的內心有些平複。
他想起了安仁說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讓安仁來到現場,他肯定知道一點什麽東西。
不遠處還在哭的阿珍手機已經打不通阿強的電話,無數次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在撥動著在場人員的心弦,正在因為電梯壞掉的爬著樓梯的消防員和警員們也在盡力的衝刺著,緊張,悲涼的氛圍正在逐漸蔓延。
收到江警官命令的警員們帶著安仁抵達現場。
晴空萬裏下,阿強的身影被眾人看到,江邊的風有些多,阿強的風衣獵獵的作響,唏噓的胡渣帶著憂鬱的眼神,嘴角上的食物殘渣已經被風幹,背後的樓道上唯一的門被一把嶄新的掃把卡住。
蒼白的手上拿著一把詭異的刀,刀柄是一個山羊角,刃已經生鏽,顫抖著,顫抖著,仿佛有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正在誘惑著他。
“對不起,小珍,對不起,小珍。”阿強現在隻會說這一句話,太陽穴青筋暴起。
眼淚流了下來。
“情況可真是不妙啊。”難得安仁神色嚴峻,看了看正在向自己走過來的江警官,大步一向前,抓著江警官的手,兔子一般竄進大樓。
江警官被安仁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多年從警的經驗讓他迅速穩住自身,任由安仁拉著自己,衝向大樓。
“長話短說,這位警察叔叔,現在我們得上六樓的六零八號房。”安仁似乎早就知道了電梯不能用,瞄到消防樓梯就跑著過去,倒是拉著江警官的手就放開了,似乎不在乎江警官會拋下他。
“……我的名字是江海,為什麽要去六樓,這和跳樓的人有什麽關係?”
江海有一些過勞肥,但這並不影響他的體力與耐力,長年在第一線,體力可是要相當好的。
“那裏有一個祭壇,隻有破壞了,那人才能救下,否則真的跳樓了,我可不想要看到一灘肉泥擺在自己的麵前。”
“……”
很快兩人跑上了六樓,找到那六零八號,安仁一腳踢上去,落得個臉紅耳赤,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腳抽筋了!”
江海的嘴角扯了扯,衝著門的鎖頭,一發子彈就打了上去,門鎖應聲而斷,門也被打開。
幸好自己的配槍隨身攜帶。
映入眼簾的東西讓江海的小眼睛睜大了不少。
眼前的正是一個有六十平米的祭壇,說是祭壇,也是一個陣法。
陣法中是一個類似於五芒星的法陣,五個角中用橡木棒插著五個形態各異的羊頭,有的仰天長嘯,有的俯首吃草,更有一隻羊頭有了靈性,直勾勾的看著江海。
江海一時間冷汗直流,神魂仿佛被勾走,誰知一隻腳直接蹬在江海的眼前。
腳的主人正一手撐著腰,一手撐著地板,腳丫子在江海麵前晃著。
江海的神魂一下子回到了自己身上,卻不知為什麽,自己就那麽想要打這人呢?
安仁也看到了江海的太陽穴突起,欣欣然的將腳丫子收起,自信的穿起了鞋。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摧毀這個…祭壇嗎?”
冷靜,冷靜,江海,你是人民警察,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發火,何況現在正式自己不知道的領域,要冷靜,虛……
江海瞪大了眼睛,看著安仁走了過去。
安仁向祭壇走去。
安仁脫下了褲子。
安仁撒了一泡尿。
安仁提上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