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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醉酒

  站在長平跟前,閉上雙眼,讓思緒稍稍沉靜下來,再度睜開雙眼,眼前許多的白衣女子已經消失,仍然隻有長平一人靜靜的靠在窗前,一動不動。唯有窗外的夜風無聲拂過,吹動著她額畔的發絲,有幾縷輕飄飄的順著風吹,無聲的覆上了她那白皙的臉龐,顯得格外黑白分明。


  突然,李莫寒似乎是雙腿發軟,終究是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猛然摔倒朝著長平所處的地方傾斜而去。他的頭重重的撞在木質的牆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隨即,他搖晃著爬了起來,伸著手到長平的唇邊,繼續請長平與他痛飲。


  一身白衣的長平任他怎樣熱情相邀,卻依然一動不動的靠在窗邊,對李莫寒的熱情相邀置若罔聞有夜風拂來,撥動了她額前的亂發,她那蒼白的麵容此事更顯得柔弱無一絲血色。


  李莫寒似乎意識到什麽,異常無奈的收回手,卻發現手掌之中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一樣,隨意回到餐桌之上,隨意翻找著什麽,卻什麽也沒找到,反倒是將滿桌的珍饈佳肴,潔白盤盞丟了一地,也碎了一地。


  “嗬嗬,你也不陪我喝酒?酒,好酒!嗬嗬!好酒!”李莫寒笑著,可偏偏眼裏看到的卻慢是心痛和苦澀,甚至隱隱有冰涼在閃爍。


  他似乎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繼而軟軟的作到剛剛所坐的位置,整個人趴伏在桌邊,悵然若失一般開始冷冷的看著手中一根筷子出神。


  酒,他最鍾愛之物,可偏偏這十年來他一直最怕喝酒,他既希望自己從此長醉不再醒,可偏偏每逢喝醉酒,他的意識卻是越發的清醒,無論心中隱藏多久多深,偏偏這時候,都會讓那酸澀苦痛之感盡數湧現,輕咳吞噬著他的心扉。


  長平靜靜的靠在牆邊,一動不動,徹底將李莫寒的愁苦無視。李莫寒一時酒意上湧,他隨手要去再撈過盛酒的白玉瓷瓶,卻偏偏一揮之下,竟是撲了個空。頭暈目眩之間,一時收勢不住,竟然將滿桌的盤盞都打翻在地。景致的磁盤掉落在地,發出叮叮嘭嘭的脆響,頓時崔成無數大大小小的一堆廢瓷片。


  李莫寒似乎是被剛才那一陣聲響驚醒半分酒意,他慢慢直起身子,呆呆的看著那一地的碎瓷,眉頭緊緊皺著,皺成一個川字。


  看著那滿地狼藉呆愣了半晌,李莫寒似乎仍然心有不甘,他搖晃著渾然的身體,拉來一把椅子,幹脆坐到了長平的身側,凝眉主使者緊閉雙目,不省人事的白衣女子,一雙清澈的眸子中,似乎閃爍某種異樣的光芒,但仔細看,此刻的李莫寒卻顯得是那樣的頹然,無意思生氣。


  “你為什麽不陪我喝酒?”李莫寒似乎隻是在願望未能達成的輕聲質問,隱隱的心口開始隱隱疼痛,讓他感覺到一股怒意上湧。


  “小二!小二……”趴伏在原木餐桌之上,李莫寒緊緊拿著那隻一直被他抓在手裏的筷子,用力敲擊著桌麵,發出咚咚的聲音,一邊大聲不悅的喊著小二。


  他的聲音很大很響亮,幾乎整座熱鬧非凡的錦繡山莊都清楚聽見了他那帶著醉意和疲憊的嘶吼,聽見這聲嘶吼,所有心中都清楚,又有人醉了,而且還撒起了酒瘋。但這也不會幹擾到錦繡山莊那熱鬧非凡,客流不斷,來這裏的客人許多是向著錦繡山莊在天下偌大的名氣,也有許多是為了這裏舒服的環境,更有許多,是衝著這裏物美價廉的飯菜而來。錦繡山莊真正做到不將任何一個可能的客人拒之門外。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小二點頭哈腰的走了進來,肩上搭著一條已經洗的有些褪色的毛巾。還是剛才招呼李莫寒進店的那個小二,他笑眯眯的問道:“客官,您有什麽吩咐?”


  每個來錦繡山莊的客人都要對他們禮數周全,不能怠慢任何以為客人,這時錦繡山莊的待客之道,戒律上寫的清清楚楚,若是違背了這條禁令輕者罰俸,重者逐出錦繡山莊,永不錄用。


  李莫寒仍舊趴在原木桌上,兩處太陽穴有些微的疼痛,看見小二進來他理也不理,隻是雙手不斷揉捏著脹痛的太陽穴。此時聽見小二的詢問,他那揉捏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慢慢側過頭,眯著雙眼看向從門外走進,笑容可掬的小二。然後起身,慢慢的走到笑而進前,雙眼眯的更是隻剩下一條縫隙,仔細端詳著站在跟前的小二,似乎是要將此人看個清楚,醉眼朦朧間,卻隻是看見一個虛影站在跟前。似乎突然一個不穩,身體開始前傾,幾欲摔倒。


  小二一愣,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然後慢慢扶著他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李莫寒才算沒有摔倒。被小二+在肩頭,李莫寒轉頭看著陌生的小二,仔細端詳片刻,問了一句很讓人無語的話:“你是誰?怎會在這裏?”


  小二愣住,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但處於對客人的尊敬和多年在錦繡山莊磨練的耐心,小二隻是呆愣瞬間後便回過神來。


  “客官,剛才聽見您叫小二,所以小的就盡快過來了,請問您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小的去作嗎?”扶著李莫寒坐下,小二連忙恭敬的站到一旁,恭敬的問道。


  李莫寒低垂著手,一首扶著額頭,似乎是在仔細回想,自己究竟有沒有呼喚過此人。突然他似乎是終於想到了什麽,拍打著額頭大聲說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酒,我要酒,上好的美酒!給我酒!”


  此時李莫寒縱然依然是一身白衣勝雪,氣度不凡,可卻是依然沒了那份淡淡的儒雅,看他此時的樣子,隻能讓人將與瘋癲之徒聯想在一起,而絲毫無法將他與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作想。前後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怎能想到一個平素一身儒雅氣質,讓人不自然將他與最純淨的感覺聯想到一起的李莫寒,醉了後,竟然回是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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