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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危險

  李莫寒氣定神閑的等在岸邊,眼睜睜看著長平落水,卻並不打算施以援手,隻是他想不到的是,他今天判斷的失誤,卻會險些要了長平的命。他不知道的是,長平雖然水性極好,而值此關鍵時刻,她的身體卻開始劇烈的抽出,那疼痛感由右腳的腳趾之處傳來,慢慢的連身體也開始變得麻木而僵硬。她想屏住呼吸,以免湖水進入口鼻,但是那疼痛卻讓她難以承受,她想張口呼救,可是剛剛張口,便被嗆進一大口水,嚇的她立刻又將呼吸屏住。


  在水中,出現這種狀況是極度危險的,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強忍住疼痛在這湖水之中堅持多久?她甚至漸漸的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忘記了自己不是在岸邊,而是身處這湖水之中,若是隨意的胡亂動,必定會被湖水的阻力所絆倒。一旦失足整個身子沒入水中,那便很難再保持身體平衡。水中的浮力實在難以支撐一個人的重量。


  而她更不該忘記自己所處的位置,便正好也是那水草生長的最邊緣,再往前踏出一步,便是名副其實的湖水區域了。她這一轉身一跺腳的功夫,正好順水而下,落入了那深不見底的湖水之中。


  她還不想死,她想去抓住那水底的水草,以讓身體保持平衡,也好有機會起身。可是此刻那本來會給她的腳底帶來絲絲疼痛的水草,卻在這一刻變得尤為的柔軟,收剛剛碰觸到那些小草,那小草便順這手指之間的縫隙溜走,她掙紮著,可是卻掙紮身子卻越往下沉,腳趾之間似乎還傳來一陣陣的疼痛,這個時候,連這身體,也要與之作對嗎?或許今日真的是她的死期了。


  她決定放棄掙紮,任由身體向水底沉去,其實她的身體也已經在疼痛中變得僵硬,她已經無法再作任何掙紮。


  能死在如此幽靜的湖水之中,從此無人提起,那也是一種幸福。至少死後,便不會再有人來打擾自己。這難得的幽靜,其實便是她夢寐以求的樂園啊。


  “李莫寒,雖然你我總是怒目相對,但感謝你能帶我來這裏!謝謝!下輩子,我一定不會活的如此疲憊,我一定勇敢的麵對所有的痛苦和磨難!”身體下沉的時候,已是卻在這一刻變得尤為清醒。等死的感覺她並不是第一次,可是這一次她卻顯得尤為的坦然。或許是習慣了,或許是已經看淡了生死,或許兩者均有。


  等了一會的功夫,李莫寒始終不見長平再次浮出水麵,那個長平剛剛落水的地方始終風平浪靜,甚至連掙紮的痕跡也消失不見。這種狀況,難道是在說明,此次落水,她真的遇到了危險嗎?可是她的水性


  李莫寒也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但是長平的水性,讓他怎樣也難以相信落水之後,她會遇到什麽危險。若是說她遭到了什麽人的襲擊,或許這便是最危險的時刻。可是她的水性如此上乘,這一潭湖水,又怎能對她造成威脅?


  李莫寒終於還是決定前去查探清楚,畢竟此種情況實在出現的太不尋常。


  待李莫寒一步步靠近長平剛剛落水之處時,他的心也在隨之一步步下沉。這種風平浪靜,是否真的說明長平此刻正在死亡的邊緣掙紮呢?而自己卻在冷眼旁觀,他雖是個性情極為冷淡的人,可是他卻並不想看著長平死在他的麵前。


  終於到了長平剛剛歲站立的位置,他所看見的是那本來綠油油的水草不見了,前麵的湖水碧綠而幽深,一眼望下去,隻感覺這湖水深不見底。


  “長孫長平,你給我聽著,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活著,我不許你死!你聽見了沒有!”李莫寒狠狠的敲打著睡眠怒吼著,湖水在他的重力敲擊之下,濺起無數水花,落在他的發稍臉龐。


  然後李莫寒便縱身躍入湖水之中,很快消失不見。


  進入湖水之後,李莫寒感覺自己似乎在水中尋找了許久也未見到長孫長平的影子,他的心終於開始焦急,縱是他的性子極為淡漠,此刻竟然也開始隱隱的開始焦急起來。若再這樣下去,恐怕長孫長平的命就不保了,他必須盡快找到她才能讓他那緊張的心情輕鬆下來。


  這湖水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一般,不管李莫寒怎樣加快速度,卻始終看不見這湖水的底部,如此一個天然形成的湖水,竟然如此的幽深,卻不知道曾經這裏經曆過怎樣的故事。


  李莫寒正奮力的朝著湖底遊去,卻始終不見長平的身影,那水壓越來越重,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焦急。再找不到長平,他不用再找了,就算找到,恐怕長平也是凶多吉少。


  正在李莫寒焦急萬分之時,卻看見了前方有一個隱約的白色光點闖入眼簾。李莫寒一用力,向那白色光點遊去。越來越近了,盡讓是一件白衣在湖水中隨著水流而動著。他總算找到了長平,他的心情也在這一刻莫名的感覺到了輕鬆。隻是他看見的長平,卻並沒有展現她那超凡的水性,而是一動不動的任由身體向著湖水之下沉去。


  李莫寒迅速的遊到長平的身邊,也不管長平是故意如此還是有意尋死,將她攔腰抱在懷中,然後腳下一使力,帶著長平一起想著湖水之上遊去。他隻是想要她好好的活罷了,想要人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錯的。


  湖邊,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守在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女子身邊,隻是二人的白衣卻早已經濕透,僅僅的貼在身上。輕風拂過,那一身白衣再也無法隨風飛揚。


  “你真的就如此想死?”男子終於開口,那聲音也不再淡漠,而是有微微的怒意,似乎那怒意隻是被控製後的怒,似乎他的憤怒還不僅止於此。


  女子也不說話,幹脆對這質問來個默認,她是想活還是想死,那是她自己的事,與任何人無關,她更無需對任何人做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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