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湖中一片天
眼見離火出現,長平瞬間想通了所有的關節之後,便不再掙紮,任憑神秘人拉著自己前行。
遠處已經有人迅速向這邊靠了過來,或許是看見了剛剛的紅光一現,所有過來瞧個究竟。那一身月白,不是月牙又會是誰?隱隱的水花響動,似乎還不隻月牙一人。
這湖水之下,除了那一身月白格外顯眼外,其他的一律化為了同一種顏色,融入那濃墨潑就的夜色中,與這沉沉夜色混為一體,難分彼此。
可惡,今夜她也穿了一身純白,那豈不是在向月牙說明,自己此刻所處的位置離她不遠,她馬上就可以將自己帶回去向歐陽琪邀功了嗎?
事不宜遲,越快離開這裏越好!可是這湖底一馬平川,就算如此沒有直徑的遊下去,又能躲到什麽時候?
長平心中焦急,卻不知,其實神秘人也在暗自加快速度,以更快的速度朝更遠去遊去,眨眼間,那身後的月白,和那眾多水花波動的聲音,便消失不見。這沉沉夜色中,果然是最適合隱藏蹤跡了。
長平頻頻回頭,注意著身後,是否有人追來。如今她不想回到那雪國的皇宮,那裏本就不屬於她。
正當長平回頭觀望身後追兵之時,隻見她一回頭的瞬間,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在不斷的上升,似乎就要浮出水麵,那豈不是又要回到那討厭的宮殿?她不要,絕對不要。
長平雖然驚慌,卻拚勁全力繼續向水下更深處潛去,她不想上岸,岸邊有她不願意看到的人,和她不願意麵對的事。
可是神秘人卻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不鬆開,將她向著湖水之上拉去。這水中,毫無外力可借,長平再如何掙紮,也隻能是胡亂晃動的胳膊和腿,而無法徹底從那人手中掙脫。
長平還待掙紮,卻聽得一個聲音自湖麵傳來:“這裏很安全,公主請上岸吧!”那聲音無喜無悲,平靜的毫無波瀾,那平靜中,卻似乎天生就無比溫柔。
這聲音長平記得,這聲音她永生難忘,她的劫數,南國的劫數,都是從此人的出現而開始,她怎麽可能會忘記這個人和他的聲音?更甚者。此人不久前曾經不止一次與之頻頻相遇。長平她縱使會忘記天下所有的人,可她卻依然不會忘記此人。是他的恥笑和奚落,成就了長平的痛苦。
話音剛落,長平騰的飄上水麵之上。此時此刻,她已經無需再躲,再躲隻能顯得她長孫長平過於懦弱,受不得半點委屈。長平年少輕狂,豈會讓人看扁自己?
浮上水麵的瞬間,水花四濺,長平迅速走上地麵。這水中待的太久,忽然離開湖水,她的身子竟然不停使喚的開始發抖,這裏明明沒有風吹過,她卻仿佛感覺到四麵八方的寒風呼嘯而來,那寒冷直入骨髓。渾身的水珠更是如突然之間,失去了支柱一般,向地麵撒去。
上岸後,長平掃視一眼四周,這是一個封閉的、空地,空間很小,似乎是天然形成,洞穴頂上的石柱雜亂的排列。他們剛剛離開湖水,此處似乎並不在雪國的皇宮之內,那他們到底通過湖水之下,到了那裏?
這裏除了長平。還有五個人,其中以個,自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李莫寒,他一如初見時的冷漠和儒雅,一襲白衣勝雪,似乎那雪白,便是他永遠的顏色,千萬年都不曾會有過改變。李莫寒負手而立,立於這封閉的洞穴裏,湖水形成的弧線的正中央,昂首挺胸,閉幕沉思者什麽,他的眉頭似乎永遠都那麽皺的緊緊的。至少自從長平與之姻緣湖偶遇,到此後的幾次相逢,都不曾見過此人展顏歡笑。似乎這世界欠了他太多。
長平側目看去,在洞穴的拿頭,還有四個人垂手而立,他們均是一身黑色勁裝夜行衣,從頭到腳都被包公的嚴嚴實實,看不清楚麵容。但是其中一個卻引起了長平的注意。那人站在最後,雖然看不清楚麵容,但從其嬌小的身材,河那瘦弱的身形,卻可以隱隱看出,此人應該是女子才對。因為從他的身上,長平並未感覺到男人的彪悍河強勁,反而卻感受到了那種同為女子的嬌弱。
盡管如此,長平也僅僅隻是多看了她一眼,便轉移了視線。別人的事與她無關,她沒有必要太過放在心上,畢竟別人的冷暖,隻有那人自己方能係數感受得到。就像長平如今的心境,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讀懂?
“這裏是什麽地方?”長平環視一眼四周,問向李莫寒,她的視線始終看著李莫寒。因為她已經看清楚了,這裏的所有人,除了李莫寒,恐怕就算她再如何問,也是不會開口說半個字的。
李莫寒沒有動,依然負手而立,昂首挺胸,閉幕沉思者,保持著那種傲然於世的姿態站立於原地。淡淡的問道:“難道公主關心的,就僅僅隻是這裏所處的位置嗎?”他說話的時候,依然沒有任何動作,依然保持著那種超然於世的姿勢。
長平的目光緊緊盯著李莫寒。她討厭李莫寒總是喜歡以這樣的口氣與她說話,更討厭他故弄玄虛。她本就不是一個平靜溫婉的女子,這麽婆婆媽媽的很容易讓她的怒意在瞬間爆發。特別是這段日子以來,她的情緒更加的易怒,更加的難以控製。長平何嚐不想控製自己的情緒,無奈事到臨頭,總是那麽輕易便受人牽引。
長平冷哼一聲,恨恨的帥帥衣袖,背過身去,並不打算理會此人的故意挑釁。事已至此,自己已經是別人的掌中玩物,問與不問,都已經無關緊要。那主動權已然在別人手中,有些事情,就算自己追問,別人也不一定願意回答。而如果李莫寒願意說的事,就算她不問,李莫寒也一定會很快高速她,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多費口舌呢?
李莫寒會如此反問,隻不過是為了引起長平的興趣罷了,根本沒有長平姚回答的必要。,她隻需要聽著就好,一切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