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孽緣3
南國並不是她的父皇母後不知道未雨綢繆,而是留給他們的時間太少,若是能多給他們一些時間,也許,這稱霸天下的,就會換一個名字了。
長平的思緒,已經漸漸明朗,她已經明了,為何她的國家會遭此滅頂之災?為何自己又會淪落至此。她的心,在這無數次的折磨中,已經漸漸堅強,一個傲然於世,獨具一格的公主,就要誕生。
如此被動的活著太久,她已經受夠了。若不是她太被動,今日她又怎會受到姬嫣的算計?若不是她太被動,巧兒又怎會因為自己的失約而被處死,死的那麽淒慘?若事先她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這一切的一切,將都不會發生。
就在長孫長平漸漸寧靜,冷靜的思考著這一切的根源時候,空中卻傳來一聲響徹天際的哀鳴。
長平抬頭望去,卻看見剛才那隻還凶猛無比的雄鷹,此刻竟然不知為何,已然失去了往日的英姿颯爽,轉而在空中掙紮幾下後,便從空中垂直的墜落下來。而在它的雙爪隻見,儼然有一個小小的黑點,奮力的撲閃幾下後,迅速朝遠處逃離而去。
那隻知道尋求庇護的聰明麻雀,終於還是虎口脫險,保住了性命。
“那隻鷹怎麽還留在此處?它不是已經得手了嗎?”長平不禁在心中開始覺得奇怪,這是在是不符合邏輯,那隻鷹應該不會傻到留在這裏等死!
募得長平似乎想到了什麽,豁然驚醒,原來自己隻是陶醉於這桃林的寧靜,而忘記了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卻沒曾想,自己心中千頭萬緒,而對於這桃林來說卻隻是瞬間。若不然那隻鷹在抓獲了麻雀後應該會立刻離開,而不是留在此處等死。
雄鷹快速的墜落下來,那空中的一點黑色越來越大,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然後落在了長平的腳邊,在她的腳邊砸出一聲巨大的悶響。而那些落在地麵的桃花,也被此突如其來的巨大衝力,被震的彈了起來,四散開去。
原來它的強大也並隻是相對於弱小的麻雀而言,它也會有被殺的一刻!
這隻雄鷹就落在長平的腳邊,長平慢慢俯下身去,靜靜凝視著剛才還不可一世,凶猛之意的雄鷹,此刻它已經氣絕身亡,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長平的腳邊。
而在雄鷹的胸脯上,赫然插這一隻短小的羽箭!原來它的死是個意外,它是被人射殺的。
可這林中四下無人,會是誰呢?長平不由得開始疑惑,然後開始尋找起這個射殺雄鷹的人。
自己也太不小心了,被人如此靠近,竟然渾然不知,若是有人向趁機對自己不利,那自己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了麽?想到此處,長平的心不由得瞬間提了起來。
在她一回頭間,她看見了一個男子,手中正拿著一柄很精致很別致的小巧彎管,站在身後看著自己。他那射殺的動作,還沒有完全收起。
看到了此人,長平的心頓時怒火中燒,此刻她一刻也不想看見此人,一個會欺騙自己的人,自己怎會不怨恨呢?況且他還對長平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
一個女人可能會忘記所有的事,但永遠不會忘記是誰要了自己的身體!那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寶貴的東西,也是最後的資本!
若在未經允許時,有人強行奪取了這個女人這最後的資本,那麽他們不做夫妻,便會是今生的敵人。
當一個女人還成長在純潔中時,她便是個美麗的天使,擁有淨化這世上所有邪惡與齷齪的能力,可當這個女人一旦經曆了種種傷害後,那便是從此轉變成一個能毀天滅地的惡魔。
那個站在長平身後,一箭射殺雄鷹的人,正是歐陽琪,那個平日裏溫文爾雅,如春風和煦般能溫暖人心的雪國當今聖上。
若是往日,也許此刻她還能平心靜氣,對待歐陽琪,可是今日,隻從昨晚之後,她已經不能再對他畢恭畢敬,她的心還無法做到如此寬宏大量。
她長孫長平也隻是一介女子,做不到如此高尚的容納萬物。
“你來這裏多久了?為什麽要殺了它?”長平毫不客氣的問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的森冷,那明顯的敵意卻明白無誤的表達了出來。
長平雖然在森冷的質問,卻明顯將那嚴重的震驚之意,硬生生掩飾了回去。那震驚之意在她的眼中隻是停留了瞬間,便已消失不見。
聞聽長平此言,歐陽琪先是微微一愣,以往長平與他相處總是畢恭畢敬,在他的麵前,長平從未有過任何的情緒波動,在他的麵前,長平總是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可今日,她竟然對自己如此不敬。
在歐陽琪的心中,他一直渴望長平對自己不要如此恭敬,那樣他二人的距離便會拉近一步。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長平第一次對自己摒棄一切禮數之時,竟然是如此的冷淡,不僅如此,那話語中明顯充滿了排斥和敵意,還有明顯的怒意,雖然她仍然在努力克製自己,可那滔天的怒意,卻絲毫不受控製的讓他感知。
歐陽琪不禁詫異,為何長平對自己的態度會有如此巨大的轉變,而轉變的結果,卻並非他所想要的結果。
“有一會了,我去鳳梧宮找你,奴才們說你在休息,小梅進去稟報,卻發現你不在寢宮。據小梅說,她一直守在門外,並未發現你出去過,我猜你肯定是來了這裏,所以過來找你!”雖然心中波瀾未平,但歐陽琪依然平靜的回答。而他說的也是句句屬實,無需隱瞞什麽,他對南國長平公主的感情,天下皆知,他也根本無需掩飾什麽。
他希望自己的回答,會另長平的怒氣有所緩解,他在靜靜的等待。等待?這個詞對歐陽琪來說,似乎是自從遇見南國的唱片公主後,這兩個字便成為了他每日必不可少的事情,等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的習慣。
他已經等了很久,他不在乎再多等一時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