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二女爭鋒3
接著,長平隻是輕輕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哦?是嗎?很好啊!皇上新納貴妃,那至少說明今後,雪國的江山定會提早後繼有人啊,這是天大的喜事啊,皇後娘娘,又何必如此憂心呢?”
長平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番話,表麵是在安慰姬嫣,切勿心生嫉妒,可實際,卻是嘲諷姬嫣,自從坐上皇後的位置的那天起,就應該明白,作為皇帝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有安穩的日子。因為做了皇帝的女人,一輩子都會受到別的女人威脅,即使現在沒有,將來也會發生,那是命,是逃不掉的劫數!
隻是可憐姬嫣,隻想著如何去與她心愛的琪哥哥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卻無法看透這另外一層威
脅!
姬嫣聞聽此言,表情有瞬間的呆滯,她無法否認這點,作為皇家的女人,首要的任務,便是為皇家生養子嗣,傳承後代,若做不到這點,就算你再如何的獨霸聖寵,最終也隻能是落個身敗名裂,身首異
處。
眼看著姬嫣的當場一時堵塞,長平的心又說不出的痛苦,現在能打擊姬嫣,是她最快樂的事情。
現在的長平,除了有亡國之恨,更有失身之痛,那是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容忍的事實,更是每個女人的噩夢。
而姬嫣也隻是停頓了瞬間,然後立刻恢複她那平日裏,最溫柔,最可人的笑意,溫婉的說道:“
嗬嗬,妹妹說的何嚐不是?隻是妹妹可知這月貴妃乃是何人麽?”她料定此話,定能引起長平的好奇。
可是沒想到,長平繼續輕描淡寫的問道:“月貴妃是何人,與本公主何幹?本公主又範不著與之爭
寵!”長平昂首挺胸,站在姬嫣的對麵,可是她的眼神,卻飄的很遠,似乎在她的心中有一件壓了很久的事,讓她的人隨時看起來都那麽的憂鬱。
而這話出口,也讓姬嫣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滯。現在的長平真是句句帶刺,字字均透著敵意。她再也不像剛開始與姬嫣見麵時候,那個守規矩,知禮數的長平公主了。
姬嫣深呼吸一口,正要再次開口辯駁,可這時候,長平掩嘴輕笑,那笑裏有說不出的輕視之意,讓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姬嫣不明就裏,猶疑的追問道:“妹妹突然發笑,這是何意?”她實在想不出,為何像長平這樣一
個,外表溫婉綽約的女子,竟然會有如此行徑。若不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她實在難以將眼前的女子,與那笑聲相提並論。
隻聽長平收起了那怪異的笑容,但眼中的笑意依然未退,用怪異的口氣說道:“長平隻是突然想到一件事,皇後娘娘身居高位,獨寵六宮,竟然會為皇上一時興起,而隨意封的一個妃子而苦惱,這事要
是傳出去,豈不是失看皇後娘娘的威儀嗎?哎,真不知道丞相大人,對此事做何感想呢,嗬嗬!”說完長平又是掩嘴而笑。
頓了頓,長平的笑容突然斂去,換做是平日裏那副冷傲的摸樣,用冰冷中夾雜著些微怒氣的聲音繼續說道:“這月貴妃究竟是何許人也,與我長孫長平沒有任何關係,我長孫長平隻是走投無路,前來投奔昔日舊友,爭寵的事,你姬嫣最好別在我麵前提起,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幹?”
長平步步緊逼,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氣,而姬嫣隻是戒備的看著長平的翻唱行為,隨著長平的步步緊逼而不停後退。此刻仿佛長平才是皇後,而姬嫣隻是那個犯錯被罰的奴才而已。
長平不停的說道:“姬嫣,本公主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坐上了皇後的位置,你便是天下女主,那是我長孫長平不要,讓給你的,合作?本宮憑什麽與你合作?你聽好了,我長孫長平從此與你勢不兩立,你若再敢步步緊逼,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長孫長平說到做到!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長平氣勢逼人,說出了這一番窩再心頭的話。她本不是一個強勢的女人,隻因為對方欺人太甚,她不得不予以還擊。
說完長平從鼻子裏重重的冷哼出聲,是該給以還擊的時候了,否則,對手永遠會以為你弱不禁風,永遠都會將你踩在腳下不停的蹂躪。
然後長孫長平重重的甩甩那淡紫色的紗裙寬大的袍袖,昂首挺胸,頭也不回就要離開鳳梧宮。
臨出門時候,長平突然停住,頭也不回,對著裏麵的姬嫣說道:“昨晚的事,本宮會慢慢和你算賬的,別以為你做的一切都無人知曉,你若再敢對我長孫長平不利,我定讓你寢食難安!我想你必定是向
歐陽琪稟報,昨晚與他一夜纏綿的人事你吧!”
說完長平頭也不回,就要離開寢宮,一切她都明白,女人最怕的是嫉妒,最偉大的是包容,可偏偏嫉妒是每個女人輕易就能做到,而包容卻偏偏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從長平第一次見到姬嫣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姬嫣屬於前者,嫉妒心泛濫的女人,她的心已經被自己的心魔蒙蔽。而她借此向歐陽琪說是他二人一夜纏綿,卻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就在長平正要踏出寢宮的同時,姬嫣在背後連忙叫住了她。
“妹妹請留步!”說完,姬嫣連忙跑到長平的麵前,張開雙臂,擋住了長平的去路。
長平隻是冷冷的看著眼前慌張的姬嫣,她已經不屑再與之交談,這個惡毒的女人,實在不配與自己如此親近,然後長平斜視一眼姬嫣,背過身去。
“你還有何話要說!”長平不悅的冷冷問道。
姬嫣慌忙說道:“若是妹妹肯與本宮合作,我許你光複南國大好江山!”姬嫣的話說的擲地有聲,字字都重重的敲擊在長平的心頭。
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對於一個失去家國的人來說,最大的心願,也就莫過於能看到重建家園的那天。
對於一個前一刻還想盡榮華富貴,而後一刻便已淪為喪家之犬的人來說,渴望重建家國的願望,尤其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