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駕薨
這件事情並沒有多久就傳開了，先是皇太後趕忙的來看胭脂，這個頑皮的小家夥進宮的日子以來總是哄著自己開心，要說一下子就這麽不在了，老太太也實在是接受不了。來到了胭脂的寢宮，門外跪著一群奴才而隻有周遠一個人在房間裏守著胭脂，含情脈脈的樣子讓皇太後也有些想跟著流淚了。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皇太後看了一眼桌案上還沒有收拾下去的飯菜，心裏麵琢磨著會不會是誰下的毒呢？皇太後也是心疼自己的這個孫子拍了拍周遠的肩膀，希望他不要那麽悲傷。見周遠也是恍惚歎了一口氣。“來人啊，把服侍太子妃的丫鬟給我喊進來。”胭脂是自己這麽疼愛的一個小家夥，總不能讓胭脂死去的這麽不明不白。
很快一個丫鬟便匆匆忙忙的進了房間撲騰的跪在皇太後的麵前。“饒命啊，太後饒命啊。奴婢什麽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去了，當奴才的也都是跟著主子的榮耀而沾光如果主子這副田地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今天的飯菜是你端來的？”太厚見慣了這種場麵，對於眼前這個丫鬟的苦苦哀求無動於衷。“是，是女婢端來的，可是奴婢端來就離開了房間，太後您不要懷疑我啊。太子妃待我們這幫下人都很好，女婢怎麽會去做那種事情呢？”古代奴才性命永遠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中，隻要主子一個不樂意，自己就會命喪黃泉。
“那麽這飯菜是誰負責準備的？”太後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在找可疑的地方，自己也知道胭脂宅心仁厚對待下人更是前無古人的善良，那會不會是誰先在食物中下毒了呢？
那丫鬟想了一下，也恍然的像是想起來了什麽。“是雪鳶，太後這都是雪鳶準備的。”雖然周遠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一句話也不說，可是聽見雪鳶這兩個字怔了一下，也開始懷疑了起來，但是也沒有說什麽聽著太後審問下去。
“那好，你現在把那個叫雪鳶的丫頭給我喊來。”皇太後並不記得雪鳶這個人，也不知道雪鳶是做什麽的。
“回稟太後雪鳶姑娘現在恐怕已經就寢了。我現在去叫她恐怕不合適。”雪鳶隻跟周遠圓房過一次，雖然被封了名分可是依舊被冷落著。但是雪鳶畢竟比自己地位身份高一些，自己貿然去叫醒她也是會遭來一頓教訓。
“一個小小的宮女哀家還叫不動了？”皇太後很不耐煩，一個宮女也跟自己擺架子。
“太後，雪鳶姑娘是太子爺的寵妾。”那丫鬟如實稟報語氣卻也不那樣的沉重，罪名好像都已經順理成章的推給了雪鳶。
“那你就傳說是太後懿旨，讓她來哀家這裏。”後宮總是要有規矩的，就算是周遠有什麽不肯的自己也不能就任憑自己寵愛的胭脂被人陷害。小丫鬟聽聞太後這麽說便跟來的時候一樣匆忙的去傳雪鳶。
雪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聽是太後宣傳自己有一些受寵若驚，那丫鬟當然沒有把胭脂的事情告訴雪鳶。而雪鳶也是傻傻的跟著那丫鬟來到了胭脂的寢宮。“不是太後找我嘛？”雪鳶疑問。
“是太後傳，可是太後在太子妃的寢宮。”小丫鬟簡單的給雪鳶講了一下。看來宮中的明爭暗鬥真不是雪鳶這種人可以適應的了的。不得寵又不精明。
雪鳶見周遠也在房間裏而胭脂也躺在床上，不明所以的跪在地上拜見皇太後。
“你就是雪鳶？”太後有些不明白周遠怎麽會寵幸這樣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
“妾身是，不知太後妾身來有什麽事情？”雪鳶一頭霧水想盡快的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胭脂的飯菜是你準備的？”皇太後也是開門見山，這件事情不離十就是雪鳶做的，後宮中的嬪妃為了爭寵這樣的事情已經不稀奇了。
“正是妾身做的。”其實自從雪鳶出賣了胭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後，也就是空守在宮中，沒有人願意跟自己說知心話，周遠也再也沒有來找過自己，雖然說物質上比以往好了恨多，但是卻很孤單。雪鳶有的時候也常常想念胭脂，想念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自從聽說胭脂被周遠百般的折磨之後，想去彌補一些什麽卻也知道胭脂不可能再理會自己了，隻是默默的在暗中給胭脂準備飯菜調理營養，多多少少的也能安撫自己的心。
“你已經不再是丫鬟了，又怎麽會去親自做胭脂的飯菜呢？”皇太後也覺得雪鳶做事太不精明，想要爭寵這手段也未免太不成熟。
“妾身。。。妾身。。。”雪鳶不知道怎麽說，若是說自己想彌補過錯，任誰都不會信的，隻會說自己貓哭耗子假慈悲。皇太後為何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問自己的，莫非是胭脂的飲食裏出現了什麽問題？雪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胭脂食物中你是不是下了毒？”皇太後按照自己的推斷給雪鳶扣上了罪行，天知道這次的雪鳶真的是冤枉的，可是就像狼來了的故事一樣，以前總是自己做餓現在說自己從善了誰也不會相信。
雪鳶不說話，雪鳶知道自己說再多別人也會以為自己在狡辯。誰都不會相信自己。
“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太後覺得自己很高明，就這麽簡單的揪出了母後的凶手。
“皇孫，這個女人是你的人，你看應該怎麽辦。”皇太後還是把最後的決定權交給了周遠。她想看一看周遠對胭脂的感情有多深，也想看一看周遠是不是愛這個女子。可是不管周遠下的判定是怎樣的，自己都會為胭脂討一個公道。雖然她是太後可是她也有感情，而人越是老了，也就越是注重這感情。胭脂一直陪伴著自己足以讓太後為她做一些什麽。
“皇祖母盡管交給皇孫來處理就是了。時候不早了也希望皇祖母不要太勞心先回去歇息吧，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通知公主府。”找到了凶手，周遠也回過了神。惡狠狠的看著雪鳶，這一切都歸罪於他，那種眼神就好像當初虐待胭脂的眼神一樣，可是那一次是因為愛，而這一次是因為恨，唯一的共同點是兩次皆因胭脂而起。
皇太後也隻好點點頭，人已經去了，凶手也找出來了，最後能做的就是給胭脂厚葬了，對於生老病死這種事情皇太後看的多了也看得開了。一切就交給年輕人去處理吧。
皇太後走後，雪鳶懷著心裏一絲的期望看向周遠，雖然無愛可是畢竟兩個人曾同床共枕，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是周遠的女人，周遠應該不會對自己太殘忍吧雪鳶忐忑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胭脂是死掉了。
“是你殺了她。”周遠的語氣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滿是肯定。雪鳶的心裏雖然早就知道大家不會相信她可是聽周遠這樣說還是有些心涼。
“太子爺，看在往日我那樣的忠於你，你就對我網開一麵吧。”已經到了這一步，雪鳶雖然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卻還是想讓他留自己一條生路。如果可以自己也不再會為非作歹了，若是當初老老實實的跟著胭脂那該多好，胭脂她是一個好人。她救了自己，她收留了自己，在自己輝煌的時候她肯無條件的放自己走，而自己落魄的時候她更是無條件的接納自己。看來善惡終有報，前一陣子自己所犯下的罪事，現在報應終於到了。
“網開一麵？好。我可以繞你不死。”周遠覺得雪鳶的命太不值錢，若是一命抵一命雪鳶一百條命都比不上胭脂一條。
雪鳶聽周遠這麽說，心裏麵懷著小小的感恩，和重新做人的態度，滿懷歉疚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胭脂，當初若是沒有自己從中作梗如果沒有周遠的百般阻攔也許胭脂現在正跟周遠過著神仙眷侶的日子。
“傳令下去，找五個乞丐和五個太監來。”報複從這一刻開始。就算雪鳶不是凶手，可是胭脂的這個樣子終歸是雪鳶害的。周遠為胭脂報仇雖然理由不得當可是這個仇卻是真實存在的，卻忘記了自己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雪鳶不明白周遠心裏在想什麽，下人們也不清楚，但也隻能照辦。這個情況下誰都安分的不想惹出什麽亂子。下人們的辦事效率很高，五個太監道是好找，就是不知道大半夜的他們在哪裏抓來了五個乞丐。
“太子殿下，人都在殿外候著呢。”周遠一看都準備好了，就讓雪鳶跟著自己一起到殿外。幾個蓬頭垢麵又臭又髒的乞丐嚇破了膽，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法。大哭大喊的求著饒命。
“本太子並沒有說要了你們的命。”周遠隻是把他們當做工具為胭脂報仇罷了，而這些而給胭脂報仇出了力周遠更是會有賞賜。
“本太子是想賞你們一個女人，你們雖是乞丐可是也是我詔國的子民，今夜把你們找來不過是想賞賜你們。”幾個乞丐聽周遠這麽一說，倒是也不害怕了，就憑自己這一身，根本別說娶媳婦了，若說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官府又饒不了自己，可以說這輩子幾個乞丐都沒有接近女人的機會跟做太監也沒什麽兩樣了。
五個太監和五個乞丐排成一排，周遠冷眼看向雪鳶，雪鳶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周遠口中說的女人是自己嗎？怎麽說自己也是太子的女人。讓這些粗鄙的人跟太子用一個女人嗎？雪鳶不可置信的看著周遠的下一步舉動。
“還有你們幾個太監，雖然進了宮快活不成，不過讓你們心裏爽一下也應該不錯，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讓本殿下的寵妾開心了，本太子重重有賞。”沒錯，周遠所指的就是雪鳶。周遠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讓雪鳶痛苦。雖然雪鳶伺候過兩個男人，可是不管是怎樣的或者是青樓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會受不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