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花前
“你是說我的身份配不上你？”胭脂的冷言冷語有些諷刺的味道。與周北的距離也是保持的很遠。
“不然，還能怎麽樣，你跟了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周北開始用糖衣炮彈，任憑天下有幾個女人見到金錢，見到權勢不為之所動，隻是不巧，胭脂不是。
“那二皇子可知道，前些日子皇上喜宴對安遠國王子和皇太子拒婚的公主？”胭脂覺得自己的身份很有趣，每一個聽到自己身份的人都會驚訝的目瞪口呆，她喜歡觀摩每個人這時候的模樣。
“你是，溫柚公主的女兒？”周北探尋的問道。
“可比你那丞相府的千金有身份？”胭脂隻是一個普通的名字，雖然美豔絕倫，但是誰又會想到在民間碰到的是連皇太子都敢拒絕的奇女子胭脂。
“胭脂。。。那我娶你做側妃。我這就回去稟告父皇。”周北還真當胭脂相信了他的虛情假意，還真以為胭脂對周北是情意綿綿，這一切不過都是逢場作戲。
“那麽皇妃的位子留給丞相家的千金衛珠姍？周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胭脂看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多滑稽他當自己陷入了他的柔情之中？
“胭脂不打擾二皇子了，天色已晚胭脂先行告退。”胭脂沒等周北反應過來，什麽也沒有拿就離開了客棧。留下周北一個人。胭脂落落大方。周北卻迷茫了。這客棧留給周北一個人在那裏。
對著周北一對發泄胭脂的心情大好，因為無愛所以瀟灑，胭脂很慶幸自己的抉擇。鬧也鬧夠了。玩也玩夠了，現在是時候回公主府了。
這個季節太過冷清，無息的風聲把周圍沉澱的一片寂靜，胭脂出於興奮狀態，所以自己也想趁著這股興奮勁快點回到公主府，畢竟一個人走夜路還是有一點慎得慌。胭脂盡快的加速腳底下的步伐。胭脂很怕周圍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表麵上看起來胭脂總是一副神氣的樣子其實心裏膽小的狠，隻是，人心比鬼怪更加莫測。
胭脂隱約的能感覺到身後遠處有醉鬼喧囂的聲音。但是卻也不敢回頭，隻希望公主府的路可以短一點。隻是自己的腳步越快，身後的聲音越近，仿佛他們在追逐著自己的腳步，這讓胭脂顫抖不已。可是沒多久的時間。身後的酒鬼們就追了上來。
胭脂原以為自己沒有那麽倒黴，當他們頂多是路過，卻不想酒鬼外加貪色，真難以想象會出現什麽後果。胭脂轉過身來。看向他們，一臉尖嘴猴腮的模樣。
“呦，還是個美人。”那滿身的酒氣讓胭脂直想作嘔，
“來，陪陪爺幾個。”那嘴臉的主人舔舐著自己的舌頭，用肮髒的手指抹了抹嘴唇。
胭脂覺得很委屈，這一切都拜洛陽所賜，若是當天沒有他讓自己獻藝，若是他不向皇舅討要自己，也不會有離家出走，也不會有賣身青樓，也不會有墜入情網。即使有了前麵的那一切，若不是洛陽拋棄自己，也不會有今日的險境。
胭脂的眼淚蓄滿眼眶，在月光下閃爍著。
那隻肥碩的打手，輕佻的想要搭在胭脂的肩膀上，卻被不知何處飛來的銀針給刺了上去。胭脂回首，發現索清一襲白衣站在房頂上。這個索清就是這樣子從來不跟別的夜行者一樣，按照自己的喜好穿著白衫。
“這個是我女人，各位看看飽個眼福就行了。”索清怎麽這麽霸道。縱身從房頂上一躍，瞬間到了胭脂的身邊。而胭脂由於剛才那些酒鬼的放肆變得花容失色。
那些個酒鬼看見剛才被銀針刺傷的人臉色蒼白，頓時也清醒了許多。不敢再得寸進尺，拖著那個狼狽的男人向來的方向回去。
“索清。怎麽每次見你不是翻人家的窗戶，就是站人家的房頂。”由於索清的存在，胭脂撲騰的心放緩了速度。卻覺得跟索清的這兩次見麵方式都有些獨特。
“誰讓你一個大姑娘家的每次都要走夜路。”索清責怪道，普通姑娘家走夜路就夠危險的了，何況還是個如花似玉的。
“索清，上次我救了你，這次你救了我。我們好有緣分哦。”冥冥之中總是有一些人，在前進的路上牽扯了線，在未來的感情中再牽絆著自己。
“抓著我，房頂上還有東西沒有拿呢。”索清下來的時候把從楚府偷來的繡球黃放在了房頂上。不然一個大男人拿著一盆花，還怎麽耍帥。
“索清，我自己上去，你守著我，要是我掉下來了你再把我接住。”胭脂覺得那種飛上飛下的感覺很好玩，隻是出了楚府不再有人教自己。胭脂知道索清寵溺自己，所以撒嬌的要求到。
“你怎麽上去？”索清盤著雙手，上下打量著胭脂，怎麽也尋思不出來這姑娘耍什麽把戲。
“你看著，我也會飛。”胭脂輕輕一躍。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沒有用得上索清接住掉下來的自己，穩穩地站在了房頂上。粉紅色的披風在月下盈盈飛舞，胭脂好像是一個仙女一般。降臨在這純淨的夜色裏。然後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子滿臉欣喜的衝著索清招手，示意索清上來。
高高在上的仙女對著自己擺手，召喚著追隨她的愛慕者，索清踮起腳尖，也來到了胭脂的身邊。白色的袍子和胭脂粉色的披風被月光融合在一起，好似天作之合。
“這個就是你偷來的花？”胭脂蹲下身子看見了地上的青瓷花盆。
“恩。”索清看著胭脂欣賞這盆花的模樣，很專注，而這女人專注的樣子是那麽的迷人。
“我見過它。”這朵大花呈傘形花序如雪球累累，簇擁在橢圓形的綠葉中，煞是好看。
這朵花是外邦進貢來的，很是稀有，可是在胭脂的記憶力就是存在著這種花的模樣。“花初開帶綠色，後轉為白色，具清香。”胭脂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著索清闡述。
“你要是喜歡送給你。”索清想，妹妹肯定能理解自己，縱使千金也難得買到紅葉一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等下次遇見你妹妹我會禮尚往來的。”胭脂喜歡極了這盆花。也就沒有拒絕。
“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準備去哪裏？”索清想這麽晚胭脂一個人走夜路也是不安全的。當起了護花使者準備送胭脂回去。
“公主府。” 胭脂眨著眸子深吸了一口氣，這秋天的更露，實在是冰涼。
“玩夠了，想家了？”索清覺得這個女人太單純。太孩子氣，沒有過多的仇恨也沒有過多的羈絆，來也好去也好，誰也牽絆不住。
“恩，索清，送我回家吧。”胭脂覺得對於自由她還是有一些貪戀的，可是真的留在外麵，又不知道自己尋找的應該是什麽。
索清按照胭脂所說，並沒有直接把胭脂從正門送回公主府，而是從後院翻牆而入胭脂的院內並沒有巡邏的人，因為胭脂不在，所以院子幽暗的煤油一絲光亮。
“回你自己家你怎麽還翻牆。”胭脂的鬼主意多，索清已經習慣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女人。
“因為如果驚動了父親和母親就沒有辦法款待你了呀。”胭脂是想明天一早再去給溫柚公主一個驚喜，今天晚上在自己的府中好好款待一下這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也幾年一下這緣分給兩個人帶來的交集。
有些畫麵深刻些好，因為不知道哪一天的不小心就會把那平淡的記憶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