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魂印
“萬事開頭難,但皆有可能,比如,誰都不信魔物會偷渡成功。”授劍人低聲笑著,讓瓦拉戈別動心思,不然輕則讓他苦不堪言,重則定能身敗骨裂。
瓦拉戈無奈解釋:“本尊不算偷渡,再本尊又沒謀財害命。”
授劍人對瓦拉戈的行蹤仿佛了如指掌,不懷好意的笑:“吾可看見你幫助強盜奪取民敗,那你也可以偷渡到神古,不必到人間爭奪寶貝。”
“本尊也想啊,好不容易來到人間,卻偏偏遇到你,簡直痛哭無淚。”瓦拉戈一把辛酸淚,自嘲命運多舛。
“別耍嘴皮子,你得遵守吾的約定。”授劍人的話語,孤千徐並不能聽見,好像專門在跟瓦拉戈交流。
“本尊堅決不同意。”瓦拉戈慌忙搖頭反對。
授劍人低聲道,“別慌,吾隻想讓你保持人形,幫助孤千徐尋找江湖所傳的寶物,事後吾順利送你回到魔界。”
“這麽簡單,太容易了啊,真當本尊會信啊。”瓦拉戈搖頭拒絕,授劍人提出的條件確實不錯,現在的瓦拉戈屬於偷渡人間的魔物,一旦被五重潭夔發現,此生怕是無緣入神古,
“就這麽簡單,考慮清楚再答複。”授劍人話音剛落,立刻消失不見。
瓦拉戈的顧慮重重,仿佛連綿起伏的山脈,內心的焦慮沒有平靜過,思索片刻最終選擇答應。授劍人也表達心意,贈予瓦拉戈一粒仙丹,用於隱藏魔物的氣息,定時服用即可無慮。
此時,孤千徐浮在星識海中,手中拿著本書,正是星魂訣,孤千徐一頁頁的翻看,一絲不苟專注學習,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我,我……”孤千徐猛然睜開雙眼,看著周圍喘著粗氣。
“沒事的,沒有悟出很正常,即便是隋烴帝尊沈紊,都曾談領悟了五十餘年,共練了三百年才一鳴驚人。”瓦拉戈一事壓一事安慰著孤千徐。
孤千徐欣喜若狂道,“不是,我領悟到了,知道怎樣繪畫出魂印,進一步引發爆炸。”
瓦拉戈聽完拍打著臉,喃喃自語道,“假的,一定都是假的,本尊上有老下有,不能英年早逝。”
“我來試試。”孤千徐話語完,催動神識將醉劍從星識海中喚出,突然一道白光,醉劍漂浮在孤千徐腦門前。
“運轉自如,汝賦果真異稟出眾。”看著孤千徐的表現,授劍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瓦拉戈一臉茫然道,“這賦……簡直不符合常理。”
孤千徐一手握住醉劍,在手中揮舞著,才掌控醉劍沒多久,竟然將一套流利的劍法施展而出。孤千徐停下手中的醉劍,用左手指在空中畫出一個印記,孤千徐畫完嗖的一下扔在地上,大聲喊道,“魂印,結!”
瓦拉戈聚精會神盯著,看不清孤千徐畫出的印記,隻見孤千徐往地上一丟,然後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隨後寂靜無聲。
“沒了嗎,你的畫法的確相同,本尊雖沒能目睹隋烴帝尊的星魂訣,但傳聞出招即可震動地,如同爆炸似的,你這為何如此平靜如水。”瓦拉戈不太相信這就是星魂訣,一臉懵逼的看著。
“我才剛學會,在書中這隻是基礎,等練熟即可施展自如,剩下還有一大篇沒看,剛剛的效果也沒試,不如你踩上來試試。”孤千徐指著地上的魂印笑,讓瓦拉戈來試試傷害究竟有多大。
孤千徐所指的,瓦拉戈壓根沒看見,迷惑不解的問:“哪裏有,別忽悠本尊。”
“沒辦法,我才初學,凝聚太弱無法顯現出來,爆炸不太好控製,爆炸的時間也會很長。”孤千徐笑著,緩緩提出魂印的漏洞,躲在石頭後麵指示瓦拉戈。
“疑神疑鬼的,本尊來試試。”瓦拉戈信心滿滿朝孤千徐畫的魂印走去。
孤千徐在石頭後麵喊道,“還差幾步,你再往前麵走幾步!”
“切,凡人就是膽如鼠,不就區區爆炸嗎,本尊才不怕。”瓦拉戈豪邁走到魂印中,悠閑自在地跺著雙腳,一段時間過去了,瓦拉戈嘲笑魂印就假貨,壓根不會爆炸。
孤千徐畏畏縮縮的探出頭,魂印還在卻沒有爆炸,屬實不對勁,孤千徐順勢坐在石頭旁絞盡腦汁苦想,突然靈光一現,大聲對瓦拉戈:“你別慌,我還沒啟動!”
瓦拉戈捂著臉苦笑,虧自己壯膽去當試驗品,嘲諷孤千徐完全不可靠。孤千徐匆忙跑去啟動魂印,在地上瞎搗鼓幾下就慌忙跑到石頭後麵,瓦拉戈站在原地等待,剛準備問孤千徐魂印是不是有問題。突然瓦拉戈腳下的魂印冒著白霧,一束白光閃耀而出,瓦拉戈的凡人身體緊繃,完全承受不住強烈的白光,瞬間化成魔物抵抗,白光漸漸減弱,瓦拉戈也鬆懈下來,突然間地麵劇烈顫抖,魂印再次爆炸,瓦拉戈來不及抵擋,被彈出十五米有餘,身體瞬間折斷幾棵柔弱的棗樹,全身上下深陷牆中。
眼前景象令人意想不到,孤千徐滿意的點點頭,“傷害很強悍,你沒事吧。”
“不要緊的,本尊撐的住。”瓦拉戈張開雙臂,緊緊抓住牆,扭動身體緩緩從牆中出來,一身都是土灰,滿臉寫著震撼。
一看瓦拉戈沒什麽大礙,孤千徐有些失落,“傷害太弱了,大叔都能讓你流血,魂印爆炸的傷害太低了。”
“那爆炸是哪裏來的,星魂訣可隻有那束白光,突然的爆炸讓本尊都措手不及。”瓦拉戈拖著狼狽的身軀,問孤千徐到底怎麽回事。
孤千徐嬉笑道,“爆炸跟你學的,一時興起就加在魂印中了。”
“古靈精怪,敢暗害本尊,差些丟了性命。”瓦拉戈惡聲惡氣走向孤千徐。
“你的命是我的了。”孤千徐愜意一笑起身拍打衣物。
想起之前打的賭,瓦拉戈的態度瞬間轉變,低聲和氣的道,“其實沒什麽,那算什麽事,不足掛齒的傷。”
全場昏睡的人,醒的時間快到了,授劍人的聲音傳出,“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誰輸誰贏。”
瓦拉戈語氣平和的道,“他已經贏了,本尊願賭服輸。”
“那吾就來收拾殘局,瓦拉戈,記住約定。”授劍人話語剛落,瓦拉戈答謝化為人形離開陳家。
“等會由汝來解決,告知眾人強盜被秦翌擊潰,汝再告訴秦翌,都被拍賣行的高人所救。”
“弟子牢記。”
“好,閉上眼睛,吾來收拾一下。”
授劍人話語一落,孤千徐兩眼緊閉,突然陳家受到破壞的土地瞬間恢複如初,折斷的棗樹已經安然無恙充滿生機,瓦拉戈的隔絕陣已經消失,昏睡不醒的男女紛紛睜開雙眼,無精打采的樣子環顧四周,整個橫縱鎮回到從前。
陳詞摸著疼痛的腦袋,看著不遠處的空地,強盜坐在地上揉著眼睛,仿佛剛睡醒似的,旁邊躺著的正是橫縱鎮的王縣令,蜷縮著身體一動也不動,陳詞走上去,低聲問道,“王縣令,你咋來了,不是生病了嗎?”
“外祖父,您醒了啊。”孤千徐睜開眼睛,周圍恢複正常,壓根沒經曆過打鬥一樣。
“千子啊,你沒事吧。”陳詞搖搖晃晃走向孤千徐,陳詞也曾自嘲,一個未滿五十的男子,一次偶然的機會,當了個外祖父,大的榮幸。
陳詞來到孤千徐身旁,拍打著孤千徐的肩膀,孤千徐想起授劍人所交代的事,指著秦翌道,“我沒事,多虧那個大叔打敗強盜救了我們。”
秦翌一臉茫然坐在地上,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記憶卻沒有消失,東張西望尋找魔物,孤千徐的話壓根沒有聽見。
孤千徐健步如飛似的跑到秦翌身旁,彎腰附耳低言:“大叔,是高人救了我們哦,高人讓你保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得護我平安無事。”
秦翌長刀裝鞘,單膝下跪喊道,“在下定當不辱使命,竭盡全力。”
陳詞走上前去,作輯行禮道,“大俠,感謝今日出手相救,拯救在場所有人的性命,你今後就是陳家的恩人。”
秦翌揮手沒事,王泉也漸漸醒來,匆忙前去查看年輕公子,已經沒了氣息,從秦翌口中講,才慢慢回想起大概,捏緊拳頭痛罵強盜是畜生,可惜強盜和王縣令壓根不出話,陳詞立刻喊人抓捕強盜,押入陳家柴房關禁閉,再派人加碗筷犒勞秦翌,大喊宴席繼續。
“剛才的事,多謝秦大俠了。”白渠一眼認出秦翌,拍賣會裏的黑衣中年,端著杯子盛著酒敬秦翌。
秦翌接過白渠遞給自己的酒杯,笑著道,“沒事,行俠仗義,不足掛齒。”
“秦大俠心胸寬闊,做人做事都謙虛,鄙人王泉,有意敬秦大俠一杯,往後有事盡管找鄙人。”王泉起身拿著碗,孤千徐沉默不語的倒著酒。
“多謝王兄,在下先幹為敬。”秦翌一口酒水下肚,在場客人紛紛稱秦翌好酒量。
“秦大俠的大恩不言謝,鄙人不才,尾隨一步。”王泉笑著一口喝完碗中的酒。
陳老太爺指著剛燉好端上來的豬骨湯,笑著對秦翌道,“好酒量,來來來,各位吃菜,都是上好的補品,秦大俠驅趕強盜有功,可得多嚐嚐,等會都涼了。”
陳家一片熱鬧景象,來的客人紛紛聊事,彼此互相介紹,握手劃拳碰杯,酒桌吃喝也不枯燥,在場的氛圍反而祥和,不爭不搶笑聲不斷,你一言我一語,歡聲和笑語彌漫陳家,都把之前所發生的事漸漸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