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又見劉老
“劉老？”安明驚異出聲。
從門外走來一個佝僂著的老者，作了個揖：
“雷少爺，抱歉了，這是誤會。”
“你到底是誰！”安明大喊道。
“老夫劉一壽，一介亡國之人，承蒙紅胡子寨主照顧，才苟活至今。”劉老堅定的。
“禪師，您怎麽出來了？您才剛回來，該好好休息休息才是。”紅胡子那般溫和的笑容充滿了關切。
“是我請禪師出來的，我們若不來，還不知道你會幹出什麽事！”在劉老身後，一個帶著金色頭盔的人。
“父父親。”紅胡子微微欠身，白皙的臉似乎又蒼白幾分。
“你下去吧，魑魅魍魎，你們和他一起走。”那個人著，把頭盔摘了下來。一頭紅發十分濃密，胡子和頭發連在一起，剛毅的五官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除了左眼眼眶裏空空如也之外，模樣竟與雷洋麵前的紅胡子有九分相似。
“是，老大。”魑應了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
雷洋看著麵前這個紅胡子，又看了看那個中年人，仿佛明白了什麽。
雷洋麵前的那個紅胡子細長的手握緊又鬆開，猛的一甩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道電光閃過。一落驚雷赫然劈在了紅胡子大殿的屋頂，並穿透屋頂直指著劉老身後的中年人落去。
“雷鳴斬！”
落雷中赫然有一個全副武裝的身影，手持一把暗藍色大戟，一身藍色鱗甲在電光下熠熠生輝。
“禪宗心法，不破金身！”劉老單手掐咒，身後一個金身大佛的虛影出現，緊跟著出現了一層金色護罩，雷裂一戟斬在金色護罩上，但也隻是僅此而已，隨著護罩的解除，那人的身影也在空中顯現出來。
一身藍甲上電光纏繞，一把大戟在右手中緊握，雙目有些充血，而且看上去風塵仆仆，鷹一般的眼光仿佛怒視著那個中年人。
“雷裂！你想幹什麽！”那個中年人後退幾步，臉色有些蒼白，不知從哪裏取出一把金色大劍，正指雷裂。
雷洋猛的一驚，才知這個手持大戟的人是自己的父親。
“風馳電掣雷鳴絕，
裂龍戟刃斷餘生。
百戰沙場心孤傲，
不敗藍犀雷將軍。”
劉老走了過去，緩緩地到。
“禪宗心法！你，是佛國的餘孽！”雷裂戰戟前指，身上的電光越發強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些事都是命運給予我們這些庸人的安排罷了。”劉老停了下來，到。
“雷洋，安明，過來！”雷裂看了雷洋那邊一眼。
“雷裂，你今發的什麽瘋！你到底想幹什麽！”那個中年人劍鋒前指，眼眸中的怒意仿佛已經滔。
“老胡子，我雷裂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我直到今才明白，原來你隻是一個裝模作樣的人！”雷裂怒吼到。
“什麽！”那個中年人眼睛眯了眯，“雷裂，你受什麽人蠱惑？”
“好好看看吧！這個信封，全大陸僅你這一份！”雷裂將懷中那個血紅色的信封甩給了那個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看到信時驟然一僵，快速打開，隻見信中赫然寫到：
雷裂：
你應該知道這信封的含義，這次要滅的，是你們雷家，自求多福。
如若不信，可以看看你的兒子，相信他的屍首，不久就會出現在你們雷家的院子裏。
吾將以汝子之一命向雷家宣戰！
紅胡子敬上
“血色戰書！這…這怎麽會呢？”那個中年人一臉愕然。
“沒想到你居然綁架我的兒子，紅胡子……”
“放屁，我彭倜，生對得起祖上紅胡子的名號，就是死也是不折不扣的大丈夫，這種事怎麽可能是我做的！”雷裂尚未完就被這個紅胡子暴怒的打斷了，“這是誰給你的！”
“大主教，司徒啟明。”雷裂也從空中下來，不過眼瞳中依舊有怒火在燃燒。
“這是什麽味道？”雷裂突然聞到一股清香。
“父親，九翼幽蘭，香氣可消世上任何一種精神毒素。”雷洋手中有一株蘭草，九片細長的葉子上一朵的藍花正搖來搖去。
“寨主，雷施主，我們似乎都中計了。”劉老到。
“在大陸南方有一種真菌，幾十個菌柄共撐一個菌蓋，直直的豎著，其分泌物可影響人的心智與神經，是一種很奇怪的毒素。據在它周圍的所有生物都會不自主的擴大自己的怒氣，甚至會引起鬥爭。”雷洋緩緩地到，“人們稱之為百柄菇，又名怒發衝冠。”
“雷少爺的學識很廣博嘛。”劉老到，“這個信封上是不是有此物？”
“應該是。”雷洋淡淡的，“觸碰過信封的人突然暴怒，這顯得十分不正常。”
“可是誰將這種東西放在信封上呢？”安明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司徒啟明！”雷裂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蹦出這麽幾個字。
“那是誰？”雷洋疑惑的問到，“他為什麽要耍父親一遭，就為了激起父親與紅胡子之間的矛盾？”
雷裂聽到這時，猛的一震。
“雷老弟，需要我幫忙嗎？”紅胡子接著就明白了，接著到。
“什麽？”雷洋收起了九翼幽蘭，順手也把血色戰書收進了納戒。
“在落日帝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一些重大事件召開時，隻要帝都裝得下，隻許進，不準任何人出去。違令者視為對事件主辦方的不尊敬，由主辦方決定如何處理，而如今，是壽宴，會被視為挑釁皇室，其罪至九族……”雷裂臉上有一絲苦澀。
“敢問雷將軍，家眷、族人，如今安在？”劉老。
“直係血親多在帝都，其餘具在雷王府的各個分行。”雷裂到。
“雷將軍，紅寨主，恕老夫直言，現在擺給雷將軍的就四條路。第一條是雷將軍就這樣回去，奢望奇跡的發生，但是下場應該是雷家全部滅門。”劉老頓了頓：“這第二條路是雷將軍帶著雷少爺潛逃，這樣多少可以獨善其身……”
“我雷裂豈是這種貪生怕死之輩！”雷裂未等劉老完，便憤怒的打斷他。
“將軍且慢，老夫知道你不會選這條路，可我多多少少要把你能選的所有方法列出來。”劉老沒有生氣，反倒好生勸解，“第三條路，紅寨主，您先莫生氣。”
“劉老，我知道你想什麽。”紅胡子搶一句到，“這第三條路，就是雷老弟你，現在拿了我紅胡子的項上人頭，以滅紅胡子山莊為功，向帝君以功戴罪，方保的全族性命。你若選這條路，我不會抵抗，但還請放我兒一命。”
“寨主，你若不抵抗，老夫必當與他以命相搏。”劉老到。
“老胡子，這麽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我會因為自家性命而害了別人嗎！”雷裂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劉爺爺，你所的著第四條路，是什麽？”雷洋問到。。
“這第四條路嘛。”劉老頓了頓看了眼雷裂，“得看將軍願不願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