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安陽
“沒事,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雷洋嗬嗬一笑。
安明目瞪口呆的看著單膝跪地的男子,麵容竟與他有幾分相似。
安明愣了愣到:“哥…哥,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去沙城的分鋪了嗎?”
雷王府名義上是王府,實際上也是一個巨大的商業體,很多地方都有他們的分局,每個地方都會有著負責人,沙城便是安陽的地盤。
“叫什麽叫,連少爺都保護不了,我來保護少爺有錯嗎?”安陽抬起頭來。
“起來吧,這次多謝了。”雷洋走上前,將安陽扶起,絲毫不理會一臉茫然的安明。
“老大,他們跑了。”一個侍衛急匆匆的。
“可惜了,不過沒事,這次主要是為了保護少爺。”安陽,“少爺沒事就好。”
“哥,你還是沒你是怎麽知道少爺這裏出事了的?”安明撓了撓頭。
“這麽吧,少爺的納戒是仙品。”安陽淡淡的。
“什麽仙品?什麽意思?”安明表示自己聽不太懂。
“等等,什麽!仙品!”安明突然注意到了重點,“仙品靈器自帶技能吧,你的意思是,少爺的納戒自帶通訊功能?”
“不是通訊功能,是無阻礙通訊功能。我隻能之前我在通過通訊石與本家聯係的時候,突然,少爺就接入了,直接打斷了正常的通訊。”安陽擺了擺手,“這個效果似乎還不受距離影響。”
看著自家弟弟已經目瞪口呆,安陽又笑道:“別太震驚,你也不想想這是誰給的。咱三奶奶的背景多大,有這個東西,很正常了。”
安明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走吧,我們得送少爺回府,走吧走吧。”
安陽無語的看著自己這個神經大條的弟弟,搖了搖頭,走在了前麵。
“我陪你們回去,要不然在碰到他們就糟了。”
“嗯。”雷洋點一點頭以示讚同。安陽走到樹叢後,牽出來幾匹馬和一輛馬車。
“哇,還是哥你想的周到。不過這馬車怎麽和我們之前被搶走的馬車一樣呢?”安明兩眼放光。
雷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恐怕就是咱們之前的馬車。”
“什麽!哥,你為什麽打劫我們!”著,安明就把劍拔了出來。
“噗!哈哈!”安陽笑了,安陽的手下笑了,雷洋和安明的手下都躲開一點,表示這個莽撞的傻子和他們不是一起的。
“你們笑什麽!少爺,他們可是奪走了我們的馬車啊!”安明不解的到。
“安明,腦子不動會生鏽。你想想如果你哥哥奪了我們的東西,又來救我們,還把東西當著我們的麵擺出來,這些合理嗎?”雷洋歎了口氣。
“好像…是不太合理。”
“所以啊,這可能是安陽替我們搶回來的吧。”
“啊?原來如此。哥,謝了。”安明也不知道哪來的臉皮,腆著臉去感謝。
雷洋笑了笑,老實人雖好,可希望他是真的老實,如果精明到一定地步,偽裝便習以為常了。
“沒事沒事,客氣什麽,幾月不見你還是如此……”安陽笑了笑,“額……耿直,對,耿直。”
安陽也編不下去了,隻得作罷。
“請少爺上車!”安陽單膝跪地。
“請少爺上車!”安明和其餘人也單膝跪地,將頭低下,右手放在左胸前,以心髒為誓,以表絕對忠誠。
“大家起來吧。”
雷洋到,但看了看都沒有起來的意思,就明白,他不上車,他們怕是不會起來。於是快步走上馬車。當然,他並沒有忘了地上的銅鼎。
“可以走了吧。”雷洋。
“嗯,出發吧。”安陽招呼了一下手下。
不知是不是安陽的緣故,一路上毫無波瀾,順利的到達了雷王城。
“還是我們雷王府氣派。”安陽笑笑。
“那當然咯。”安明,“少爺,進去吧。”
“哐!”
身後傳來一聲脆響。
“少…少爺,您…怎麽回來了?”一個長工樣子的人楞在他們身後,一個鐵盆掉在他的腳下。
“燁,我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們呀!”安明看到那個人,兩眼放光的笑道。
“安老大,不是才出去一個時辰多一點吧。”那個叫燁的人到。
“燁華,你在這裏幹什麽?”安陽看了燁一眼,疑惑的。
“安…安總管!……早……早上好啊!”燁明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打起了招呼。
“哎,燁,現在是下午啊!”安明一拍額頭到。
“啊?哦。好吧。”燁也意識到自己的尷尬。
“還不快去通報,就少爺回來了。”安明朝燁吼道。
“哦!好的好的。”燁華撿起地上的盆,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
“少爺回來了!三少爺回來了!”
“燁華還是這樣啊!毛手毛腳的。”安陽的感歎一聲。
“走吧,進去看看。”雷洋揮了揮手。
剛走進門,從正廳中出來兩個人,左一個略落後半步,一身樸素的紫衣,麵容昳麗,身上的幾乎沒有任何掛件,僅在左腰處別了一枚玉佩。
靠右的女子雍容華貴,一襲白衣,一樣是樸素至極,就連發簪上也並無裝飾,如此樸素的女子卻有一種神聖之美,仿佛使一般。她的右腰處別了一個錦囊,右手無名指是帶有一個湛藍色的戒指……
“見過三奶奶。”安明和安陽齊聲。
雷洋的打量被安明和安陽打斷,不得不收起目光。
“孩…孩兒見過娘親。”
雷洋不知道該喊什麽。前一世,他隻有一個師傅,就連這一世,也是第一次麵對自己的親人。這樣一個寵辱不驚的家夥第一次感受到了慌張與無措,憑借記憶知道他之前喊白衣女子娘親。那個白衣女子應該就是他的母親。
“咦,三少爺,您怎麽了?”紫衣女子發問。
“聶倩,三少爺的病好了,他什麽都想起來了!”安明顯然有些激動。
“洋兒,你真的好了?”柔和、悅耳的聲音使雷洋身體一震,他已經可以確認,他的母親現在就在他的麵前。
白衣女子走上前來,摸著雷洋的臉,眼眶有些濕潤。
“娘親,我真的好了,我想起來好多了。”雷洋笑道。
“好,好,好了就好。”白衣女子有些顫抖。她和雷裂都是三十多歲後才得到雷洋這一個孩子,本來他們都覺得這輩子與兒孫無緣,但雷洋的到來卻給了他們希望。沒有人比她更期待雷洋好起來,沒有人知道雷洋出生後的這幾年,她是如何祈禱,如何動用國手孫家的全部力量來治療,到最後卻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這孩子沒救了。。
上先給失望的她以希望,後將僅剩的希望奪回,並加之以絕望。不過現在似乎都好了起來。
“對了,洋兒,你們怎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