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晉陞儀式
一件城市地圖，就是普通的地圖模樣。
眼鏡自然不用說，從小胖子那拿來的幾百度酒瓶底樣子，特效是進入雪白世界。
一塊生鏽的角鐵，就是呈直角形、拳頭大小的半塊鋼，這塊生鏽角鐵與之前肖邦拿到的生鏽螺絲，效果大致相同，只不過生鏽螺絲的目標是生命體，這塊生鏽角鐵的目標，則是非生命體。
比如肖邦試過，它能幫汽車剎車，對著汽車使用，汽車就會跟摟了手剎似的，迅速降低速度至零。
這不科學嘛。
但確實存在。
人物卡片，現在肖邦有兩張，一是袁紹，二是周泰，全部都來自《三國殺》卡片。
肖邦正在繼續收集，因為覺得這些卡牌很有用，並且變化多端，特別是《三國殺》，簡直是個寶藏，如果能拿到呂蒙之類的卡片，會不會多出一隻傳說中的四次元空間袋？
可惜還沒有其他收穫。
袁紹的技能是虛空生成一支箭，如果牛頓見著這個技能，棺材板肯定要飛了。
周泰的技能應該是不死，肖邦也沒興趣去嘗試，等以後重傷瀕死……呸呸呸！肖邦扇自己的臉。
而肖邦想像中的呂蒙，在《三國殺》中的技能為『克已』，就是在不出牌的狀態下，可以拿無數牌，儼然就是一個一次性的機器貓四次元空間袋。
現在，這四樣奇物，合於一處。
肖邦特別找了個不粘鍋，想著既然是秘葯，可別灑了。
但是當四樣秘葯合於一處時，奇妙的景緻降臨了。
轟！
光瀑從四樣奇物聚集處向上暴涌，宛如一瓶爆炸的可樂，遇到牆壁阻攔后，隨即四散落下，像是一朵朵璀璨煙花。
還好沒在家裡搞這個……不然爸媽肯定以為我精神有問題要搞自焚……肖邦緊張得握著自己的手，他當然覺查到到，父母認為他精神有問題了，但如果不借著這個勢頭，去順勢做一些決定，他根本不可能讓父母搬到首都去。
不提那個。
肖邦眼前。光，先是上涌，像是在迎接什麼。
肖邦只見到大片大片的『神秘』，從地下室頂上，落了下來，那是一大團蒸騰的霧氣樣子，現在整個地下室，都跟北方的澡堂子一樣，充滿了蒸騰的熱氣。
肖邦還未踏入超越之路，沒有神秘視野，但也能看到，這彷彿是構成了一大片建築的模樣，平平整整，用霧氣的模樣，在地下室內平鋪開來，那些建築個個都方方正正，高檐大角，透著一種極其規律的美感。
這場景要配合上各種下跪和唱導，就該有宗教的儀式感了。
如果晉陞儀式場面都是這麼大，肖邦大致上明白由域守組成的『城市管理者』，這樣的組織，是從何而來了。
每次晉陞儀式，都是天然的宗教儀式啊……不對，應該反過來看，難道晉陞，就是向神投誠？
肖邦又想到，凡一曾說過，神秘如河，高位超越者擁有一切，所有低位的知識，從高位者指縫間流露出的殘渣剩飯，所以，超越之路的盡頭，必然有一位神，也就是凡一口中所稱頌的『主』。
在異象中，一味流淌的秘葯，出現在肖邦所放置的不粘鍋里。
那葯是混沌色的，因為裡面有鐵鏽的銹色，有眼鏡的黑色，有人物卡片和城市地圖的紙色和染料的顏色，看起來就像是用硫酸把所有一切腐蝕后，融為一杯。
這玩意……真能喝？
肖邦在霧氣中湊近那葯，這葯的劑量，大概和一小杯盒裝酸奶差不多，明顯只夠一個人的份量。
秘葯的混沌顏色中，忽得生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肖邦。
肖邦只覺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彷彿忽然變成了鐵殼……這是生鏽角鐵的作用。
嗖！那眼睛中，又飛出一支跟牙籤似的木箭，肖邦一側頭，箭飛走了。
再下一秒，秘葯開始變得淡白而透明，這是要跑啊……肖邦不再遲疑，到了此刻，也沒法再遲疑了，他又沒時間去收集下一味秘葯，眼前只能是，有什麼喝什麼，至於後果，別人喝了沒死，他擁有第九秘主加持，憑什麼會死？
兩臂一較勁，把被鐵殼化的衣服撐破，抓起那不粘鍋，往嘴裡就倒，同時心裡想著，這姿勢有點怪，還以為秘葯份量會有多少呢，下次拿個奶鍋來裝就行了……
秘葯進入喉嚨。
沒什麼感覺，像是喝了一汪清泉。
但下一刻，爆炸的感覺，從喉嚨一直到胃，像是被誰放了一串鞭炮，肖邦扔下不粘鍋，扼緊自己的喉嚨，猛得瞪大眼睛，口中『呃呃』直叫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像是煮熟的大蝦一樣彎曲在地上，不斷蹬著腿……
他的身體開始出現詭異變化，從喉嚨處開始，一隻只小手，像是皮疹那樣，逐一冒了出來。
肖邦本來在捂自己的喉嚨，但是捂到了這種玩意，他驚愕著撕開自己的衣服，就見到了一排小手，從喉嚨肚皮小腹再向下，迎風在長，他登時被駭得幾乎暈厥過去。
這、這什麼玩意……
清潔工的能力是什麼？
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會變成怪物吧？
我不會晉陞失敗，變成神秘種吧……
這些擔憂，又被更劇烈的疼痛洗去，肖邦忍不住爆發第一聲慘嚎。
在他身上，那些小手，進入了第二階段變化，一隻只都在膨脹，像是腫漲的氣球，再逐一爆開，每次爆開，都會在空氣中造就一個真空，真空中，連灰塵都不存在。
到了這個階段，清潔工的能力已經展現出來，就是製造小範圍的真空，而相應的能務介紹，也隨著神秘，流入肖邦的腦海，兩樣能力，一是清掃，二是收納。
接收到這些神秘知識后，肖邦意識也逐漸回歸，意識到自己，已經擁有了神秘。
……
當肖邦渾身是血，氣喘吁吁得躺在地下室的地面上，意識到自己堅持了下來之後，他已經沒了時間的概念。
過去多久了？
幾個小時，還是幾天？
終於踏上超越之路了。
世界，在肖邦眼中，已經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