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安格斯有證據?
溫涼和祁夜一行人最後沒回柴爾德莊園,而是回到了昨晚上住的酒店。司喏也沒強求,隻說明天一早在莊園集合就好。溫涼告訴祁知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會回去了,小家夥聽了很興奮,隻乖巧地說明天在家等他們,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司喏答應溫涼,會配合裘嘉言的治療。再加上慕容和和裘嘉言本來就認識,所以溫涼也不怕會再和艾瑪失了聯係,這才安安心心的回到了酒店裏。
酒店裏,洗完澡的溫涼窩在祁夜的懷裏:“祁十三,用四個字形容你現在的心情。”
本以為他會說歸心似箭,誰知道他竟抬頭望著天花板,手不安分的從女方人的肩膀,移到女人的腰上。
說了四個字:“想滾床單。”
溫涼哭笑不得的錘了一下男人的胸口:“滾。”
男人一個翻身,將她穩穩當當地壓在身下。
她伸出小手來,抵住他的胸:“幹嘛呢?”
“不是老婆說的可以‘滾’嗎?”
男人把那個‘滾’字,說得字正腔圓,故意壓低的音調,聽起來像是播音腔。
女人的小手俏皮的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圓圈:“別鬧了……”
他家的傻老婆,滅火不負責,撩火倒是有一手的。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指,環在自己的腰上。
“我和知非說了,我們明天就啟程回國了。司喏也答應了,會配合裘嘉言治療。但你知道我最慶幸的是什麽嗎?”她雙手勾著男人的脖子,臉上帶著許久未見的,小女兒的嬌俏。
他的大拇指憐惜的摩挲著女人柔嫩的臉頰:“什麽?”
“我們要回家了,你和安格斯也不用見麵了!!”她傲嬌的別開腦袋,顯然對比月嬋,她更在意安格斯。
“會吃醋了?”祁夜伸手輕點了一下女人的鼻尖:“你覺得我和安格斯能發生點什麽?”
“那我怎麽知道,畢竟安格斯長得帥!”說著,女人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我將來一定要告訴咱兒子,找媳婦兒不能找太美的!”
“那估計不行,我兒子欣賞水平隨我。”男人驕傲地說。
溫涼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所以你這是在委婉的誇我長得漂亮麽?”
“直接的誇你漂亮。”他臉上是寵溺的笑。
女人唇角瞬間上揚,然後又一下恢複鎮定:“人家都說過,男人嘴上的話是不可信的!”
“我說的話可以信。”他伸手將祁夜額頭的長發撩開:“親愛的老婆,還滾嗎?”
“別叫我親愛的!”溫涼現在一想到‘親愛的’這三個字,就想到安格斯,特別是那雙微眯著的孔雀藍眼睛,含情脈脈略帶挑釁地看著祁夜。
祁夜一聽,笑道:“那……老婆,還滾麽?”
“你滾,床單不滾。”她言笑晏晏地望著他。
祁夜一聽這話,翻身而起。抽|身的動作快如閃電,好像迫不及待想離開她似的。
小女人踹了踹男人的後背:“生氣啦?”
“生氣了可以滾床單嗎?”男人回頭,白日裏一絲不苟的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碎發調皮地搭在額頭上,慵懶而隨意,卻讓人覺得格外性感。
溫涼笑著搖搖頭:“不可以。”
“那我給安格斯打電話,尋求安慰。”他說著就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祁十三你給我滾回來!!”溫涼像是炸了毛的小貓咪一樣,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站在床邊的祁夜回眸,衝著小女人邪肆一笑,對著電話那頭問:“祁煥,有線索了嗎?”
電話那頭的祁煥突然被祁夜叫了一聲全名,身子一顫:“三哥,你這樣叫我,我很驚悚啊!”
他說:“我們現在就在淺水灣花園公寓302號房。但是這個地方什麽都沒有,就連家具都沒了,目前為止……我們沒有任何線索。”
“我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去,同行的還有司戰舟和司喏。如果明天晚上之前還是沒有找到線索,你們先帶著戒指撤。還有,把我我之前找人訂做的那枚戒指裝好。”祁夜說完,掛了電話。
震驚地溫涼光著腳跑到祁夜伸手,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腰:“你怎麽這麽壞呢?”
“還沒開始欺負你,你就說我壞,我豈不是冤枉?”他側頭,感受著身後小女人的氣息,好久沒這麽踏實過的感覺。
她抱了個滿懷,男人側眸,正好讓她看到那根根分明的纖長睫毛,她細數著他長長的睫毛,問他:“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找人訂做了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
“嗯。”他毫不避諱地說:“本來打算拿來引魚兒上鉤的,不過……魚兒好像自己浮出水麵了。”
祁夜口中的這隻魚兒,指的自然是楚環。祁明當初以為一直以來為了找到戒指不惜一切代價的人是月嬋,可是這趟英國之行祁夜才知道,月嬋大概也是那個一直被楚環蒙在鼓裏的人。
他拉著小女人放在自己腰際的手,轉身,才注意到她忘了穿拖鞋。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拉過女人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肩上。輕輕地將她抱起來,讓她那兩隻柔軟的小腳丫子踩在自己的腳上。
溫涼緊張地勾著他的脖子,嘴角掛著笑。他摟著她的腰,和她貼在一起,緩慢地挪動著,轉著圈。配合著房間裏的輕音樂,翩翩起舞。像是跳著華爾茲。
溫涼頭稍稍揚起,祁夜低頭,兩人的視線交匯,不期而遇的撞在一起。
男人一隻手緩緩地移上她的後頸,低頭,攝住她的紅唇。她白皙的手指穿插|進他漆黑濃密的短發裏,呼吸交|融在一起。“
情到濃時……
“你電話……”溫涼輕輕地推開祁夜,踮起腳尖咬著他耳廓,輕聲地說。
祁夜聽到電話鈴聲,瞬間有種想要砸了電話的衝動!
“快去接,萬一是祁煥呢?”溫涼輕輕戳著他的心窩子,語氣軟軟的。
強烈控製住想要吃了她的衝動,男人也沒放開她,而是抱著她的腰,將她帶到床邊上,拿過手機。
是一個陌生的來電顯示,這是祁夜的私人電話,照理說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電話號碼。
“接吧,看看這深更半夜的,誰敢用陌生號碼給你打電話。”她坐在他腿上,不知道為啥,就是有種強烈的屬於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打電話的人,是安格斯!
祁夜都不知道接合格電話到底算不算是明智的決定,但到底還是在溫涼熱切的視線下,接通了電話。
“hi,親愛的,睡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安格斯銷魂的聲音,讓溫涼的腦海裏自動地浮現出安格斯那陰柔的眸。
祁夜正要掛斷,溫涼卻一把奪過祁夜手頭的電話:“兄弟是不是打錯電話了?你親愛的現在不是應該在柴爾德莊園嗎?”
“……”祁夜無奈的看著小女人,失笑,索性將電話交給她,然後去了洗手間。
從祁夜的電話裏聽到溫涼的聲音,安格斯一點也不意外,他坐在沙發上,陰柔邪肆的眸微微彎起:“我親愛的?你指的是我今天早上才解除婚約的Beatrice?”
溫涼剛準備掛電話,就聽到安格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就算你們證明月嬋和死去的月蘭是親姐妹又如何?你們有她逼死月蘭的證據嗎?”
溫涼掛電話的手頓住在原地:“你什麽意思?”
“這世上的任何一條法律,都是有證據才能定罪的吧?”安格斯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和溫涼討論明天的天氣。
溫涼再傻也聽出來了,安格斯這話的意思是……
“你有證據?”
安格斯輕笑:“對不起,和你談,我沒興趣。”
“……”溫涼抬起頭,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投去迷茫的眼神。
“怎麽了?”祁夜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
溫涼想了一下,利落的掛斷電話,然後穿上拖鞋跑到祁夜身邊:“安格斯說,他有月嬋逼死月蘭的證據,但是……他隻和你談。”
“你信他?”祁夜將牙刷放回杯子裏,一把抱住小女人的腰,將她放在大理石洗手台上,雙手撐在她的腿邊,彎腰看著她的眼睛。
溫涼有些迷茫:“說不準,我覺得安格斯這個人陰晴不定的。以為他和月嬋是一夥的吧……可是他丟月嬋就像丟垃圾一樣幹脆。以為他是和他爸一邊的,想要置司喏於死地吧……可是他妹妹說,趁司喏人格分裂的時候,他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司喏,但是他都沒動手。現在你要說沒有證據吧……可是他的語氣胸有成竹。他要是有證據呢……又非要和你談,很顯然意有所圖,所以……”
溫涼細細的分析後,雙手搭在祁夜的肩膀上:“你說了算吧!不過,不許和安格斯有肢體接觸!”
“哪種肢體接觸?”男人輕輕地掐了一下她的腰:“這樣的?”
她拍開他的手:“你正經點……月嬋那個女人那麽壞,還不知道暮白的自閉症是不是和她有關係呢!隻要有機會,我們一定要替死去的月蘭,替暮白和祁大哥,替我們分開的那些年討回公道!”
“我答應過大哥,月嬋最後,一定會落在他手裏。”他輕輕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