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是,都是我做的!
溫涼不由得開始好奇,祁十三到底要做什麽了!
莫非,昨天自己暈倒前看到的那雙鞋和美腿,當真是月嬋的?那麽,祁夜那盒子裏裝著的,又是什麽?
月嬋顯然額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隻要祁夜沒有拿出實質性證據來,她就打死也不會承認。
溫涼不讓門口的兩個保鏢開口說話,想看看到底祁夜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隻見月嬋很是無辜的開口:“夜哥哥,暖暖她被誰敲暈了,沒事吧?”
“沒事,隻不過,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說到這裏,祁夜突然垂下頭去,欲言又止,握緊了拳頭:“不說了,要讓我知道是誰對暖暖下手,我一定……”
“算了……”祁夜突然抬起頭來,把著月嬋的肩膀,表情萬分難過的抓著她:“小月,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對暖暖做這種事情的,隻是暖暖說,當時她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你在現場,你告訴我,你到底當時在不在那附近!!”
躲在門外偷聽的溫涼,額頭冒出好多冷汗,聽祁十三這語氣,感覺自己昨天似乎真和別人發生了關係似的。
可是他明明說,昨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啊……
可是看他現在瀕臨崩潰,難以接受的模樣,恨不得把那個和自己發生關係的人千刀萬剮的模樣,溫涼又覺得,祁夜昨天才是騙她的,今天說的才是真話。
究竟是祁夜演技太好了?還是今天祁夜說的話才是事實?
溫涼腦子裏一團亂麻,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看清楚到底穿著黑色絨麵高跟鞋的女人是誰,祁夜為什麽如此肯定的說是月嬋?
又為什麽說相信月嬋不是凶手,還偏袒她,鼓勵她說出真相?
祁十三啊,祁十三,這葫蘆裏究竟賣的究竟是什麽藥啊?
溫涼很想知道祁夜究竟要做什麽,但是看今天祁夜這架勢,故意不告訴自己他來看望月嬋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自己要是現在衝進去,估計能壞了他的事兒,所以她決定先壓住自己,躲在門外繼續偷聽。
月嬋至始至終都沒有承認自己昨天出現在案發現場過,反而是一口咬定:“我昨天一直都在家裏,夜哥哥,你為什麽不相信我?荔南灣是有監控的,你若是不信,我讓舒清一會兒過來就把監控帶過來,讓你親自過目好不好?到時候我有出門還是沒有出門,不是一目了然嗎?”
“不用了,夜卿昨晚上已經去過荔南灣了。”祁夜雲淡風輕的甩出一句話來。
“……”月嬋明白了,原來祁夜昨天非要讓黑修斯把自己送到醫院來,竟是這個目的。
不過好在她才剛剛搬進荔南灣,荔南灣裏什麽東西都沒有,就算是夜卿夜訪,也不會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況且那監控錄像她早就安排舒清弄好了,也不可能露出破綻。
月嬋冷笑了一聲,表情很絕望的看著祁夜:“夜哥哥你還是不相信我,那你告訴我,夜小姐可有什麽發現嗎?那監控是不是可以證明我沒今天一天都沒出過門了?”
“小月,你仔細想想,你確定你沒去過九一射擊場附近?”祁夜又重複了一遍。
月嬋眼眶紅紅的,伸手抓住了祁夜的手臂:“夜哥哥,是不是你在心裏已經認定我去過那個地方了?可是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那個地方呢?”
祁夜突然用力一揮,將自己的手臂從月嬋懷裏抽走,他站起身來,抱起那個漂亮的盒子,丟在月嬋的床上:“你好好看看,這究竟是什麽!”
月嬋一下被甩開,整個人趴在了床上,那盒子就丟在她身邊。因為用力過大,盒子的蓋子已經被甩開了。
躺在那盒子裏的,正式一雙漂亮的黑色絨麵高跟鞋,正是她昨天早上穿過的那一雙。
月嬋目光凝固,難以置信,用力的搖頭:“不,不可能的!這不是我的鞋子!”
“哦?不是你的鞋子?”祁夜從那鞋盒子的底下拿出一個鑒定書來,丟在月嬋麵前:“那這鞋跟上有你的指紋,你怎麽解釋?”
還不等月嬋開口反駁,祁夜又將手機丟到月嬋跟前:“一個星期前,舒清去商場買了這雙鞋子,這是商場的監控記錄!”
“你就要憑著一雙鞋子就定我的罪了嗎?”月嬋將鞋盒子以及手機全都推到了地上,眼眶紅得嗜血。
“當然不是!”祁夜掏出一個針孔攝像機砸在月嬋的床上:“暖暖開的那輛車,不僅僅是有行測記錄儀,還有針孔攝像機!你以為將行車記錄儀拿走了就萬事大吉了?這針孔攝像機裏,記錄得清清楚楚!”
針孔攝像機?月嬋抓過那針孔攝像機,表情裏都是難以置信。當時她拿走了行車記錄儀,那段路上又沒有監控,溫涼又已經被敲暈了,她甚至將荔南灣別墅的監控記錄都修正好了,本該萬無一失的!!
可是為什麽溫涼當時還沒有暈倒?為什麽溫涼還看到了自己的高跟鞋?為什麽祁夜要在溫涼的車上安放針孔攝像機?
月嬋憤怒的將那攝像機砸出去好遠,雙眼泛著紅血絲:“是,沒錯,我承認我去過現場,我承認我愛你,我承認我嫉妒溫涼。可是你憑什麽就認定是我將溫涼綁到了別人的床上?你憑什麽……”
月嬋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麽。
她問他憑什麽認定是自己將溫涼綁到了別人的床上,而祁夜今天從進這個醫院以來,就一直沒有開口提起過溫涼被別人綁架到床上去這件事情……
而自己,卻終究是在祁夜的刺激下,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祁夜是衛衣一個能讓自己情緒失控的男人,他卻正好利用了這一點,來讓自己自投羅網……
他用生意場上的心計來逼她就範,就隻為了溫涼那個賤人!
“是,都是我做的!我嫉妒她,嫉妒得發瘋。為什麽多年前你們明明分開了,你還是非她不可?她到底有什麽好的……”
月嬋話還沒有說完,溫涼突然之間一腳踹開了房門,上前就狠狠地給了月嬋一巴掌:“你做人怎麽可以如此卑鄙!”
昨天如果不是祁夜及時趕到,自己有可能就在別人的床上醒過來了,而月嬋這個女人,表麵上不動聲色,對著自己千依百順各種友好,沒想到背地裏竟然使出這麽陰毒的手段來拆散自己和祁十三。
這種女人,真是應了米爺那句話,是個假人!
好恐怖的假人!
“對不起,暖暖……對不起,我太嫉妒你了,我太嫉妒了……我不該這麽做的。夜哥哥……你原諒我吧!”月嬋伸手捂住被溫涼扇了一巴掌的臉,痛苦的用另一隻手去抓祁夜。
祁夜卻後退了一步,目光冷得刺骨:“月嬋,這麽多年來,看在你照顧暮白的份上,你任性點倒也罷了!我和暖暖離婚多年,你將Tina安排在我的辦公室裏幫我擋桃花,我睜一隻眼閉隻眼也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正巧那些挑花也不是我想要的。但唯獨我身邊的這個女人,你不該動!!”
“對不起,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我……”
祁夜看著月嬋,剛好有話要說的時候,他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祁夜一看打來點話的人是秦剛,溫涼也正好看到。
這個電話他不得不接,於是回眸看了月嬋一眼,這才牽著溫涼,朝著門外走去,順便對著門口的兩個保鏢冷聲吩咐:“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能讓她離開這個病房半步!”
“是!”兩個保鏢異口同聲。
祁夜和溫涼前腳剛剛離開病房,後腳買了早餐的舒清就進了病房裏。
一看到淩亂不堪的病房,舒清眉頭瞬間皺起。而此時此刻的月嬋,已經換下了那身病號服,換上了便裝。
那眼眶紅得很,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大小姐,這是……”
“你過來。”月嬋早已沒了剛剛那副求饒的姿態,整個人眼底透著一股陰狠勁兒,對著舒清招了招手。
***
溫莎的病房裏。
溫涼和祁夜還是第一次看到秦剛如此激動,不停地在門口徘徊著,一看到溫涼和祁夜過來,就立刻迎了上去。
作為一個醫生,竟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底藏著驚喜,對著二人說:“醒了,人有反應了!!伊莉莎在裏麵,司南成先生也在裏麵,快進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嘴裏嘟囔著什麽,反反複複的嘟囔著兩個字,也聽不太清。你們快去聽聽看,大概是有什麽特別想說的……”
秦剛話還沒有說完,溫涼就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跑了進去,就連祁夜都被她甩到了背後。祁夜高興又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最後連忙跟了進去。
司南成此時此刻正趴在溫莎的嘴邊,用耳朵聽著她在說什麽。溫莎依舊還是動彈不得,但就像是秦剛所說的,已經有意識了,隻見她張開了嘴,瘦得窩進去的臉,一雙凹陷進去的眼睛裏,藏著焦急和恐懼,蒼白得沒有任何水分的嘴,一張一合。
“姐!!”溫涼一下撲倒在溫莎的病床前,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司南成看到溫涼,眉頭蹙得很深,對著溫涼問:“越慘是什麽意思?莎莎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麽慘,她是想表達什麽意思,誰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