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封鎖消息
陸振興連忙來到許長春的麵前,根本不知道他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許哥,你剛才是去看驗屍結果了嗎?”
被他這麽一問,許長春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可不是,那些人就是畜生。紅豔活著的時候被奸汙了,身體裏發現幾個人的DNA,身上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都是傷。根據脖子上的淤痕和現場勘查,她是被人勒死後吊上去的。”
許長春說完這番話還罵了句娘,看得出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把那些人給抓住,然後一個個碎屍萬段。
“我們現在就回去開始搜索,按照紅豔給的線索,在大範圍內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能把他們找出來!”陸振興被許長春說的話刺激到了,這些人就是一些為了賺錢不要命的人,更不會在意旁人的生死。
一個紅豔已經出事了,陸振興在心裏越發沒有底氣,不知道是不是能把熊大林也從火坑裏救出來。
許長春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必須封鎖消息,回去以後跟聯防隊的人說,要是誰走漏了消息,就等著回家種地去!”
“是。”
陸振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林區派出所走出來的,隻知道腳底下輕飄飄的,跟大滿在派出所的外麵攔了一輛車就上了林區。
剛剛進了聯防隊的大院,就看到大滿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繞著圈圈的走,嘴裏還不知道嘟嚷些啥。
“哥,你這是幹啥呢?”
二滿喊了這麽一嗓子,大滿立刻抬起頭來,朝著門口看了一眼,三步並成兩步走了過來。
“我聽說林子裏發現了紅豔的屍體,這件事情是不是跟咱們有關係啊?”大滿的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
“你去,找到聯防隊的組長們,告訴他們今天發現屍體的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這是許哥下的命令。說出去的,就得離職。”
陸振興一本正經的說了這麽一句,大滿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看到二滿也點了頭,這才離開了聯防隊的院子。
二滿跟著陸振興折騰了一小天連口水都沒喝,這會兒還真應該讓大滿去跑。
院子裏的大桌子上扣著幾個盤子,二滿掀開來,頓時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陸哥,大滿給咱倆還留菜了,快來吃兩口。”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陸振興實在是沒有胃口,隻要想到紅豔被吊起來的樣子,他這喉嚨裏就好像有什麽東西給塞住了似的。
他一刻也忍受不了了,連忙起身回到宿舍,將門掛上,這才把行李拉了出來。
打開行李箱,最裏麵藏著陸振興不敢告人的秘密,那就是他的日記。
將日記翻開來,上麵寫著的內容一字一句都刺痛著他的眼睛,難道還要出事?
日記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村裏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事,搞得人心惶惶的,那段時間他已經不在村裏了,根本就是從電話裏聽老母親說的。
他拿著日記,本以為拿著未來十幾年的發展,這一路一定毫無坎坷一直走下去。誰知道,連一個開頭還沒過去,這坎坷已經來了。
陸振興依舊按照許長春之前說過的話,他不敢用聯防隊其他的人,隻能是他和哥倆一起去找,三個人分開來,基本上一連幾天都是帶點吃的就出門,到了很晚才回來。
結果誰都沒有線索,這也讓陸振興心裏著急壞了。
“還說讓你們遇著就躲,回來報告呢,這連個影子都沒有。”
陸振興心裏急躁的很,一心想著要改變曆史,可是這曆史似乎一點都不再憐憫他。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陸振興這邊一點結果都沒有,就連許長春都著急了,打了好幾次電話問。
晚上三個人再次回到聯防隊的大院,在院子裏坐下來,一個個都沒了精神,陸振興還算是好一點的。
“陸哥,你說紅豔會不會說錯了?她說半個多點,會不會更久?或者地方說錯了?”
陸振興搖了搖頭,不知道紅豔當時為什麽對時間這麽確定,甚至還確定的說是一間木頭房子。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應該咋分析,她的的確確就是這麽說的,十分確定。當時她的眼睛是被蒙起來的,為啥還知道時間和地點?”
陸振興自己說完都覺得紅豔當時說的一點都不靠譜,再回過頭來仔細推敲,竟然一點都禁不住琢磨。
“今天就這樣,明天咱們把範圍擴大和縮小,你倆找範圍小的地方,我搜範圍大的地方。”
三個人分好工後,各自回到宿舍躺下了。
第二天陸振興穿戴整齊,打算再跟哥倆說說怎麽走的時候,聯防隊的電話響了起來,陸振興都沒有勇氣接起來,心裏自知無法麵對許長春,明明這麽簡單的事情,隻要是花時間就能辦到,卻用了這麽久的時間。
他把電話接了起來:“喂,你好,林區聯防隊。”
“你們那邊要抓緊了,昨天證物房失竊,好在發現的及時,啥都沒丟。我懷疑是這幫人想要把藥拿回去,要是不能找到他們的話,他們一定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知道了許哥,我們今天多花時間多找一些地方。”陸振興即便是這麽說,心裏依舊沒有底,甚至他都不敢想,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敢到派出所的證物房偷東西。
“我懷疑派出所有他們的人,所以在電話裏不要說的太清楚,知道嗎?”許長春的聲音小心謹慎,要是那邊真的有他們的人,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我知道了。”陸振興掛斷電話以後,轉過頭去看著身後的哥倆,把各自需要負責的區域又說了一遍,這才帶著東西出發。
一路上陸振興的心裏都想著許長春剛才說的話,這麽一擴大範圍,竟然就走到了村子的外圍。
“村子的這邊離林區真近。”陸振興念叨了這麽一句,走著走著,就看到前麵有一處廢舊的院子,看起來還挺大的。
他不是這個村子的人,靠近的時候,就看到裏麵的院子裏破敗不堪,這裏離村子也有一段距離,單獨的一處磚房四周都沒有其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