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那一個是哪一個
陳群發現他犯下了一個大錯誤，在係統空間對夏佳佳進行模擬手術的時候，作為主刀的祁虹二號直接停下手來，向他報告。
“煙霧病血管重建手術，無法正常實施。腦表血管太細了，隻有0.3毫米的水平，這已經超過了我的個人能力，請另請高明吧！”
陳群知道通常情況下，煙霧病的小血管是非常細的，無法通過血管造影圖看到，需要親自開刀後，才能確定。但這麽細的血管，也超出了他的預期。原因也非常簡單，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血管就比正常人要細，再加上個人身體狀態，那就是細上加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群知道，就算讓祁虹加班加點練習，也根本不可能完成這個手術，這就是個人實力決定的。如果要讓菜鳥直接升級，那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使用其他卷軸直接升級了。
不然，要求太高的手術，一旦出現任何意外，那就是對祁虹一輩子的心理打擊，無可避免。於是，他發現麵前出現了一個艱難的選擇，要麽是自己來做，保證萬無一失，要麽是冒險讓祁虹繼續手術。
但按照墨菲定律，有可能出問題的事情，絕對會出問題。這對外科醫生來說，幾乎是金科玉律了。
一瞬間，陳群就放棄了讓祁虹手術的心思，但可以暫時不用先告訴她，等手術的時候，自己再上去替換她，畢竟一次精心準備的練習，對祁虹這個理論大於行動的高材生來說，也是大有幫助的。
但陳群就在為了破係統的獎勵操碎心的時候，劉洋直接將他叫到了總院的辦公室，直接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老式的牛皮口袋公文函，放在了他的麵前。
“這裏有個病例，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究竟能不能做手術，究竟成功的概率是多少。我不需要你必須看到病人後才能回答這個問題，我需要你看著這份資料，兩天後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我好心頭有數。”
說到這裏，劉洋又輕輕敲了一下桌子，直接挑明原因。
“這個病人不是我們必須搶救的，而且在我看來，機遇遠遠大於風險，對我而言，拋開醫生的身份，要是無法救治，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東西。但這是來自上麵的非官方外交任務，你實話實說就是了，又不是什麽漂亮的小公主，需要盡力搶救！”
你老人家不要說得這麽直白好不好？我很難做的。
陳群知道是女朋友那邊透露的事情來了，不過聽說是兩個病人，怎麽變成了一個呢？
還不等他開口追問，劉洋就先知先覺地表示。
“這份病曆隻能給祁虹一個人知曉，當然你的小媳婦早就知道了，是否成功，也必須靠她出一分力氣。這裏我幫你爭取一下，直接將事情給挑明了來做。不然成功和我們沒關係，失敗了我們背鍋，這樣的賠本買賣，我們不做！”
陳群露出一個苦澀地笑容，揉揉腦袋表示。
“院長，恐怕這件事情你也無法左右，我們就不想那麽多，就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病人來看待吧。”
“你這小子，倒是想得好，你要善良，人家不給你善良，你還不是幹瞪眼。我們爺倆什麽都不要求，就隻要求一件事情：如果要手術，請正式或者半正式地給出一個邀請函，我們就去，如果什麽都沒有，那我們就不去做手術。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再說了，人家對我們又不是好得很，這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不需要什麽善意。”
陳群一聽，就明白劉洋其實是在拐彎抹角地讓他推辭掉，至少要拿捏一下，不然他們真不做，外麵也沒有法子。
他立刻站起身來，拿起那份毫不起眼有些陳舊的牛皮紙公文袋，轉身就走。
等回到梅嶺醫學研究中心自己的辦公室，早準備在一邊的東方大小姐就一把將他手中的牛皮紙口袋給搶了過去，還一邊誇獎。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麽一份重要的資料，你就夾在胳膊窩裏帶了回來，還真讓人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我還以為是一個防盜保密箱裝著的，要驗證密碼才打得開。真是讓我大大失望了。”
“其實密碼箱我倒是看到了，就放在劉院長的櫃子上，不過你應該清楚我們這院長非常有個性的，直接將東西取出來隨便套了一層外殼，就交給我了！”
大小姐才一打開資料，就直接將那疊厚厚的紙張給塞了回來。
“全是拉丁文，一個字都看不懂，你來。本小姐沒興趣！”
陳群瞟了一眼封麵，一小間就心頭有了幾分底，開始取消大小姐。
“叫你多學一門語言，比殺了你還難，拉丁文又怎麽啦！等等，你既然認識這是拉丁文，那說明你應該懂一點，別在這裏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老實交代，你看懂了多少。”
“一個不懂，隻知道封麵和裏麵是拉丁文，隻有外麵封麵的醫院不是拉丁文，看起來還很熟悉！”
陳群有些無語地揪了一下大小姐彈指可破的臉頰，數落起來。
“什麽人會用專業的拉丁文來寫病曆？你可以動用你的小腦筋猜測一下！”
“我知道了，這是夏綠特醫院的病曆表，怪不得認識那幾個名字，隻是少了他們醫院的標誌，一下間沒有想到這方麵。說起來也是，要推薦醫生，那夏綠特醫院可是絕對榜上有名的。再加上非常正式的病曆，那說明病人就是德國人。”
陳群看著大小姐又伸過來的腦袋，輕輕敲了一下，輕笑著調侃。
“這裏的病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我可用明確地告訴你，你的歪腦筋用錯了地方。”
“你知道我猜測得那個人究竟是哪個人？還是你在用另外一個人來頂替我預測的那一個？這究竟是哪一個，我不說，你怎麽知道？你能預判我預判的預判！”
“停……停，小姑奶奶，你別無限套娃了好不好，你要套娃也和小依雲她們套娃去，我可要被你繞昏頭了，連我究竟說的那個人是那個，都變成了一團漿糊！”
“哼，知道就好！”
大小姐見男朋友故意讓著自己，滿意地將整個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地表示。
“這裏所有的病人資料都是黑圈圈，隻有一個年紀，你怎麽知道不是我預測的哪一個？”
陳群知道幾張腦部露骨核磁共振照片表示。
“看，光看額頭顱骨結構，就知道是男性而不是女性，所以自然不是你猜測的那個最有名的那個人了！”
說到這裏，陳群也緩緩疏了一口大氣，知道這病人究竟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