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阿羅瞳孔
陳群的雕刻和他的手術一樣迅速，才一個小時剛過，陳群就完成了他的雕刻，一座通體晶瑩剔透，隻有巴掌大小的一台雅馬哈鋼琴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尤其巧奪天工的是，陳群還用幾塊邊角料，做了三隻翠綠色的小象，充當了鋼琴的支架，與整個鋼琴融為一體，用榫卯結構構成了一個嚴絲合縫的鋼琴，連膠水都不需要。
才一雕刻完畢，大小姐就伸手準備搶過來，被陳群輕輕敲了一下爪子，直接威脅。
“這個才完工了一半，還需要我手邊的那塊玉來完成另外一半。你是想要半成品呢，還是完整版？”
“小氣！為什麽不做完！”
“剩下的非常複雜，要幾天才能做完，所以我隻做一個簡單的鋼琴，如果你喜歡，甚至回去之後，我可用用手術室的工具，將鋼琴做成可以彈奏版本的，但這時間至少是年以上來計算，你就一時片刻不要想了。”
蘇婉婷盡管知道可以彈奏的翡翠鋼琴的藝術價值，但要讓陳群這個忙得飯都顧不上吃的外科醫生來潛心雕刻，那就是癡人說夢，為什麽不見好就收呢？直接對陳群表示。
“小馨，你就別為難陳群了。可以彈奏版本的鋼琴我可不需要，畢竟翡翠都是畢竟脆的，你要是雕刻出來比繡花針還細的杠杠，一碰就碎了，得不償失，就這樣就可以了，頂多後麵做一個可以活動的蓋子就算完工。好了，我和小馨的兩個雙胞胎妹妹的禮物，你就一手負責，至於老人家的，我也就找好了玉雕大師來完成，就不用你來費心了，你要什麽材料自己選，算了，讓你選也是浪費心思，就全部帶回去，送到你的辦公室去。”
蘇婉婷十分大氣地一揮手，又轉頭對身邊的玉行老板表示。
“剩下一塊也切了，等衛老師過來之後再動工，剩下的就麻煩你了。小芳，拿我的個人支票薄過來，我先和高老板先將賬接了。高老板，兩塊翡翠究竟多少錢？”
玉行老板腦海中浮現出了千百個念頭，知道他現在麵臨一個艱難的選擇，是做一錘子買賣呢，還是細水長流。盡管理智已經告訴他的答案，但內心卻又心有不甘。
現在最好的一塊玉出現了瑕疵，那分明已經值不了預訂的那個價格。何況，蘇婉婷可不是普通的老板，一棒子敲完就了事。但白白損失近千萬，又的確心有不甘。
正在糾結間，猛然一咬牙，給出了一個數字。
“蘇總，第一塊玉商定的是九百五十萬，但是確保成品沒有大毛病，現在卻有了幾個瑕疵，這玉自然值不了那麽多。我就按成本價將兩塊玉一起出給你，總價值一千一百七十萬，就算一千一百萬吧。”
“怎麽這次高老板不賺錢了，還倒貼各種保險費，我還真不好意思，那就還是一千一百七十萬好了。”
蘇婉婷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支票，直接唰唰唰地寫上數目和簽名，直接遞了過去。
“我非常好奇，為什麽這次蘇老板隻原價拋售呢？”
高老板心頭暗自淩然，知道蘇婉婷早就將這中間的門道查的清清楚楚，什麽都瞞不過她，那索性也就是實話實說。
“其實我這玉店看起來火爆，其實大頭還是來自幾萬十來萬的普通客戶，至於那些動不動就上百萬的，水分很大。蘇總是存心買玉石，那我一年也遇不到幾起蘇總這樣的客人，要是耍花樣，不僅賠上了口碑，還丟失了顧客。蘇總爽快，那我自然也要識相。”
東方大小姐忍不住在旁邊譏笑一句。
“你們這些玉行動不動就是幾千萬上億的交易，為什麽這麽寒酸？”
“美女大姐，要是我這裏動不動就是幾千萬額交易量，恐怕稅務局要將我供起來……”
正說話間，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原來我當是誰呢，高總要藏起來的大主顧，原來是蘇總啊，那我真是冒昧了，真是該打！”
陳群抬頭望了過去，見一個油光滿臉的大胖子走了進來，還輕輕拿起手，裝模作樣地抽了自己的耳光兩下。在這個大胖子身後，擁著五六個人，無論排場還是氣勢，都比蘇婉婷的低調強多了。
在大胖子身邊，還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正目光呆滯地看著這邊，好像留意到了陳群麵前的小鋼琴，立刻有些癡癡傻傻地嚷了起來。
“爸爸，我要那個東西，爸爸，我要那個大小！”
說話間，更腳步蹣跚地朝前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好像一下不小心，左角就絆在了右腳上，一下撲倒下地。
這時候任何人都看出那小女孩應該是有點問題，至少是屬於低能兒童，倒是旁邊牽著孩子的年輕少婦花枝招展，讓人從腦海中一下冒起了一個詞語。
“小三上位！”
就在孩子要跌倒的一瞬間，一隻手從空中伸了過來，一下揪住小孩子的後領，將她給提了起來，然後輕輕一放，就讓她站穩在地。
“小妹妹，小心一點，咦，你是想要什麽？告訴叔叔，叔叔拿給你！”
小女孩好像一下忘記了她跑過來的來意，直接朝前麵神色呆滯地看了幾眼，然後小聲嘀咕起來。
“媽媽，我要喝水！”
“等等，小妹妹，你能不能看我一下，告訴我眼前有幾個手指頭？”
出手揪住小女孩的陳群拿出左手，豎起兩個手指頭，然後再她麵前晃動了兩下。
“二……個，你真笨，一點不識數！”
小女孩口齒清晰地給出了一個答案，和剛才的反應判若兩人。
“琴琴，要懂禮貌，不能罵人！”
那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下間走了過來，將女孩領了回去。倒是她身邊的丈夫大胖子，這時候仔細端詳了蘇婉婷身邊的那對青年男女，一下笑嗬嗬地走了上來，伸出手掌打招呼。
“這位小兄弟應該就是陳醫生吧，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剛才陳醫生是不是覺得我家琴琴有些問題，在給琴琴看病了。這孩子是早產，所以腦神經有一點發育不全，有時候有一點神經短路，所以表現得奇奇怪怪，有時候聰明有時候糊塗。聽醫生說，長大一點就可以恢複的。”
陳群看著對方的手掌，卻沒有伸手過去的意思，反將雙手抱在了胸口上，沉吟了幾秒鍾，才將手一劃，直接對這大胖子詢問。
“這跟早產和發育不良沒有關係的。剛才我看見她的瞳孔出現了一種醫學上叫阿羅瞳孔的現象，就是瞳孔的大小不會隨著光線強弱發生改變，但盯著近處看東西的時候，瞳孔就會調節大小。這是一種神經病變現象，如果我判斷不差的話，她的情況是可以治療的。”
陳群說到這裏，一下抬頭看著麵前這對老夫少妻，直接表示。
“這裏我有一個比較私密的問題想詢問一下你們當父母的，能不能出去說兩句？”
大胖子點頭哈腰地表示。
“完全沒有問題，陳醫生能給琴琴看病，可是她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