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一舉兩得
“鑽石手術刀！吹霧管。準備SNARE，波-史二氏心血管手術剪！”
陳群的手術速度稍微慢了一點點，發布指令的速度也稍微慢了下來，其他四個配合得助手也稍微慢了一點點。可以說幾乎在一瞬間，原本配合得宛如行雲流水的手術機器，一下間露出的廬山真麵貌。每個人的手術風格一下呈現在了觀察台上不少的心血管醫生麵前。
當然，最受人矚目的是兩個碧眼金發的女孩子，她們的風格就宛如她們的穿著打扮一樣，奔放大氣，卻又有一絲絲刻板，一絲不苟，充滿了一種金屬樂隊的風格。而在兩個外國美女對麵的女孩，卻是細膩工整，嚴謹平滑，讓人看上去賞心悅目。
至於主刀的陳群，手術卻十分簡單，幾乎讓人看上一眼就不會再繼續多看，充滿了一種單調樸實的平凡氣息，甚至讓人不會覺察到他的存在。
這種異樣的感覺對普通醫生來說，僅僅是一個直觀的感受，但對心血管領域的泰山北鬥楊小泉來說，卻是嘴巴一下張得老大。
因為這種情況，已經標明了一件事情，就是經過這些天的心髒手術，小陳這家夥再次在手術技巧上得到了突破，進入了隨心所欲的地步，這才再次呈現出了他最常見的大巧不工的手術風格。
想起來也好笑，小陳技術最高層麵的，就是一種機械式的乏味，恐怕要是沒有那種節奏感的話，自己早就將他訓得狗血淋頭了，但有節奏的機械式手術，卻可以將他的速度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幾個高難度的手術。
說起來，馨丫頭在這件事情上算是功不可沒，無心插柳柳成蔭。本來是想讓她自己的程序有一個參考對象，才將男朋友給“機械化”了，結果這下倒好，陳群在滿足女朋友要求的時候，也成全了自己，讓他的技藝再次得到一個難以想象的飛躍。
這個進步，至少可以拉開全世界外科醫生近百年的水平，就算是一個天才外科醫生模仿陳群的技巧，經過堅苦卓絕的練習，至少也要在二三十年後才能做到這一步，但那時候已經人老體衰了，精力速度雙雙跟不上，自然無從施展了。
看起來能學會小陳精華技巧的玩意，就剩下機器人或者是人工智能了，其他天才根本達不到陳群的速度。小陳的速度不是為快而快，而是他有堅持的物質基礎，自幼習武再加上天賦驚人，才有那些女孩子取笑的霸王龍一樣的力量，才能確保他手術能快捷而準確。
就是其他人有小陳的技巧，他的精力也是跟不上的。小陳看起來文文靜靜，清清秀秀，其實身上全是肌肉，普通大漢他可以一個打十個，就是一野蠻人。
心外科主任這時候才發現陳群用的器械，和其他醫生的不一樣，樣式規格都比普通的要小了兩號，看上去黑黝黝的，而且放器械的就是他們隨身帶過來的那箱子，這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精致的器械櫃台，上下七層，總共有好幾個格子，裏麵擺放著上百件各種器械。
這也太牛氣了一點吧，外出做手術還要帶工具箱。
心外科主任在心頭嘀咕了兩句，但越看越眼饞，發現了不少門門道道，最後忍不住腆著老臉向楊小泉追問。
“楊老師，那小陳醫生帶過來的器械手術箱也太精致了一點吧？就不知道是哪裏買的，我也想買一套！”
他可是想清楚了，這箱子裏裏麵的東西，少了十來萬是拿不下來的。畢竟他可是老軍醫，器械的剛火好不好，他看一眼就知道了。那些黑黝黝的設備，絕對是用高標準的碳素鋼製造的，縱使二十萬左右一套，也一點不虧。
楊小泉斜眼瞟了他一眼，不聲不響地看得他心頭發毛，最後才悠悠說了一句。
“這玩意你買不起的，是人家送給小陳的，總價至少兩百萬美元，還不一定能買到。不過馨丫頭看我眼饞，直接將這家器械公司給買下來了，送了我一套稍微有點縮水的，但也差不了多少。這樣吧，你給我送二十個學生過來，誰有本事，我就送他一件，你送百十個最優秀的人過來，你就可以拿到一套差不多的儀器。”
“老師，你不是逼我將人才朝你們那裏送啊？”
“送又怎麽啦，難道我們醫院教不出你這樣的人才？就算我老頭子老了，但人家年輕一輩已經成長起來了，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研究中心，正缺少人手。你們這裏比較偏遠，老實人比較多，讓你送人過來，我比較放心，學過幾年絕對大變樣，再給你送回來，你有什麽不滿的？”
“老師，就算我想，也送不了百十個人啊，我這裏頂多送幾個有天賦的過來，其他的根本沒有法子！”
楊小泉直接斜著眼睛瞟了過來，直接支招。
“你難道不會騙不會去搶啊，你這裏找不到人，但你們母校有啊。我這裏可是提前放話了，你們軍醫的人過來，我照單全收，好的送給小陳，差一點的我帶著，還不要學費。要是人數夠了，我就將我的那一套送給你帶棺材裏，夠意思了吧？”
“老師啊，你是在逼我上梁山啊！”
“那我不管，要是我開口，其他各個醫學院的人可以排到你們這邊來了。我特意給你開綠燈，你還說我逼你，那算了。那套器械我自己留著陪葬！“
心外科主任一下糾結了，知道他被這老東西給盯上了，看上了自己背後的資源，本來以為自己回總院後就安安心心地當一個副院長，結果這老東西要將自己大學的好學生給全鍋給端走啊！
這是不給人活路走啊。老東西不去人民醫院那邊，非要選這裏來做手術，其實就是早有預謀的，就是等著自己說這句話！
心外科主任猛然一咬牙，直接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就盡量想法子，不過你可要說話算數，一個學生一件工具，要是有一百多個，你就一箱子都送我！”
“當然，要不是你的人老實好欺負，我才不欺負你們呢。再說了，劉大炮可是你們的人，現在他是正院長了，你覺得他會放任你們的人會受氣嗎？”
“可是心血管這邊沒有那麽多的人才啊。”
“你還真是一根筋，小陳是急診外科醫生，是全科醫生，什麽人都要。你看他這速度，不搭配七八個班組，能配合得上他嗎？小陳也為人老實（動不動就打人），最喜歡悶在手術室動手術。你覺得有點能力的會在他這裏沒進步，看看那幾個女孩子對他服服帖帖，就知道為什麽了！”
聽到最後這句話，心外科主任立刻放心了。是啊，國外的天才都過來他這裏學習手藝，為什麽他們軍醫不能派人過去。幾萬人的學校，一百多個天才生是能挑出來的。
楊小泉看著心血管主任的神情，知道他動心了。這樣一來，就替小陳提供了更多的選擇人員，自然可以讓他的中心提高一兩個檔次，還直接挖了劉大炮的牆角，這叫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