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
“大家都準備好了，那我就做一下安排。這次手術預計需要二十小時，為了確保手術成功，我需要你們六個人分成三個小組，輪流替換，和我配合。一組進行手術，一組在旁邊充當預備隊員，另外一組抓緊時間休息。”
“趙雪你和我配合的時間算是最久的，所以需要你排最後一班，和祁虹一起負責給我遞送器械，順道查看我的各項生理特征是不是發生改變，要是出現疲倦狀況，就馬上給我注射提神藥劑。”
盡管陳群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在一天內出現疲倦，但這個安排是給醫療審查小組看的，就算注射一針的提神藥劑，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本來他的壓力不算大，但幾位領導相繼打電話叮囑，讓他搞的有些神經緊張。尤其這幾位領導都是領導的領導，級別最低的一位就是大使先生，所以他不得不做一個樣子出來，應付這些比皇帝還急的太監們。
倒是那位漂亮的小公主宛如一位芭比娃娃一樣，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在手術開始前，突然問了他一句。
“醫生先生，你替我做手術，我會不會很疼啊？”
“一點都不疼，就當是睡一覺，醒了過來就沒事了。”
這話一出口，陳群自己都愣住了，倒是漂亮的小公主安心地躺在了手術台上，進入了麻醉狀態。
這下好了，他的學者綜合症還具備語言天才的事情，可瞞不住了。因為這小公主可是用拉丁文向他追問的，盡管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說拉丁語，但他順口說了出來。
幸好隻是拉丁語，這還是可以勉強解釋過去的，要是變成葡萄牙語，那他就徹底麻爪了。要被女朋友回去收拾的。
“準備介入手術，光鑷功率百分之七十，開始啟動！”
陳群一在手術台上，立刻將所有的心事放在一邊，專心致誌地開始手術。盡管是他今天的第一個手術，但卻是他係統空間內完了八例手術後的第九例，應該萬無一失了。
不知道是維克多爵士的言語給予了他很大的鼓勵，還是他的心態晉升到大宗師後就有些不同了，他不在需要多次練習，來彌補技術的不同。但縱使是這樣，他對這次手術依然是全神貫注地投入了整個心靈，不會因為做過好幾遍有絲毫懈怠。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用光鑷在現實世界進行手術，卻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地方，好像操作間多出了一種奇怪的手感，無論是光鑷的運轉還是導絲的偏斜，都生出了一種工筆作畫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在光鑷這個器械上出現這種熟悉而古怪的感覺，好像光鑷就變成了他最常用的十號手術刀一樣，能夠拿著這手術刀在芝麻上雕刻一首唐詩的感覺。原來使用光鑷，感覺就如同使用釘錘大斧，在細胞組織結構中亂劈亂畫，能大概差不多就完事。
但現在……已經是熟能生巧了，這種技藝的提升，絕對不是偶然的。應該是破係統給出那個雕刻技能發揮了效果。
技巧果然是很多領域都是相通的，外科手術其實也是一種雕刻技術，隻是在人體這種更柔軟的組織結構中進行雕刻繪畫。他盡管接觸光鑷開始運用到手術上，隻有不到半年時間，但在係統空間練習的手術，足以超過一個老醫生的一生，要是再不進步，他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陳群見自己的技術居然會在手術中有所突破，越發用心起來，全神貫注地進行手術，根本不知道臉頰上的汗珠，已經擦拭了三十多次了。每次護士替他擦汗的時候，他根本都沒有留意。
他當然不知道，他的所有動作全部呈現在大屏幕上，讓旁邊擔任指導的維克多爵士看得如癡如醉，甚至忘記了一切。
倒是維克多爵士身邊的四五位老醫生，越看越驚訝，開始臉上的謹慎冷漠狀，也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滿臉的震撼和驚訝，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應該是銳器分離術，為什麽他能精準到每一個位置？這……比任何機械手臂都還要精確。”
“馬裏奧博士，你難道不知道關注錯了地方嗎？真正的問題是為什麽用這種真空光刀，他能做出手術刀的感覺。在全歐洲，不要說光鑷這種顯微程度額，就算是用伽馬刀的，沒有人能做出銳器切割術來！”
“等等，難道你用伽馬刀做過銳器切割術？你是在吹牛吧？大概是讓你的學生來做試驗還差不多。”
……
維克多爵士才聽了幾句，立刻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陳群身上，知道至少光是靠陳群表現出神乎其神的技術，已經徹底讓這幾個老家夥閉嘴。要是按照他們的理念，做好不做手術，進行藥物治療，才是最合適的。
不冒風險，就沒有風險。這可是這些所有皇家醫學院醫生心照不宣的一個理念。要不是這樣，王室這邊也不會請他一個外人來當主治醫生。
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家夥，大概現在唯一所剩下的優點，就是不會將自己表現得太差，不會對傳統醫學中奉為傳統經典的東西給徹底否定了。這是他們吃飯的根本領域，才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就算是他見過陳群做了很多微創手術，但更能發現其中的不同。原來陳群做切割移除的時候，都是在大概位置進行一個切除，形狀都是非常不規則的。但現在看起來，陳群已經能將切割線變成一條真正的直線，沒有毛邊。
這是一種質的飛躍，一想到這裏，維克多爵士有些明白他的醫院領導們，為什麽會急衝衝地功利性地將他的術式推出了，申請根本不可能獲獎的諾比爾醫學獎。大概某種程度是催生這個技術，一麵完善技術，一麵搶占世界最高水平的高地。至於獲獎，那隻是一個幌子罷了。
“OK，C區域的所有畸變血管全部清除修複，全體休息五分鍾，給我一杯水，我潤潤嗓子。”
陳群說完，看了一下頭頂的時間，七小時三十六分二十五秒。
完成了五分之三的區域，隻用了預定三分之一的時間，看來他的這個術式真正已經定型成熟了！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看來這道理還真適合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