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善意的謊言
“我不相信，這簡直是胡扯！”
一個小時候後，祁虹在看到趙雪傳達過來的病曆和陳群的假設時，直接嚷了起來。將目光看向了和東方聞馨坐在飯桌前的陳群。
“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讓患者選擇自殺，結束花季年華；一個選擇是采用一個善意的謊言，讓患者相信這不是她的錯，從而選擇正常的生活。你選擇哪一個？這不是一個生理治療，這其實隻是一個心理治療！”
陳群的說法，讓驚訝中的趙雪立刻變成麻木一片，做夢都沒有想到陳群也會大張旗鼓地騙人。這才想明白為什麽要讓她不透露出去。
“所以說，這病情不能選擇報警，必須先做好病人的思想工作，然後再想法子解決這件事情，那為什麽不直接瞞著病人呢？”
陳群看著滿臉驚訝的祁虹，忍不住搖搖頭。
“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何謊言都會被人覺察，再說了。我們醫院的婦科醫生正義感爆棚，要是不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去說服她，那最大壞事者就可能是這位直接擔任主治的醫生。要想瞞過其他人，首先就要瞞過自己。”
陳群費勁心思的解釋了一下，然後指出了事實的關鍵。
“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需要一個套娃式謊言，讓病人和其他醫生了解真相，其實她並不了解。至少等幾年事情過了之後，再看情況決定要不要告訴患者的真相。畢竟，處置這件事情，需要一個手術。一個有合理正當理由的手術，就必須瞞過那些外科醫生。”
“所以，這個謊言是用來欺騙自己醫院醫生的？你也太沒有操守道德了！”
東方大小姐一下放棄了從網絡搜尋陳群說法的衝動，這家夥都自己說明是說謊了，那自己也不用上他的當了。
“有些時候好心辦壞事，就是這樣來的。隻要我們阻止了醫院正義爆棚的女醫生，那剩下的事情，還的交給你姐出麵，來將患者給換一個生活空間和場景，安定下來，永遠沒有了解真相的可能。同時，我們隻需要進行一次基因檢測，就知道誰是真正的父親，然後將他繩之以法。這一切，也必須瞞著我們醫院的醫生。”
祁虹自然知道陳群的理念，在救人一命的前提下，很多規矩框架都能打破的。不過這問題還有一點麻煩，就是如何處置肚子裏的孩子？連忙追問出來。
陳群直接笑了。
“所謂單體繁殖，其實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很容易導致所有的遺傳病，還會形成不良後果。所以，我們給出理由後，建議中止孕育過程，才是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陳群想到這裏，又覺得非常有必要說明他的立場，爭取到幾個同事的支持。
“我可不是聖母，認為孩子是無辜的說法。要是因為孩子是無辜的，可以存活下來。那母親的無辜和痛苦，誰來原諒？說這話的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非要用母親心頭的刺，來一輩子無休無止地對母親進行精神折磨，生活折磨，這才是畜生。”
這可是完全不按照係統的套路走，他的地盤他做主。
祁虹想了一想，知道這法子更完善，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可以先去葉院長那邊備個案嗎？特殊情況可以特殊解決，但卻需要通知醫院醫務中心，我們通知葉院長，也是一樣。不過陳群，你覺得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一個女孩子不可能連自己被人下藥了，自己都不知道。”
“除非是最親密的人或者最信任的人做的。不過找到罪犯是一回事情，但如何處置患者才是最重要的。我才需要蘇總幫忙，將這個女孩子無論以讀書的名義也好，還是招工的名義也罷，將她送到首都或者其他大城市，換一個環境。”
東方聞馨立刻回答。
“這好辦，送她去澳洲那邊讀碩士，遠離國內的一切。日子久了，她也就慢慢忘記了！不過陳群你的話是什麽意思？最親近的人幹的，難道是她那個女同學幹的嗎？”
“我又不是神仙，怎麽知道，還需要檢查結果出來後，再做打算。”
東方聞馨見陳群嘴角露出一絲絲冷酷的表情，越發覺得這家夥才是真正的正義感爆棚。要是換成是古代，絕對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大俠客。
尤其是一點都不聖母，你比我奸詐，我比你更奸詐！
大小姐一下來了興趣，越發追問起來。
“那你會怎麽樣處置那兩個壞人呢？”
“這就需要看你姐那邊了，要是你有法子，也可以說來聽聽！”
東方聞馨從嘴角溢出幾句話。
“男的生理閹割，女的直接欠下高利貸跑路！”
說起來也奇怪，趙雪和祁虹兩個女孩子一點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當，反覺得一絲快意。更清楚東方大小姐的安排，就是先將受害者給隔絕這邊的聯係，反正大小姐有的是法子。然後再回頭收拾幹壞事的禽獸。
尤其這件事情比較特殊的地方，就是有陳群出麵背書，縱使那兩個禽獸將失去抖露出來，也沒有陳群背書給出的權威說法有信服力。而且，要是真抖露出來，那兩個人麵臨的必然是法律的製裁，恐怕稍微有一點腦瓜子，都不會自己想不開。
但這一切都被大小姐給算計得死死的，就要讓原本是受害者承擔的心理傷害，變成了他們自己承擔。這法子固然是有些不合法，但卻合情合理。
祁虹看著東方大小姐，突然問了一句。
“要是假設我就是那個幫凶，你如何讓我欠下高利貸呢？”
“你這類型的人，就太簡單了。光是利用你的內疚，然後你要補償的心思，就會讓你一步步落在陷阱中。不過，這應該屬於一個道德謬論，你的道德基石，讓你不會主動犯下這樣的錯誤，那要引誘你上當，就比較複雜，尤其中途還比較容易崩盤。無欲則剛，可是古人早有定論的說法！”
陳群在旁邊幫著女朋友解釋了一句，其實也是將話題帶偏，不讓大小姐的形象受損。
祁虹倒是露出嫣然一笑。
“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你們的法子。我記得網絡上有一個笑話，就是南方人過冬是靠浩然正氣，然後冷得瑟瑟發抖；北方人過冬靠暖氣，大冬天在房間裏吃西瓜還喊熱。隻要外部環境惡劣，人都是要受到印象的，想必我也不例外。”
她也沒有追究的心思，直接將醫療方案拿去給葉院長那邊報備，並說明了東方大小姐會采用社會手段來收拾那兩個人。
葉翰林聽完，突然放下她遞交的醫療方案，對她說了一句。
“現在你們小組規模越來越大，人手越來越多，總要有一個管事的。你一直都是當小領導的，那現在也一樣。你先做一下思想準備，過幾天你就正式擔任大熊貓試驗所的所長，負責大小事務。至於陳群的心思不在管理上，我們就當他的後盾，讓他在前麵衝鋒陷陣攻堅，彼此配合。”
祁虹一愣，正準備反對。
葉翰林直接大手一揮，給出了解釋。
“這是醫院幾個領導的共識，你師父還不知道，別去埋怨他，讓他多休息。你可是楊老的接班人，自然要有一旦擔當。”
祁虹有些昏頭昏腦地走了出來，心頭隱隱知道，她是成為了醫院後備領導群體中的一員，才會讓她一下擔任一個實權比小科室還要大的研究所的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