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免費手術

  機械手出現故障，陳群立刻采取人工操作的方式，繼續進行接下來的手術。或許是因為這次手術比較重大，他早做好了各種應對方案的緣故。他的手工操作，甚至比起機械手臂還要更快一些。


  原本預計六小時的手術，在他的手中，直接縮短了一個半小時。等他做完最後手術複查的時候，耳中再次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恭喜您，你成功完成一例完美無瑕的手術。因為這例手術是你首創，更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對外展示，額外提高一個檔次；你是在機械手臂失效後接受，更隨機應變，在沒有動用係統空間的情況下，將手術完美融合，展現了隨心所欲的大宗師風範，故此你的醫生等級也自動提高一級，成為大宗師級醫生。”


  “所謂‘大宗師’，並非是事業的巔峰，而是一個嶄新的起點。大者，隨心而定，隨意而動，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係統不能直接賦予大宗師醫生任何能力，隻能評判這種境界。至於這種境界能達到什麽地步，能具有什麽效果，也是由你決定的。”


  陳群心頭一陣愕然，每次係統耍文青的時候，倒像一個聖人，但各種行為，又是一個魔鬼。或者，無論聖人也好，魔鬼也罷，隻是它的一體兩麵。


  一想到這裏，陳群對剛才的機械手臂突然出現問題，反生出了幾分感激，要不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真讓他晉升到所謂的大宗師的境界。大概這種境界無法描述，無法傳授，無法模仿，隻有靠自由心證。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明白。


  至於這種境界究竟有什麽好處，他或許知道不多，但至少知道一點，就是這種境界，能讓他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不需要兢兢業業地推演求證。


  這種感覺就如同考試做選擇題一樣，不需要在腦海中過多思考，隻要一眼瞟過，就知道準確的答案。這是一種熟能生巧的能力，並非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而是將一件事物了解得太過透徹，就不需要具體的求證過程，直接從心頭得出答案。


  陳群一想到這裏，眼角餘光再看了一眼係統給出診斷麵板，已經悄然消失。他再看了一眼躺在手術台上的病人，盡管沒有係統診斷，但一樣能給出很多精準的結論。


  哈，原來這破係統的診斷麵板是這麽來的？


  陳群在心頭取笑了一聲，轉眼就知道，他給出的結論，和係統給出的診斷。看起來是一樣，其實完全是兩回事情。


  破係統的診斷結論，可以說是作弊來的，或者說是靠先知先覺的能力，超越時空提前得到信息。但他給出的答案，則是建立在完整的邏輯思維和病理學知識上的，有著嚴密的邏輯推演和證據輔助，最後給出了正確答案。


  兩者看起來殊途同歸，但至少說明了一個道理。就是個人的能力如果達到一定的地步，擁有足夠多的知識和經驗，一樣可以活生生地硬造一個係統來。


  這個過程，就如同計算“1+1=2”那麽簡單，隻是計算的過程就是哥德巴赫猜想，過程超級複雜，但結論卻超級簡單。


  而這個，僅僅是大宗師的一個基本能力，至於其他能力，更有可能是體現在手術上。畢竟，他是一個外科醫生，而不是一個診斷醫生。如果真要進行劃分，那他的六成能力是在各種外科手術，四成能力才是病理診斷上。


  診斷是基礎，治療手段才是主體。但沒有了診斷，任何主體都是無根之木，就是建立在砂礫上的城堡。


  一念至此，陳群生出一絲明悟，知道他若是再進行一次同樣的手術，他會做得更得心應手。


  他當下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吩咐麻醉師，“半小時後喚醒病人，讓我們看看這次手術的效果吧！”


  陳群說完，就放下了手中的光鑷，對身邊全程記錄的祁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手術很順利，看來申請諾貝爾醫學獎的幾率又大了幾分。”


  祁虹對陳群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抬頭後麵觀察室中的楊小泉匯報。


  “老師，手術結束了！”


  不過楊小泉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她連續叫了三聲，楊小泉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對她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他這個動作好像比起平日慢了一點，祁虹倒不以為意，但落在陳群眼中，卻生出一絲絲不協調的感覺。


  他心頭猛然一動，再打量了楊小泉兩眼，卻看不出絲毫異樣。要是換成其他時間，他定然進入係統空間，對楊小泉院士進行一次徹底的檢查。但現在他卻覺得不需要係統空間，也能斷定出楊老的異樣變化。


  這或許是檢驗他大宗師級醫生的一個試金石罷了。


  陳群默默地在心頭做出了一個決定，但知道眼前還是將話語權交給葉院長，由他來宣布手術成功，和正式向諾貝爾醫學獎組委會提交申請報告的消息。他和手術小組，就充當一個背景的工具人好了。


  半小時後，葉翰林帶著取下眼鏡的患者，一起出現在了大眾麵前。


  “我們醫院計劃，將今天在醫院完成的這個嶄新的近視眼細胞治療手術，進行大力推廣，為全世界的近視眼患者帶來福音。同時，我們祥雲醫院也希望推動世界最先進的新技術新術式，走向醫療的前沿。爭取用十到二十年的時間，追上西方幾所走在時代前列的醫院，成為擁有世界先進水平的醫院，為患者帶來更多的福音！”


  下麵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葉翰林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又說出了一件讓眾人驚訝的消息。


  “這個嶄新的近視眼治療手術，經過日本的三景醫院和北美的斯坦福醫療中心聯合提名，正式提名諾貝爾醫學獎的候選名單，和其他幾項生物和生物技術一起角逐今年或者明年的醫學獎。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我可以代表國內二十七家醫院在此做出一個說明，這可不是廣告。國內二十多家醫院在下個月同時推出這項手術。現在有興趣和有需要的朋友，可以在各大省會醫院進行谘詢和預約。”


  一個記者立刻站起身來，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請問葉院長，這個手術的手術費用，究竟是多少？要是合適的話，我也希望將我帶著的近視眼鏡給摘下來。”


  葉翰林笑了一笑，舉手朝身後一示意。


  “因為這項世界最先進水平的術式，獲得了麗雲集團的支持，免除所有器械磨損費，也就是手術費用中最大的一項，在手術進行申請諾貝爾醫學獎期間，隻收取患者正常住院的一點費用，大概也就是幾千元，不會超過五千元的。”


  “當然，因為這個手術是非必要治療，所以不包括在醫保費用中。如果大家想進行手術，就請盡快提出申請。當這項手術申請醫學獎後，才會進入正規收費模式，但總體費用估計也就是兩三萬左右。不過各大醫院都會對一些視力嚴重受損的患者，提供麗雲集團的醫療援助，實現免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