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二層的真相
就在剛剛，方鐸發現了這一關的真正內容，這一層的關卡並非是什麽解謎，而是“幻境”。
至於它究竟是什麽時候生效的，而方鐸又是如何進入到這個幻境內的，他心中隱隱有一個模糊的猜測。從他踏上第二層空間的那一刻起，這個幻境應該開始了。而那通往上一層的樓梯，也並非是消失了，隻是他的感官在幻境的迷惑下，都難以發揮其自身的作用，方鐸無法“看見”樓梯的存在罷了。
至於幻境中的一切事物，無論是桌子、紙張、羽毛筆亦或者是謎題等等，也都是幻境自身，根據方鐸自己的理解與他腦海中的知識所形成的。而這也就解釋的通，為什麽在這裏所有的建築物都明顯是歐洲風格的情況下，第二層出現的白胡子老人並非是歐洲人而是亞洲人，所說的話也並非是亞特蘭蒂斯，甚至不是英語而是漢語，就連在紙上寫出的文字也是漢字的問題了。
至於那些謎題，既然是根據方鐸自身已有的知識而形成的，就算在其他人看來很難，但對於方鐸自身而言，卻是異常的簡單，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了答案。但雖然現在方鐸已經弄清楚了這個幻境的由來以及是如何形成的，卻依舊不知道該如何破除這個幻境。
方鐸一躍直接坐上隔在了他和白胡子老人中間的桌子上，湊近他似笑非笑地說道：“老頭，你說我要怎麽樣才能從這個幻境裏出去？”
“請告訴我第三題的答案吧。”白胡子老人對於方鐸的動作置若罔聞，而是依舊笑嗬嗬的示意方鐸答題。
“你覺得，在我察覺到這裏的一切都是被編織出來的幻境後，還會相信你口中的解謎遊戲嗎？”方鐸揚了揚眉，將右腳也搭在了桌子上，“至於那個答題成功的獎勵，恐怕也隻是你所設下的誘餌吧。”
“這位朋友，你在說些什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麽幻境？”
方鐸見白胡子老人死鴨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認，便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別裝了，雖然你的外貌以及聲音，都是根據我腦海中的記憶所形成的，但我的潛意識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自己想象出一個生命體，即便我幻想這一層的內容是要進行推理，也應該是類似於那種密室逃脫，而不是給自己找個npc陪他玩什麽解謎遊戲。”
“好吧，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再偽裝下去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了。”話雖如此，但白胡子老人還是維持著這一外貌，“不過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發現的嗎，我並不覺得我露出了什麽破綻。”
方鐸勾起唇角，伸出右手的食指，極為自信的答道：“用一句最裝13的話來說呢，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好吧。”白胡子老人撇了撇嘴，敷衍地鼓了下掌，隨後興致勃勃地說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麽做呢？殺了我？”
“如果殺了你就可以讓我從這個幻境裏出去的話，顯而易見，我絕對會不擇手段的弄死你的，可這明顯是白費功夫。。”方鐸跳下桌子，攤了攤手，“單看你這有恃無恐的欠揍表現，你顯然是被這個幻境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所保護著，我根本就無法傷害到你分毫。”
方鐸敲了敲桌子，繼續推測道：“或者說，即便我費盡心思的殺了你，你花費一些代價也可以被這座高塔所複活。”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方鐸。”白胡子老人歎了口氣。
“沒想到你連我真正的名字都知道。”方鐸一臉凝重。
“呃……”白胡子老人極為疑惑地蹙了蹙眉，遲疑地說道，“在這裏我可以讀取你所有的記憶，知道你的名字應該……不難吧？”
“你可以讀到我所有的記憶？！”聞言，方鐸卻是一臉驚喜，“那你豈不是也可以知道我失去的記憶內容？”
“這個所有記憶，是指你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記憶，對於那些在你意識深處的，你已經遺忘了，或者是丟失掉的記憶，我是無法讀取的。”白胡子老人搖了搖頭，否定道。不過他沒有說的是，在他讀取方鐸記憶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阻礙，僅能讀取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淺層記憶。
而且白胡子老人發現，方鐸腦海裏的大部分記憶都是空白的，比起自然遺忘的狀態，更像是被人工抹除掉了。就在他想要深入讀取時，卻發現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抗拒著他，一直在對他進行排斥。一開始他甚至想要強行讀取記憶，結果卻遭到了那股力量的襲擊，導致他深受重創，不然他完全可以隱藏起來，躲在一旁看著方鐸迷失在他的幻境中……結果他卻因為受傷而不得不顯露身形。
聽到白胡子老人的回答，方鐸隻好失望地放棄了，轉而問道：“你看我現在都發現了這是個幻境，也揪出來你的真身了，那你能不能把我放出去？”
“你怎麽就這麽確定我一定會放你出去？”白胡子老人心下有些不悅，他始終覺得方鐸對他的態度太過於隨意了些，根本就不覺得他能有什麽威脅。
直播間的觀眾們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卻是處於完全的懵逼狀態中。
“等等！我是不是錯過什麽劇情了？為什麽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前麵的你不是一個人，我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億！我是不是不小心穿越到了二十四個小時後？！”
“誰能告訴我我都錯過了什麽，主播說的幻境又是什麽鬼，剛剛不是還在解謎嗎？”
“呃……剛剛出去看了眼直播間，我沒進錯直播間啊……”
“這裏是個幻境？那剛剛的解謎什麽的都是假的了？！這個幻境也是眼前這個老頭弄出來的？！”
“那這個老頭不就是這一關的BOSS嗎？主播怎麽就這麽隨意的和人家聊起來了？！還問人家能不能把他放出去？這心得多大啊？！”
“你們發現沒，主播剛剛問這個關卡BOSS能不能讀到他失去的記憶，主播原來失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