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進門
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陰森,從外表上來看就是普通的醫院而已,住院部的燈全部都亮著。
姚玉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輕聲說道。
“那個女學生在住院部六樓。”
我點點頭,我們一行五個人一塊兒從側門進了住院部。
住院部一層是繳費大廳,現在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
不過大廳燈光充足,門口還站著保安,現在時間也不算太晚。
嚇人到不嚇人,但一想到我們是去做什麽的,自然精神要緊繃上不少,看什麽都緊張。
電梯門一打開,姚玉小小地驚叫了一聲。
我立馬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瘦弱老頭兒,死氣沉沉地看著我們。
仔細看了一下這個老頭臉上有些死氣,不過也是個活人,沒什麽好怕的。
我拉著孫潔給老頭讓開了路,老頭推著輪椅出去了。
姚玉有點不好意思,咬著紅唇低下了頭。
“我,我有點緊張。”
孫潔柔聲安慰了幾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喪氣地垂下了腦袋,有些沮喪。
我則是想那個老頭,從死氣來看怕是活不了幾天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搖了搖頭。
我們五個一塊兒走進了電梯,住院樓一共七層,電梯上貼著每一層的標識。
六層是精神科,那個女學生難道精神不正常了?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裏麵一閃而過,到了六層之後,雙胞胎數著兩麵的病房號,很快找到了那個女學生的病房。
女學生名字叫黃柔,從雙胞胎的描述中可以看的出來,人如其名,是個性格很柔弱的小姑娘。
她的病房在這一層的最後一間,孫潔輕輕敲了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女人,神色間帶著淡淡的疲憊,看著我們露出了疑惑。
“你們是?”
孫潔微微一笑,溫和地說。
“您是黃柔的媽媽吧,我是她同學姚宇和姚玉的家長。”
姚玉適時地站了出來,乖巧道。
“阿姨好,我們是來看黃柔的。”
中年女人聽了站在門口沒動,更加疑惑了。
“這麽晚來?”
姚玉和姚宇對視了一眼,姚宇開口道。
“我是學習委員,把黃柔同學這段時間落下的作業送過來。”
這麽一說黃柔的媽媽理解了不少,這麽晚也情有可原,高中下學下的就晚。
她臉上多了些笑容,讓開了門口。
“原來是這樣,太謝謝你們了。”
孫潔點點頭,關心地問。
“黃柔現在還好嗎?”
中年女人聽了一頓,歎了口氣。
“情況不是很好,不管我怎麽問都不開口,學校那邊告訴我是宿舍關係不合所以我女兒心理狀態不是很好,但是怎麽可能呢?柔柔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我聽了更加沉默,雖然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導致黃柔現在這個樣子,但宿舍關係不合應該是真的。
躺在病床上的黃柔雙眼緊閉,或許是感覺到了病房裏有人,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的表情十分驚恐,好像看到了什麽讓她恐懼的東西。
在看到姚宇和姚玉之後她臉上的驚恐少了一些,疑惑起來。
“你們……”
姚玉連忙把背著的書包拿下來,關心道。
“我是來給你送家庭作業的。”
黃柔更加疑惑了,估計在學校的時候她們也並不熟。
從中年女人的穿著上也可以看的出來家庭情況不是很好,她隨便和孫潔聊了一些關於學校的事情,孫潔沒少管那對雙胞胎,全能說的上來。
這下才讓中年女人徹底放心下來,她提起一旁的暖水壺來,局促地笑了一下。
“我到下麵打點熱水去。”
看著她離開我鬆了口氣,正好找不到辦法支開她呢。
姚玉把往外拿作業的手一頓,小臉變得嚴肅起來。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黃柔現在臉色很差,眼下一片烏青,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覺了,我想也許是不敢睡。
她一愣,眼中又多了一些驚恐,拚命搖頭。
“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黃柔明顯是被嚇破了膽,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一點都不想再回想起來,天真地認為隻要不說就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姚玉為難地看了我和孫潔一眼,我也不適合去勸解一個小姑娘,孫潔性格溫柔,讓她去比較合適。
於是孫潔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握著黃柔的手溫和地說道。
“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幫你的。”
黃柔緊緊繃著小臉,顯然不相信。
孫潔輕輕歎了口氣,下了一劑猛藥。
“小妹妹,你覺得那個東西會放過你嗎?”
黃柔聽了之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孫潔,突然用力抓住了孫潔的手。
“你,你知道?”
孫潔搖了搖頭,安撫道。
“不知道,但你放心,隻要我們知道了就有辦法保護你了。”
“你現在也很害怕吧,怕那個東西追到醫院裏來。”
孫潔這番話戳到了黃柔心中的恐懼,她點點頭,眼淚一個勁兒地流。
“我好害怕,我都說了不要玩那個遊戲,可是她們不聽!”
我皺了皺眉頭,盡量放緩了聲音。
“你們玩了什麽遊戲?”
黃柔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地抓著孫潔的手,顫抖地說。
“我們一起玩了一個叫進門的遊戲!你們,你們真的可以救我嗎?我好怕……”
姚玉連忙點頭。
“當然,我和姚宇可是同學,那天你和你的舍友在廁所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到了,所以我才來幫你的。”
黃柔聽了眼中多了一絲亮光,緊緊盯著姚玉。
“你聽到了?那你知道她們是逼我的吧,我不想玩,我本來不想玩的!”
姚玉連忙點頭,安撫起了她。
現在這個女孩已經被嚇得精神有點不正常了,盡力想和那天晚上的遊戲撇清關係,好像這樣就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進門?我思考了一下,完全沒有聽過這個遊戲!
黃柔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聲線還是止不住地發抖。
“那個遊戲很簡單,幾乎什麽都不需要準備,隻要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站在門前。”
從她顛三倒四的話語中我明白了這是一個怎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