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帶僵屍王離開
錢鈞天表情猙獰,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卻又說不出話來!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都把赤金口咽到了肚裏,他還能怎麽辦?
孫潔沒有說話,隻是對我投來了一個歉意的目光。
我沒有動,希望可以等到她的一個解釋!
可孫潔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明明僵屍王已經對我們沒有了威脅,可是我們沒有一個人出聲,全部都擠在墓室裏一動不動。
我現在一個頭有兩個大,曾經的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也全在這時浮出了水麵,想的太多更頭疼,我看了四周一眼,幹脆閉上眼不想了。
錢鈞天錯就錯在沒有多關我一段時間,以為我已經死在了墓室裏。
我忍不住慶幸,果然不把山水珠和螭吻殘魂的事情告訴他是對的!
他要是知道我有這些底牌多關我一陣子,我估計就真沒命了。
僵局還是卞夢家打破的,他懶散地戳了我一下,揚了揚下巴。
“你不拿點陪葬品回去?之前你不是還想要來著。”
我如夢方醒,把自己從那一堆看不清的陰謀中拽了出來,二話不說直奔墓室去拿陪葬品。
管他的,先拿了再說。
留下幾人麵麵相覷,說來好笑,現在赤金口已經成了我的池中之物,其餘人再為了它爭執,也就沒了意義,何必多費那無用的口舌呢?
我有點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在墓室裏轉了一圈,突然目光一凝,看到了棺材裏麵有什麽東西晃了一下。
那裏麵好像是僵屍王身上落下的東西。
我本來還有點膈應,但轉念一想人家嘴裏的法器都被我咽下去了,我還在乎這個幹嘛?
想通了我立馬伸手去撈,把那串質地通透的玉串撈了上來。
足足有一米長!我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這麽長的玉串我還是第一次之前!
竟然沒被他們拿走,大概沒什麽人仔細看過棺材吧。
雖然我對這方麵不太了解,但是這玉串要是賣出去,絕對夠我下半輩子活的足夠滋潤了。
我心情一陣大好,幹脆把玉串子繞了兩圈盤在手上帶出去了,旁的也沒怎麽看。
這東西能被僵屍王當做陪葬帶進棺材,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我走出去之後,倒是巫十三一眼看到了這玉串,詫異地開口詢問。
“你在哪裏發現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
“就在棺材裏,看著挺好看,就拿著了。”
但奇怪的是,不管是拿到法器還是拿到陪葬品,我的心情都好不起來。
我隻覺得自己很累,想趕緊離開這裏,回去好好休息。
“我們該怎麽離開這裏?”
蘇白玉看著我,一雙帶著寒冰的冷眸逐漸化開,多了一些溫暖。
“隻要你想,隨時都能離開這裏,你已經成了上古赤金墓的新主人。”
什麽,我?我十分詫異地看著她,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其他人也神情複雜地看著我,一臉羨慕嫉妒恨。
一男一女已經轉醒了,得知赤金口已經被我咽下去,臉色一白,倒是什麽也沒說。
龍繆娜一臉憤恨,但現在的處境讓她已經不敢出言不遜了,原本豔紅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咬牙陰森道。
“你等著,遲早有一天……”
我現在已經煩透龍繆娜的威脅了,淡淡地打斷了她。
“不用等,我大可以讓你一輩子都待在這裏。”
龍繆娜一愣,想起現在整個赤金墓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喉嚨好像硬生生被人扼住,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當然不至於做這種事情,不過不給這小姑娘放點狠話她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你敢!龍家不會放過你的!”
龍繆娜厲聲道,底氣已經不像原來那麽足了。
我身後的蘇白玉冷笑一聲。
“你確定?”
龍繆娜的臉再度扭曲,她不過是龍家的小女兒,上麵還有她大哥二哥掌握實權,沒有人會因為她選擇去得罪蘇白玉,是個人都知道這是賠本兒買賣。
我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眼四周,所有人都沒有動彈,就連已經和我撕破臉的錢鈞天都沒走。
這讓我不禁有些奇怪,他們怎麽不走?
眾人全都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猛地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不帶頭他們也出不去。
唉,我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憶力怎麽差成這個樣子?我疑惑了一會兒,很快搖了搖頭。
“我該怎麽做?”
我扭頭去問蘇白玉,她對我淡淡一笑。
“隻要你想就能做到。”
隻要我想?我詫異了一番,試著在心裏去想離開的路。
結果眼前真的出現了一絲金光,從我腳下開始逐漸延伸向外。
我定了定心神,看來隻要跟著這根線就可以離開了。
“走吧,跟緊我。”
我吐出一口濁氣,帶頭邁開了步子。
赤金墓過於龐大,就算是最近的一條路線,也得走個一天一夜。
有人提議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我搖了搖頭,我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分一秒了,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古墓裏的怪物,甚至還有之前把我嚇了個半死的屍蟲,它看到我也不跑,硬是給我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它們大概是把我當成它們的頭兒了,不但不攻擊我們,還會表現出臣服的意思。
一具具石像跪拜的樣子同樣十分震撼,我定定看了幾秒,繼續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它們拜的是赤金口原來的主人,又不是我,我搖了搖頭,把一些沒必要的想法晃了出去。
突然走在隊伍最後的人驚叫了一聲。
我扭頭一看,發現是那對男女,那個女人一臉驚恐,我記得她叫狐萱。
她發著抖指了指身後,一張陰柔昳麗的臉上滿是驚恐。
“僵屍王跟在我們後麵!”
眾人一驚,馬上擺出攻擊姿態來。
我看了一眼,果然僵屍王搖搖晃晃一步一步跟在我們身後,見我們不走了,也停下腳步,好像完全意識不到眾人對他的敵意似的。
“這是怎麽回事?”
我有些詫異,因為我沒有感受到任何敵意存在,他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