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鬼虎令牌
果不其然,卞夢家臉色一變再變,最後一字不說,幾乎要用目光在我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再說下去怕是這貨惱羞成怒要和我單挑了,我咳嗽了一聲,見好就收,轉移了話題。
“這裏看著奇怪,怎麽會在這種地方有機關?”
我心想奇怪,順手牽緊了孫潔,要是在這裏麵丟了可不好找。
前麵卞夢家帶著路,不得不說人家就是有本事的,羅盤都不用看就知道怎麽走。
回去的路竟然也有岔路,我心情微妙,如果隻是普通的機關,挖的這麽複雜幹什麽?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會弄的東西。
卞夢家頓了頓,語氣淡然地給我們解釋起來。
“這間房不是沈家就是崔伯的,之前我也好奇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怪物,現在想來,可能是守護這塊令牌的。”
“這裏的暗道存在了很長時間,奇怪的是這塊令牌和骨灰盒,是近些年才出現的。”
我聽了神色一沉,這麽說來,好像是特意給我們準備的一樣。
不過卞夢家會和我們說這麽多也出乎我的意料,還以為他不屑和我們說話的。
“你們知道外麵的那些怪物是什麽東西嗎?”
他突然冷不丁地問道,我愣怔了一下,我隻知道那些是怪物,但具體是什麽怪物我還真沒想過。
仔細一想,在書上也沒看到類似的描寫,一時間我語塞起來。
孫潔抬起眼眸,語氣十分平靜地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是山魈吧。”
山魈?我對這種怪物略有耳聞,但印象中它們隻存在深山老林裏,鮮少能見到。
孫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對我笑了笑。
“這不就是深山老林嗎?”
我看著她沒說話,眼中多了一些驚異。
可是幻境中怎麽會有這種怪物呢?
卞夢家詫異地看了孫潔一眼,拿著手電筒向前走一邊說道。
“你這女人倒是不簡單,竟然還知道這個。沒錯,那些怪物就是山魈,原本我還不確定,現在可以確定了。”
但這裏的怪物更加猙獰一些,難道是產生了變異?
如果它們看守的是古墓裏的東西,被古墓的屍氣感染,發生一些變化也不奇怪。
卞夢家表情凝重了一些,雙眼眯起看著前方。
“東西拿到了,我們今晚就離開吧,避免夜長夢多。”
我點點頭,對這個村子多少有些忌憚,尤其是對殺了沈國飛的崔伯,他的殺人動機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這村子有古怪,我奇怪的是,村民不能離開村子,那崔伯殺了人是怎麽運出去的?”
孫潔喃喃了一聲,眸中滿是困惑。
“而且想要通過斷崖來到這村子裏,十三年才有三天的機會,這些村民們又是如何生活的。說是幻象的話,未免太真實了一點。”
“那些村民們有自己的生活,有心跳,也有呼吸……讓人總忍不住把他們當常人對待。”
孫潔說著歎了口氣,微微垂下了眼瞼看著地麵。
我勾著她的手,想到了什麽,之後又搖搖頭。
“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說不準這裏才是真正的邪上村……”
沉默了一會兒,卞夢家淡淡開口道。
“這一趟比我想的要成功,隻死了一個人,還不是我卞族的人。”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在這幽暗的空間裏低語了一句。
“皆大歡喜。”
卞夢家話鋒一轉,回頭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問我。
“……你給自己算過卦沒有?”
我搖了搖頭,先不說給自己算卦準不準,我目前好像還沒這個本事。
看起來這小子還有什麽話要說,但是我們已經走到盡頭了。
上麵就是那塊地板磚,沒說完的話就此結束,我抓著梯子爬了上去,敲了敲地板磚。
很快機關轉動,地板磚挪開了。
我抱著骨灰盒第一個爬了上去,第二個是孫潔,最後卞夢家躍了上來,地板磚又緩緩合了上去。
剛上來二話沒說,卞夢家使出一劍,把正衝著我們麵的山魈砍了個對半。
“你們終於上來了。”
巫十三手中握著一把模樣怪異的冷兵器,仔細看上去反著冷冷的光澤,質地似乎是銀的。
他的臉色有些泛白,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這些山魈戰鬥力超群,巫十三沒辦法全部擊殺,隻能抵抗它們守在機關入口。
我看了一圈四周心裏一沉,那些沉睡的山魈已經解決了,可是源源不斷的是那些外麵的雄性山魈回來了!
它們醜陋的麵容露出了一種類似憤怒的表情,團團圍在房子外麵,大部分都不敢進來,隻有少數幾隻衝了進來,被巫十三殺了幾隻,卞夢家的手下實力也不弱,合力砍下了一隻山魈的頭顱。
隻看了一眼我就明白這些怪物在怕什麽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抱緊了懷裏的骨灰盒。
“它們怕這個盒子,我們一起衝出去!”
它們應該怕的是這個盒子裏的東西,鬼虎令牌!
我深吸了一口氣,巫十三看到我手中的盒子十分驚訝,很快就想到了什麽。
“那是……”
我對他點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
卞夢家手持長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麵色冰冷。
“有什麽話等離開這裏再說吧,你們幾個跟上!”
他的下手全都跟在了他身後,隻要我抱著盒子靠近一步,那些怪物全都恐懼地往回直退。
眼下是個好機會,我正想往外跑時,一個人的出現硬是止住了我的腳步。
“嗬嗬,你們讓我一頓好找啊,沒想到你們在這裏。”
一個帶著笑意的滄桑聲音響起,我頓時警惕地看向門口,果不其然,崔伯拄著拐棍緩緩出現在我們麵前。
令人驚訝的是,那些山魈居然全都安靜了下來,動都沒動了一下!
我心生警惕,崔伯竟然還有控製山魈的本事?
其餘人也麵露警惕,統統把自己的武器拿在手裏。
“嗬嗬,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而已,你們何必這麽緊張呢?放心吧。”
崔伯還是一副普通老人和藹的模樣,他咳嗽了幾聲,順了順自己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