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線索
回到房間之後,我立馬把房間反鎖,然後和孫潔一起打開了熊之林給我們的紙條。
這張紙條上寫的線索格外不走心,隻有簡簡單單幾個大字。
“月圓之夜,墓門可開。”
我盯著這幾個潦草的大字入了神,嘴裏喃喃道。
“什麽意思……意思是說隻有月圓之夜,墓門才可以打開嗎?”
孫潔也微微皺起眉來,輕聲道。
“應該是這樣的,不過這個我也沒聽說過,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
的確是這樣,如果隻有月圓之夜才能打開墓門的話,我們兩個什麽都不知道冒然上山,不就無功而返了?
但熊之林也有可能故意用一個假的消息糊弄我們兩個,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
我們兩個盯著這張紙片看了許久,最後也沒研究出來到底有個什麽門道。
“他也太敷衍我們了!”
孫潔似乎是生氣了,一雙細細長長的眉豎了起來,紅唇一撅,坐在床上一臉不滿的樣子。
我也不擔心他是否敷衍,因為我給他寫的沒好到哪兒去。
“不用擔心,他隻看我們的寫的線索肯定也一頭霧水。”
我拍了拍孫潔的肩膀安慰道。
她瞪圓眸子好奇地看著我。
“嗯?你寫了什麽?”
我寫的也很簡單,不過一行字。
“福天山原名邪山,和邪上村相依而生。”
孫潔聽了愣了愣,恍然道。
“如果他沒找人問過無人村的事情,他根本看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我點點頭。
“沒錯,而且相比他說清楚了時間地點的條件,我們這句話不在特定的條件下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
孫潔嗯了一聲,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那他想不明白的話,肯定會來找我們問是什麽意思。”
“到時候我們不如把要去邪上村的計劃說出來,看他會不會和我們一起去。”
我沉思了半晌,然後點點頭。
“行,就這麽辦。”
邪上村是個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但我總覺得,這個地理位置特殊且怪事層出不窮的神秘村莊,肯定和福天山有脫不開的關係。
孫潔撐著下頜往窗戶外麵看,想到了什麽又開口道。
“對了,還有今晚。”
“你說那個冒牌老板娘還會不會來找咱們了?”
這個事情一時間我都忘掉了,我啊了一聲,遲疑了一下。
“有可能吧,但是也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還會有怪事發生。”
這幾天應該隻要不開門就沒關係了,我不是很願意牽扯上這件事,感覺很麻煩,吃力不討好。
孫潔眨巴著大眼睛看我,似乎明白了我在想什麽,對我笑了笑。
“沒事,你也別太擔心,咱們化險為夷這麽多次了,肯定也不差這麽一次。”
我點點頭,看著她心中就會稍微輕鬆一些,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抱人家。
現在天氣轉涼,天一開始黑的早了,我們兩個簡單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孫潔用買回來的東西做了幾個護身符一樣的東西。
“這個可以幫我們抵禦一次邪魅的傷害,是一次性用品,用一個少一個,我做不出來太多,所以得省著用才行。”
孫潔把做好的幾個護身符放在了我的手裏。
我點點頭,把這些護身符放在最保險的地方。
忙活完了差不多天也黑的差不多了,隱約能聽到樓下的聲音,似乎又有人來住店了,光聽聲音還是個女人。
可能因為隔了點距離聽得不太真切,我無所事事地聽了一會兒,給我聽得昏昏欲睡差點睡著。
到了十二點多,孫潔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我坐在床上玩手機之後走了過來,輕輕吐了一口氣。
“現在一到晚上就有點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嗯了一聲,盡量安撫她。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就當看恐怖電影了。”
話音剛落,敲門聲從門外響起,又是敲的我們的房門。
我們兩個一起沉默了一會兒,大眼瞪小眼。
門外的動靜不厭其煩地響了第二次第三次,不理一下又不太合適,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問。
“是誰在外麵?”
過了一會兒,一個和昨晚一模一樣的聲音響起。
“是我,老板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扭曲,讓人聽了就心裏發毛,很不舒服。
我硬著頭皮繼續問。
“你有什麽事?”
門外那個聲音回答道。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們開下門吧。”
說完又開始敲門,聲音還逐漸變大了,聽得讓人心煩意亂。
孫潔緊緊攥住了我的袖子,皺眉看著門口。
“還是她,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誰知道呢,我搖了搖頭,在床上都一口大氣不敢出。
“你們為什麽不開門?”
門外的東西似乎很不解,聲音沙啞地開口問道。
我嘀咕了一聲老子要不是怕你還能不敢開門?明知故問個頭。
“……太晚了,我們睡下了。”
她很執著地等著我們的答案,我無奈之下隻好對門口又喊了一句。
我甚至有點希望這玩意兒能不能去纏熊之林幾天,別總每天都逮著我們不放好不好。
又或者說,她認定我們已經發現她的身份了。
這麽想還是讓人有點頭皮發麻,怪不舒服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去說,隻能又看了孫潔一眼,她沒看明白我的意思,好奇地對我眨眨眼,用口型問我怎麽了。
我搖搖頭,正想也和她說幾句話的時候,門外又傳來動靜了。
這一次要比之前每次都陰森恐怖地多。
“你們發現了對不對?”
聲音逐漸變得尖銳憤怒起來,也更加扭曲,老板娘溫柔似水的聲音已經不成樣子了。
這下我們哪兒敢說話?我們兩個低著頭不敢吭聲。
這怎麽說,說是還是不是?
淨是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難題,而且我們不說話,門外的東西好像非要等我們回答她一樣,特別執著。
如果我們長時間不回應她,她還會暴躁地敲門。
雖然應該進不來,但是多少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