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幹脆利落的拿人

  關向李應都覺得，秦蒙這麽做不妥。


  可是，他們兩個可是最熟悉秦蒙的脾氣和風格的，隻要他認認真真安排下來的事情沒做好，輕則一頓臭罵，重則一頓好打。


  關鍵是，打完罵完之後，還要把之前交代的事情做好。


  因此，什麽妥不妥的。先把人拿回來再說。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孫旺在刑部一連貓了三天，到第四天的頭上。終於忍不住了，從刑部衙門裏偷偷溜出來，想到街上透透氣。


  他沒想到的是，京兆府的衙役，早就被秦蒙安排盯著，他一出刑部大門口。就被蘇丙看到，馬上，就有人把消息傳給了不遠處在酒肆裏埋伏的新文禮。


  新文禮讓報信那人帶路，指揮跟他的十個衙役分散開來，向著尚不知情的孫旺那裏，包抄過去。


  孫旺正自感歎外間陽光的美好，卻忽然間發覺，自己的周圍，出現了好多麵色不善的精壯漢子。


  稍稍愕然一下，這些麵目可憎的大漢，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你們可知道，我是刑部牙門給事，冒犯大隋刑部官員，那可是……”


  不等孫旺說完，新文禮一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孫旺的胸前衣襟。


  孫旺正待反抗，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新文禮揪住他的胸口衣襟，往上一提，已經把他擎到半空，然後手臂使了個橫勁，一下子將孫旺摔了個四腿朝天。


  兩旁京兆府衙役一看，帶隊的人這麽生猛，當下毫無顧忌，衝上前，先給了摔個七暈八素的孫旺幾腳。然後掏出套索，往孫旺脖子上一套，像是牽待宰的豬仔一般，不管孫旺死活，拖著就走。


  孫旺已經不抱希望解釋清楚了，本想著喊救命，但六扇門的捕人套索，設計的非常巧妙，一套一拽。你除了無可奈何跟著走，因為脖頸被牢牢鎖著，你隻能拚了命呼吸，根本沒有閑暇去發出聲音。


  早有人將拿住孫旺的消息，告知了秦蒙。


  秦蒙麵無表情吩咐道：“升堂！”


  將近兩個月沒有正式升堂的京兆府，開始正兒八經聖堂了。


  孫旺被拖進京兆府大堂。外間升堂鼓響個不停，兩邊三班衙役排開，手裏拿著水火棍的衙役，有節律敲打著地麵，伴隨著“威武，升堂”的低沉的喊聲。


  任誰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會不由自主心神一凜，這種營造出來的對人的壓迫感，不是一般人能挺住的。


  終於。鼓點和喊堂的聲音停了下來。


  孫旺被帶到了堂下，那個鎖他的衙役，雙臂往下一使勁。孫旺不由自主彎腰低頭，這衙役向孫旺側方一跨，一腳踢在孫旺膝蓋處。孫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秦蒙坐在自己的官位上，冷冷喝道。


  孫旺經過了這一係列的過程，心裏多少安定了一些。剛才因為被緝拿，以及過堂，因為沒經曆過，難免會有些慌張。


  但周圍一旦壓迫的氣氛減輕，容他喘息恢複，他也就鎮定下來。


  “這位，想必就是京兆府秦大人了。下官乃是刑部牙門給事孫旺，未知大人因何將下官緝拿至此？”孫旺在這兒，可不敢狂妄，但是。他也沒必要謙卑。


  這般說話，孫旺自覺不卑不亢，你秦蒙京兆府尹的官職雖然比牙門給事大不少，可你也不能隨隨便便拿一個刑部官員咋樣吧？


  “刑部牙門給事孫旺？哼，名字對，身份更是對頭。這就說明。本官沒有拿錯人。孫旺，本官問你，京兆府衙役前去刑部找你錄供詞，你因何惡語相向，出言不遜？”


  孫旺被秦蒙喝得一哆嗦，但旋即想到，自己的事情，沒什麽嚴重的行為，自己又有刑部官員的身份，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這裏，孫旺拱手道：“秦大人，下官並無惡意，隻是覺得貴府衙役，盤問得太過囉嗦，少不得就抱怨幾句，並無出言不遜之處。”


  “好一張利嘴，一句話，就將藐視法度推得幹幹淨淨！孫旺，你的事情，我京兆府衙役跟你說得清清楚楚，隻要你出具供詞，就可了卻兩年前舊案。可你自恃刑部官員身份，拒不配合，不出供詞不說，還刁鑽羞辱本府職司人員。若是容你這般褻瀆京兆府公務人員，本官有何麵目馭下秉公？尚有何能管理一方？來人，給本官著實打二十大板，再說其他事情。”


  秦蒙一抽桌案上的水火簽，直接擲於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