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成精了

  楊林重重歎息一聲道：“沒錯，太子北出虎頭蛇尾，就算是前麵有點功勞，也蕩然無存了。蒙兒，你是偷偷來這裏的，莫非，你想徹查這件事情？”


  秦蒙點頭道：“是的，義父。孩兒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為的就是到這裏查點蛛絲馬跡。但這件事情京城裏遲早是要知道的。所以，孩兒想盡快完成。”


  “徹查，徹查……那夥人非常了得。來去如風，周烈已經嚴查周邊百裏，卻是一無所獲，你，有把握查出東西來？”


  秦蒙沉吟道：“孩兒也不敢打這個保票，隻是覺得。襲擊太子鑾駕的幕後指使，太過猖狂，要是不給點顏色看看，隻恐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楊林知道，秦蒙這是有所指的，他也同意秦蒙的分析和想法。


  在楊林知會了楊勇，兩人共同授意下，秦蒙秘密展開了調查。


  周烈陪同秦蒙到了現場，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可言。


  伏擊楊勇的小隊伍，大概能有兩百人，使用的兵器，都是再尋常不過的鐵製兵器，到敦煌的鐵匠鋪裏，隻要花上個好價錢，就能打造出現場遺落的兵器。


  伏擊的歹人，倒是使用了弓箭，但所用箭矢，也是非常普通的製式。無論是長城內的中原人，還是突厥人，打獵的時候，都會用這種箭矢。


  總之，現場有不少遺留，但沒有一樣是有價值的。就算是能夠甄別歹人的馬蹄，順著印記能找出一段距離，但卻是根本無法分析，這些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又到哪兒去的。


  秦蒙把眼睛，投向了長城的方向，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周烈等了一段時間，看秦蒙一點沒有恢複到正常狀態的樣子，忍不住說道：“長官，那夥歹人，確實是北向長城，避開了咱們的飛驍軍，才得以逃脫的。不然。長城以內，任他往哪個方向跑，飛驍軍都能把他追上。”


  秦蒙不覺點點頭，忽然問道：“圖多還在長城外吧？”


  周烈笑道：“這小子還能哪兒去？仗著您的庇佑，這小子在長城以北，居然混得風生水起。成精了。突厥那邊，就不用說了，想要走敦煌這趟線的，必須要經過他那裏。現在，除了咱們飛驍軍，長城以南的人想要見他，都要孝敬點好處。”


  秦蒙啞然：“哦？沒想到他混得不賴啊。我想，你應該查到他那裏了。”


  “是的，長官。歹人唯一的退路，就是翻越咱們已經撤掉警戒的長城一線，隻要過了長城。就是圖多那小子的地盤，末將以為，圖多就算是不知道全部內情。怎麽也該知道點風聞。誰知道，末將查到他那裏，他卻是老早就出遠門了。”


  秦蒙聽得心裏一動，笑道：“出遠門了？嗬嗬，圖多出的這個遠門，可真是時候啊。”


  周烈一聽，不覺也是有所懷疑：“長官，莫非您以為，圖多是知道什麽，隻不過，他不想得罪我們，就拿出出遠門這個托詞？”


  “不知道。一切。都是猜測而已。周烈，你說得對，圖多地盤，是歹人必經之地，就算是沒人看到過歹人，怎麽也會知道點風吹草動。走。咱們去會會這個成了精的圖多。”


  “末將遵令！”


  就在周烈想要調撥人手的時候，秦蒙製止道：“咱們不以官軍身份出現，喬裝打扮一下，以客商的麵目到圖多那裏轉轉。”


  周烈趕緊按照秦蒙的吩咐，從飛驍軍中挑選了二十精銳的戰士，叫上魏亮，將軍務移交魏達，和謝蘊郝萌一起，護衛著秦蒙，挑了幾箱皮貨，北出長城，直奔圖多經營的地盤去了。


  長城之北麓，一路陡坡下去，就是一條能有十丈寬的大路。


  這裏其實沒有路，也沒人刻意修路，隻不過，因為圖多在這裏經營，往來客商以及過路人都需要到圖多那裏去，生生踩出這麽一條路出來。


  秦蒙楊廣在敦煌的時候，是授意過圖多怎樣經營的。


  盡管秦蒙知道圖多混得不賴，可遠遠看到旌旗飄展，恍若隋軍大營的營寨，秦蒙還是多少有些吃驚的。


  秦蒙一行二十多人，很快到了營寨這裏，眼見營門處無人，正要叫人，卻見營門陡然一開，出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衝著秦蒙這些人喊道：“可是中原來的客商？我家寨主有令，中原客商，一律不予接待。”


  什麽？寨主？秦蒙差點沒笑出聲來，圖多這貨眨一眨眼，老母雞變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