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痛惜
沒一會拖雷到了他們跟前，翻身下馬一臉興奮的跑過來道：“父汗讓我們道納蘭河去見他，方兄弟趕緊準備一下。”這邊華箏也走了過來，晴晴瞟了一眼方浪，抿著嘴沒有說話。方浪注意到她嘴唇上似乎塗了胭脂，鮮紅豔麗，宛若一朵盛開的玫瑰花。臉上肌膚也有些微紅，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咬上一口。
他沒有多看，而是皺著眉頭對拖雷道：“可汗親自讓人下的命令嗎？”
拖雷一愣，不明白她為何有一個疑問。哲別確實清楚的，忙解釋道：“可汗沒有親自來迎接咱們的道理，在河邊接我們，應該是有要緊的事情。”
拖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撓撓頭道：“那父汗是什麽意思。”
哲別看了一眼方浪，沒有說話。方浪臉色也有些尷尬，嘿嘿一笑道：“應該是唯恐有什麽不測吧。”
拖雷更加不解起來，這個不測是什麽意思？他還要再問，方浪已經道：“我也不用準備，咱們這就上路吧。”拖雷點點頭翻身上馬對哲別道：“小妹的馬兒給方兄弟吧，哲別叔叔和小妹一起會去換嗎。”
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哲別一臉欲言又止。不過他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話。華箏牽著馬兒過來，到了方浪跟前，低聲道：“給你！這是我最疼愛的馬兒，愛惜著。”
方浪心說這馬我還要怎麽愛惜，總攻就這麽點路不能讓我背著它吧。他還是點點頭，剛要上馬，突然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卻聽哲別的聲音道：“方兄弟，大汗位高權重，所思所想都是我們部落的安危。若是有有失分寸的時候，閣下還請見諒。”
他聲音不大，拖雷在馬上聽的清楚，聞言哈哈一笑道：“方兄弟為我們出謀劃策，擊退了查查哈爾的人。又幫助父汗拜托了危機，父汗怎麽會對他有不尊敬呢？哲別叔叔多心了。”
哲別微微皺了皺眉頭，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說話。馬上方浪嗬嗬一笑道：“你放心，我心裏有分寸就可以了。”
哲別這才鬆了口氣的神色，嗬嗬一笑，有意無意瞥了一眼華箏道：“若是大漢信任了你，別說別的，有一件事我可以幫你美言，哈哈！”說著對華箏試了一個顏色，兩個人往部落而去。
方浪調轉馬頭，卻見拖累看著哲別發呆。察覺道他的目光這才扭過頭，口中酸溜溜道：“方兄弟和我一樣年紀，為何和哲別叔叔反而更加親密一些。”
方浪揚天打了一個哈哈道：“你是大汗的兒子，自然不清楚我們這些江湖浪人的心思了。我和哲別將軍是……知己，知己而已。”
拖雷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多言，策馬馳騁起來。兩個人一路快馬加鞭，往納蘭河而去。草原茫茫，一望無際。綠草如茵仿佛天地錦織的地毯，忽而起伏忽而下沉，鐫刻城一掌美麗的畫卷。遠遠的一條細長的河流出現在眼前，順流而下，在一處江堤上束緊，形成一條湍流。湍流下遊則是一塊巨大的河灘，一直人嗎已經在哪裏等候了。
方浪遠遠的抬起頭看過去，卻見那票人嗎前麵有一張毯子。探子上麵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四十年紀，身材魁梧容貌和拖累有幾分相似。其餘幾個年紀輕一點，卻也和拖累相貌差不多。中年人一張圓臉，羅塞子吧下半邊臉蓋住了。濃濃的眉毛，雙目有神。此時他正在握著一根杆子釣魚，是不是和幾個年輕人談笑幾句。
拖累遠遠看到他們，立即露興奮的笑臉，高聲道：“父汗，大哥二哥！”
河灘上幾個人聽懂聲音往這裏看過來，中年人緩緩站起來似乎是不勝陽光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隱含著一股銳利的光芒在兩個人身上一掃而過，接著內斂回去。拖雷已經加快速度，駿馬在草原上劃過一條清晰可見的長線就到了對岸。馬上拖雷縱身一躍到了地毯旁邊，單膝跪下眼眶逐漸濕潤了。
中年人也露出一絲慈和的笑容，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擲地有聲道：“苦了你了！”
四個字，是他一年來對拖雷鎮守後方，連飯幫助他脫困的讚譽之詞。拖雷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抱住中年人的大腿抽泣道：“孩兒不苦，雖然驚險一些，卻屢屢有貴人相助。”
此時方浪已經到了對岸，卻沒有過來，而是遠遠看著鐵木真一家幾口。鐵木真聽到拖累的話，這才抬起頭目光投向方浪。僅僅是一頓的功夫，他突然臉色一百年，聲色俱厲道：“來人，吧這個金國探子給我拿下！”
身後武士聞言紛紛抽出兵刃，從和對岸往兩邊包抄。而方浪身後，也隱隱一陣馬蹄聲音，顯然後方也埋伏了人。
拖雷一聽鐵木真的話臉色大變，目瞪口呆看著父親道：“父汗，你說什麽，方兄弟他……他不是金國探子！”
鐵木真一臉恨鐵不成鋼剛的看著兒子道：“兒啊，你糊塗！父親已經買通了金國的官吏，查清了此人的身份。他是金國派來你身邊的奸細！這一次金國退兵，也是和他預謀好的。”
拖雷臉上血色逐漸消退了，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又扭過頭看看方浪。過了老半天，他眼神才中心堅決起來，重重搖搖頭道：“父親，你要殺他，先把兒子殺了。要是他是金國探子，兒子就摳了自己的這雙眼睛！”說著猛地跳起來，兩根手指頭對準眼珠子。好似鐵木真隻要下令殺了方浪，他就真的敢摳了自己的眼睛。
鐵木真啞然看了他一眼，很少見兒子對人這麽信任的。他輕輕瞟了一眼術赤，術赤連忙對拖雷道：“四弟，你不要執迷不悟，大哥親自去金國調查的，豈能有假？此人乃是金國派來我大蒙古監視我們的。他連飯幫助我們也是為了更好監視我們！”
拖雷兀自不信，冷哼一聲扭過頭道：“大哥親自調查就調查了這個？若是金國有意挑撥我們呢？”
鐵木真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竟然露出一個笑容道：“你就這麽相信這個方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