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秘符號
正當石子衿胡思亂想的時候,寂靜夜晚中格外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石子衿反應飛快,迅速接起電話。
“前輩,我們找到了賣給林夢妍內#褲的那個人,您現在要見他嗎?”電話那頭,是陳雨亭沉穩的聲音。
“現在就見!”說著話,石子衿已經踹醒了身邊的石小龍。
“那,我現在就派人去接您。”陳雨亭辦事幹淨利索,沒有多餘的廢話,二人已經結束了談話。
“找到了?”石小龍揉著惺忪的睡眼,輕聲問道。
“穿好衣服,陳雨亭派人來接我們了。”石子衿已經打開了等,石小龍被燈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睛。
石子衿穿上罩罩,一道讓人流鼻血的溝壑映入石小龍的眼簾,有的時候一絲不掛反而沒有若隱若現看起來刺激。
看著雙眼發直的石小龍,石子衿冷哼一聲道:“看什麽看!都看了這麽久了,還有什麽好看的!”
“嘿嘿。”石小龍尷尬一笑,小白臉又一次紅了起來。
“大仙,以後我要是有了女朋友,你也要一直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嗎?”石小龍想到以後的生活,半開玩笑似的問道。
“就你還能有女朋友?”石子衿不屑的說道。
“怎麽不能有了啊?當初我在重點班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小女生給我寫過情書的好不好,要不是兜裏沒錢,我肯定請她們去看電影了啊!”石小龍一臉遺憾的說道,貧窮真的是原罪啊。
看了看石小龍那張漸漸成熟起來的臉龐,石子衿輕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擁有了自己的愛人,我會把這個位置讓給她的,不過前提是她能通過我的考驗。”
“還要有考驗?”
“你以為仙君夫人是那麽好當的啊?一旦成為謫仙的妻子,下一世可是會有福報的你知道嗎?”石子衿瞪了一眼石小龍,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牛仔超短褲,瞥了一眼石小龍。
“什麽考驗啊?”說話間,石小龍也穿好了衣服。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忽然屋外傳來短促的汽車笛聲。
“來的還真快。”石子衿輕笑著說道,說完就拉著仍是一臉困意的石小龍走出房門。
漆黑的夜中,門口停放著一輛隻能看出輪廓的加長轎車,明亮的燈光筆直的射入黑暗,車門處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因為是逆光的原因,石子衿石小龍二人一時間未能看清他的臉。
“二位,上車吧。”石子衿和石小龍剛剛走上前去,就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嗬嗬,這不是瑤光仙子的哥哥嘛,您身份這麽尊貴還親自來接小妖,真是讓我誠惶誠恐啊。”發現那人是陳雨溪,石子衿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家族使命,我也是不得不從,還望前輩見諒。”陳雨溪苦笑著說道。
“嗬嗬,真不知道陳銘謹那家夥怎麽會生出你這麽個後代。”石子衿沒有時間去理會之前的瑣事,隻是出言嘲諷了幾句便坐進了轎車中。
撫摸著質感奇佳的座椅,看著奢華而不失內涵的車內裝潢,石小龍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雖然他不懂車,但是他可以感覺出來這輛車的價值是他難以想象的。
隨便擦破點皮都要把自己賣了才能還清啊。
石小龍坐的小心翼翼,生怕闖出什麽禍來。
可是身旁的石子衿就要比他隨意多了,兩條大長腿毫不介意的抵在前方的座椅上,一臉的無所謂。
“你不是陳雨亭的弟弟嗎?怎麽淪落到當我們的司機了。”石子衿神態傲慢。
“二位的事情在陳家屬於高度機密,為了不讓消息外泄,凡是都要謹慎再謹慎,更何況,當二位的司機也是一種榮耀。”陳雨亭雙手把著方向盤,聲音謙和儒雅。
“你倒是會說話。”石子衿本想繼續為難陳雨溪,但是看在對方態度這麽好的份上,惡毒的話反而說不出口了。
汽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飛速行駛,從窗外流星似劃過的路燈可以看出,這輛車正保持在一個恐怖的速度向目的地行駛著。可是坐在車內的石小龍卻感不到絲毫的顛簸,除了因為這輛車性能好之外,更多的應該歸功於陳雨溪的車技好吧。
就在石小龍胡思亂想的時候,車輛緩緩減速,最終駛入郊外的別墅區,在一個平平無奇的獨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二位,請吧。”陳雨溪為二人打開車門,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不進去?”石小龍輕聲問道。
陳雨溪輕輕搖頭道:“兄長吩咐過了,是有您能進去。”
感歎於陳家的製度森嚴,石小龍跟在石子衿的身後走進了別墅。
“好重的血腥味!”石子衿剛一走進別墅,便露出了緊張的神色,這種血腥味她很熟悉,是人血的味道!
“前輩不要驚慌,找到的這個人剛開始不太配合,我略微使用了一些小手段,現在老實多了。”陳雨亭緩緩走下樓梯,正用一個純白的手帕擦著自己的手。
“那人呢?”石子衿點點頭,自動忽略了陳雨亭身上依舊可以清楚看見的血漬。
“在這呢。”陳雨亭微微一笑,走進一樓的一個房間隨後將一個被血染紅了的麻袋仍在石小龍和石子衿的麵前。
看著那個還在蠕動的麻袋,石子衿輕輕皺眉。
陳雨亭知道石子衿的心思,笑著說道:“前輩不必擔心,下手有輕重,他不會死。”
說著就打開麻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從裏麵掙紮著爬了出來。
“我說,我什麽都說!”男子淒厲的喊道。
“現在把你之前跟我說的話再說一次,敢有半句遺漏……”說到這裏,陳雨亭故意頓了一下。
“你應該知道,這種被鹽水浸過的麻袋不難找吧。”陳雨亭臉上依舊是儒雅的笑容,在石小龍的眼裏卻已經如同魔鬼一般,更何況是這個剛剛受過非人待遇的男子了。
“你的名字。”石子衿坐在陳雨亭為她搬來的椅子上,淡淡發問。
“我叫胡信鵬,今年27歲,無業遊民,之前曾經在市裏的商城短暫打過幾天工!”胡信鵬生怕遺漏了什麽,連忙說道。
陳雨亭臉上笑容不變,用穿著皮鞋的腳狠狠地踢在胡信鵬的身上。
“讓你不許遺漏,也沒讓你多嘴耽誤時間!”
胡信鵬頓時發出殺豬似的慘叫聲,在之前的一個小時內,陳雨亭用小刀在他身上割了上千刀,刀口不深但是因為摻雜了靈力的原因短時間內難以愈合。之後陳雨亭又把他困在浸過鹽水的麻袋裏,那滋味比淩遲還要可怕。陳雨亭這一腳下去,好不容易稍微愈合了些的傷口全數裂開,鮮血又一次覆蓋了胡信鵬的全身。
麵對這一切,石子衿始終沒有出言阻攔,事實上,陳雨亭做的一切正是她想做的。
隻有石小龍在一旁不忍看下去,將腦袋別了過看向別處。
“這條內#褲還認識嗎?”等到胡信鵬不再亂叫,石子衿從陳雨亭手裏接過那一小塊布料,聲音淡淡。
“認識!認識!”胡信鵬學乖了,不敢多話。
“說說吧,你和這條內#褲的故事。”石子衿翹著二郎腿說道。
胡信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在他眼中惡魔似的陳雨亭,隨即鼓起勇氣說道:“四天前,我在商城裏做事,本來打算辭職不幹了的,忽然出現了一個個子很高的古怪男人,他給了我五百塊,讓我在一個內#褲上塗抹一個我不認識的粉末,然後賣給那個正在我們店裏看衣服的漂亮女人。”
“那女人憑什麽聽你的,你說讓她買她就買了?”石子衿冷冷說道。
“我耍了個機靈,騙那個女人說是店裏做活動,免費送,她看起來挺單純的,想都沒想就收下了。”
“什麽粉末,你還記得樣子嗎?那男人之後去了哪裏?”石子衿繼續問道。
“就是一種淡黃色的粉末,好像還有熒光,沒什麽味道,那男人看見那女人收下內#褲之後就走了,我也沒多想,我之前還以為他是想給那女人下點什麽迷#藥之類的。”胡信鵬訕笑道。
“就算隻是迷#藥,那也關乎一個女孩子的安危啊,你為了五百塊就甘願做別人的幫凶?”聽到這裏,連石小龍也忍不住訓斥道。
胡信鵬嚇了一跳,羞愧的低下頭卻不敢說道,生怕說錯了什麽又挨一頓打。
“那五百塊錢呢?”石子衿看了看胡信鵬滿是血汙的臉,沉聲問道。
“花了,當天就花光了。”胡信鵬如實說道。
“你有辦法幫我們找到那個男人嗎?”石子衿眯著眼問道。
“沒有。”猶豫良久,胡信鵬緩緩說道,若是放在之前他或許會選擇說謊,但是被陳雨亭收拾的這麽慘,他實在是沒有膽子了。
“那你就沒有什麽用了。”石子衿看了眼陳雨亭之後,後者會意微笑著擼起袖子走上前去。
“等等!我雖然不能幫你找到那個男人,但是你們可以去我工作的地方調出監控啊,監控裏一定會拍下那人的臉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陳雨亭,胡信鵬大聲叫道。
石子衿輕輕搖頭道:“這我也能想到。”
“還有!那個給我的粉末,是裝在一個瓶子裏的!那個瓶子雖然被他拿走了,但是我記得瓶子上有個我不認識的符號,好像是什麽篆體之類的!”因為恐懼的原因,胡信鵬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
“哦?什麽符號?”石子衿揮手示意陳雨亭暫停。
“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大致的畫下來。”胡信鵬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
“給他紙筆。”
“不用,我現在就畫給您看!”胡信鵬中指沾了些自己身上的血,在大理石地板上仔細認真的畫了起來。
“應該就是這樣了。”很快,胡信鵬就指著地上那個鬼畫符似的東西說道。
“你該不是亂畫的吧?”陳雨亭微笑著說道。
“絕對沒有!我小的時候學過幾天美術,所以有些底子。”胡信鵬信誓旦旦地說道。
盯著那鬼畫符看了許久,石子衿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寒光。
“他沒有說謊,這個符號我認識。”石子衿站起來,輕聲說道。
胡信鵬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
“那他怎麽處理?還有利用價值嗎?”陳雨亭隻問自己該問的事情。
“抹去記憶,處理好他的傷,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了。”石子衿冷冷說道。
“是,除此之外,還需要我做些什麽?”
“暫時沒有了,先送我們回去吧。”石子衿沉聲說道。
“是。”陳雨亭輕輕點頭。
……
“大仙,您真的認識那符號?”送他們回來的陳雨溪剛剛離開,石小龍便一臉好奇的問道。石小龍知道那符號絕不是什麽篆體,甚至在石小龍的認知中,這絕不會是華夏文明中的字體。
石子衿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深呼一口氣沉聲說道:“是,我認識。”
“那是什麽?”
“那是上一個文明的文字。”石子衿輕聲說道,卻讓一旁的石小龍瞬間炸了毛。
“什麽!”石小龍背後冒出冷汗,雖然之前就曾經聽石子衿說過目前的文明絕不是這個世界上第一代文明,但是當接觸到上一代遺留下的文化,石小龍還是忍不住驚呼。
“那符號不是一個簡單的字,因為上一代文明的文字與現在不同,一個字體往往可以代表一句話,想不到過了這麽久,居然還可以見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石子衿慘笑著說道。
“那個字代表了什麽?”石小龍緊張的問道。
石小龍從石子衿的表情裏得知,這件事不會簡單,否則石子衿也不會這麽緊張了。
“那是一座山峰的名字。”
“什麽山?”
“姑射山。”石子衿深深的看了眼石小龍。
“姑射山?”石小龍嘴裏喃喃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一聽見這麽名字,石小龍心裏忽然湧起一陣劇痛,疼到石小龍無法站立,半跪在地。
那是深入骨髓的痛,即使百世輪回也無法將其遺忘。
《莊子·逍遙遊》有雲: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