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洪濤的請求
“謝謝大仙，上次去醫院，大夫說我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要是沒有大仙，可能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在又一次跳大神結束後，洪濤一臉敬意的對穿著超短褲的石子衿說道。
石小龍站在披頭散發的石子衿身邊，看了眼她白膩修長的雙腿，輕歎一聲小聲說道：“大仙，你的姨媽巾快要掉出來了。”
“哦，那你幫我扔了吧。”石子衿若無其事的將姨媽巾扯了出來，直接扔給一臉黑線的石小龍。
“哈……哈哈，大仙還真是不拘小節啊。”看著手裏捧著染血姨媽巾的石小龍，洪濤幹笑著說道。
“垃圾桶！”石小龍的聲音從牙縫裏蹦出來，可以看出來，他正處在崩潰的邊緣。
洪濤連忙將垃圾桶遞到石小龍的麵前，兩個男人因為一張小小的姨媽巾而變得手忙腳亂。
石子衿沒有理會這些，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冷冷說道：“洪濤，你的病已經徹底根治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治病了，以後的事情該怎麽做，你應該明白。”
洪濤賠笑道：“大仙您盡管放心，就算我洪濤以後不在了，以後您的賬戶每個月依舊會收到匯款。”
石子衿點點頭，輕聲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麽我們就告辭了。”話音未落，石子衿拉著仍是一臉嫌棄的石小龍向門口走去。
“大仙等等！”洪濤叫住石子衿石小龍二人。
“還有事？”石子衿站在原地。
“明天二位大仙能不能陪我去參加一個生日宴會？”洪濤臉上露出拘謹的表情。
“說清楚點！”石子衿眉頭微皺。
“我一個長輩他最近出了點事情，正趕上明天是他的七十大壽，我想著大仙您能不能幫著看看。”洪濤低聲說道。
“洪濤，看來你忘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石子衿聲音轉冷，眼中已經閃爍起淡淡紫光。
石子衿不喜歡言而無信的人！
“大仙息怒！我絕對沒有向外人出賣您的任何消息，我隻是希望您能幫我看一下，我老師他一夜之間老了十多歲，原本還是精神矍鑠的一個老人，現在連走路都費勁了！大仙，這件事情隻有您能幫我啊！”洪濤激動的說道。
石子衿冷笑著說道：“洪濤，我不是你的家庭醫生，沒有義務為你的家人看病療傷，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否則你知道後果！”說完，不顧洪濤的苦苦哀求，就向門外走去。
洪濤聽完石子衿的話，麵色慘白，癱坐在地默默流淚，誰都不會想到雷厲風行的洪局長會有這麽軟弱的一麵。
看著本該是意氣風發的中年人，石小龍麵露不忍對著石子衿說道：“子衿，我們幫幫他吧。”
“哦？”石子衿站在門口，有些意外的看著石小龍。
“做點好事，總比做壞事要強得多。”石小龍底氣不足的說道。
石子衿緩緩搖頭道：“我不能為了你的一次心軟就為自己找麻煩，你還不配。”
石小龍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片刻的沉默之後，他將玄玉墜從脖子上取下來捏在手裏衝著石子衿晃了晃。
“自從帶上這墜子之後，我的腦海裏就忽然多出了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因此我知道了一些你從未告訴過我的事情。”石小龍的聲音第一次這麽嚴肅。
石子衿眼中紫光暴漲，看著眼前的少年她冷冷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石小龍搖頭說道：“輔仙必須無條件遵從仙君的命令！我想，這個規矩你比所有人都要清楚。”
“你隻能向我提出三個要求，你確定要為了這個男人白白浪費？”石子衿眼中紫光逐漸消退。
沒有片刻的猶豫，石小龍用力的點頭。
“看他為了自己的老師哭的這麽慘，我知道他本質上是一個好人。我不希望一個好人太難過，那三次機會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麽。”石小龍衝著石子衿露出陽光的笑容。
長久的寂靜之後，石子衿啐了一口道：“無論多少世過去，你都是一個爛好人！那這次就算姑奶奶做善事好了，你那三次機會還是留著吧。”
“謝謝你！子衿大仙！”石小龍歡呼雀躍。
“洪局長，你的事.……”石小龍回頭想與洪濤慶祝，這才發現後者已經昏睡在地板上。
“我幹的，不然你希望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知道嗎？”石小龍身後，石子衿冷冷說道。
“子衿，真的謝謝你。”石小龍緩緩說道。
“切！”石子衿別過腦袋不與石小龍對視，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原來讓他開心，自己也會變得快樂起來……
“二位大仙，真的是謝謝你們！我洪濤日後定為兩位鞍前馬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一覺醒來，石子衿對自己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但是洪濤依舊很感激她答應自己的請求。
“你老師就住在這裏？”石子衿沒有理會洪濤的感恩戴德，而是看著比石小龍家還要破的房子嘖嘖不已。
“這個，我老師他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即使有新房子他也不願意搬。”洪濤沒想到石子衿的關注點會這麽奇怪。
“真沒想到，這西河市還有比你家還要破的地方。”石子衿拍了拍石小龍的肩膀，笑著說道。
“哪有，我家好歹也是兩室一廳！”石小龍這麽說著，自己卻先沒有了底氣。
“二位，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洪濤對著石小龍和石子衿說道。
他們兩人點點頭，跟在洪濤身後走進了這個極具年代感的房子。
“老師，學生給您祝壽來了！”洪濤走進房間，大聲喊道，聲音親切，絲毫沒有局長的架子。
“小濤來了，怎麽還帶倆孩子來？”拄著拐杖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一頭銀發黯淡無光，深褐色的老年斑遍布他的臉龐。
“老師，您怎麽還親自出來接我。”洪濤彎腰上前，動作輕緩的扶著老人。
“不礙事，不礙事。”老人哈哈一笑，雖然身體每況愈下，但是他的精神狀態依舊飽滿。
“老師，這是我的外甥和外甥女。”洪濤指著石小龍和石子衿向老人介紹。
“爺爺好！”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哎，你們好。”老人笑眯眯的說道，手裏卻已經分別遞給了石小龍石子衿一個大大的紅包。
“老師這使不得……”洪濤本想拒絕，但是看見石小龍直接收下紅包，也就隻好作罷。
老人似乎很喜歡石小龍的不做作，笑著說道：“行了，就等你們吃飯了。”說完就帶著石小龍一行人走進客廳，看著那一大桌子菜和一桌子人，石小龍居然隱隱感受到家的溫馨。
“小濤，怎麽才來啊，這兩位就是你說的外甥？”
“你說你長這個樣子，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外甥和外甥女呢？”
剛一落座，氣氛就活躍了起來，洪濤很快就和旁人開始了愉悅的談話，看來他們都已經很熟了。
“嗬，沒想到你們會來這裏！”石小龍聽見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竟然意外的看見了楚倩倩之前的同桌馬玉琪，而且就坐在自己和石子衿的身邊。
“馬玉琪？你怎麽也在這？”石小龍驚訝的問道。
馬玉琪聳了聳肩道：“我老爹找了夏爺爺的女兒做老婆，身為她的繼女自然要來參加她老爹的生日宴會。”馬玉琪聲音平靜，好像說是別人家的事情。
石小龍臉上露出尷尬地表情，笑了一笑不再說話，至於石子衿本來就與馬玉琪關係一般，之前兩個人還打過架，連寒暄都直接免了。
“這老人臉上有一股死氣。”一直沉默不語的石子衿盯著夏老緩緩開口說道，聲音極小，隻有石小龍能聽清楚。
“什麽！”石小龍對夏老的第一印象不錯，顯然有些吃驚。
石子衿緩緩搖頭說道：“不僅有一股死氣，他的眉心還有著殘留的妖氣，他肯定是撞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看樣子那髒東西吸走了夏老原本就不多的壽元，所以他活不久了。”
“那我們能幫一幫他嗎？”石小龍緊張的問道。
石子衿緩緩點頭說道：“這到不難，隻需找到那髒東西，讓他交還壽元給夏老就好，但是需要夏老的配合，看來我又要自暴身份了！”說完，還不忘白了一眼石小龍，若不是石小龍的愛心泛濫，也不會平白生出這麽多事端。
石小龍尷尬地笑了笑，正想對洪濤說些什麽，卻發現洪濤的大胖臉已經變得通紅，甚至也開始有些不清楚。
“切，還是局長呢，酒量這麽差！”石小龍小聲嘟囔道。
洪濤沒有聽見石小龍的吐槽，而是大著舌頭說道：“老師，您對洪濤有著再造之恩，當初要不是你自掏腰包供我上學，我這個孤兒早就成了鄉下的農民了！這份恩情洪濤永世難忘，您放心，您這怪病洪濤一定幫你治好！”言語間，洪濤的眼睛已經紅了起來。
夏老知道洪濤喝多了，隻是微笑，對於自己的身體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恐怕自己挨不到明年了。
索性身後事情早已經安排好，自己的一對兒女都已經成家立業，老伴也在三年前歸了西。在這世間，他已經沒有什麽牽掛了，去了也就去了。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看見被自己視如己出的洪濤娶妻生子，想到這裏夏老笑意略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席上的男人開始因為酒精的緣故胡言亂語起來，而女人則開始收拾起淩亂的桌子，年輕一輩的孩子們早已經按奈不住出門玩耍了起來。
所以這屋子裏，清醒的人隻剩下石小龍石子衿和夏老三人。
“最近一個月內，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髒東西？”石子衿走到夏老麵前，開門見山的說道。
顯然夏老沒有想到石子衿會直接問自己這種問題，他微微一愣，正想說些什麽，石子衿已經開始不耐煩的揮手道：“算了，直接到你腦子裏看看吧，省得你落下些什麽。”說罷，雙眼紫光亮起，海量的信息在石子衿與夏老的腦海中的交換。
大概五分鍾過後，夏老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著美豔不可方物的石子衿他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狐仙，失敬失敬。”
“那東西我已經知道是什麽了，洪濤讓我來幫你，但是對此我也隻能說盡力，三天之內等我答複。”石子衿在夏老的記憶中看清了那東西的長相，輕聲說道。
“勞煩大仙了，您放心關於此事，我一定會守口如瓶。”通過剛才的信息交換，夏老知道了石子衿不喜歡別人傳播自己的身份。
石子衿點點頭，衝著夏老告別後便拉著一臉狀況外的石小龍走出房間。
“原來那女人說的是真的，看來這東西下對了。”一直在角落裏偷看的馬玉琪放下一直對著自己右眼的玉環，手裏捏著白玉瓶子緩緩說道。
透過那玉環的圓孔，她看見了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
“大仙你看見什麽了？”路上石小龍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隻花妖，那晚夏老跳完廣場舞回家，那花妖趁機吸走了他的壽元。”
“啊？那花妖厲害嗎？比起之前的狐妖如何？”
“這花妖根本不成氣候，連那狐妖的十分之一都不及。”石子衿冷冷說道。
“這下就容易多了。”一聽到這，石小龍露出釋然的笑容。
“容易？你以為花妖很好抓嗎？上次能那麽輕易抓到狐妖是因為我與他身為同屬，對他知根知底，可是這花妖我卻是全然不知，找起來沒有絲毫頭緒！”石子衿的臉色越來越差，似乎是在埋怨石小龍為自己找麻煩。
“那怎麽辦？”石小龍低聲喃喃。
“怎麽辦？把你閹了，有了那東西，我找到花妖就是易如反掌了。”石子衿盯著石小龍兩腿中間，語氣嚴肅。
“大仙，這個時候就別開玩笑了。”石小龍一愣，哭著臉說道。
“誰說我在開玩笑了？”石子衿麵露不解，右手已經匯聚起刺眼紫光，不等石小龍反應過來，紫光凝聚為刀，徑直劈向石小龍腿間。
石小龍隻覺得兩腿一涼，直接昏了過去。
“完了，這輩子完了！”這是石小龍昏迷前的最後的意識。